第6章 第六章6(2 / 2)
“简直难以入口。”
“······”狗箫绎!
箫绎放下勺子,随意地将瓷碗一掌拂开,抬头淡淡地注视着她,“若你——”
烛光跳动了一下,一瞬的黯淡后迸发出更亮的火光,箫绎话音一顿,盯着阮月行的右手眉头一皱:“那是什么?”
“什么?”
阮月行有些跟不上箫绎的思绪,顺着箫绎的视线看去,只见她右手手背靠近小拇指的地方红了一片,想必是做饭时不小心在锅边上烫伤的,只是之前心急并未注意。
好机会!阮月行心里暗计,既然美食计已然失策,正好可以唱一番苦肉计!她微垂眼眸,烛光映着她的明眸,莹莹泛着水光,波流婉转。之前舞娘告诉她这个角度的她最让人心动。
她微微抬眼,似是慌乱地捂住红肿之处,泫然若泣地看向箫绎,更添欲语还休,“世子,是行月笨手笨脚的,行月也是第一次做,下次我一定——”
箫绎:“废物。”
“······”死狗箫绎!孤独终老吧!
阮月行接二连三地在箫绎这儿栽跟头,初来时的自信早已被挫得一丝不剩,但她也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只好先暂时忍下这口气,竭力保持着优雅与笑容。
“世子勤于公务,想必早已饥肠辘辘,是行月的不好,耽误的世子的时间了。既然世子不愿吃行月亲手做的,那行月这就去吩咐厨房再为世子做些别的晚膳。”
她将手伸向箫绎桌案前,欲取回那碗粥,好歹也是她废了一天的功夫熬出来的,箫绎不喝她自己喝!只是还没碰到碗,她的右手忽地又被箫绎握住了。
“等等。”
虽说阮月行如今已经没了内力,但对力道的感知程度却依然比普通人敏感不少,她明显感觉到箫绎的力道比之刚才少了几分。
她不解地抬头,只见箫绎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这是烫伤膏,涂上两日便可消肿。”
提前就准备好了烫伤药,难道箫绎派人盯着她?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烫伤药,只是箫绎趁机给她下毒?大周人果然诡计多端,不管如何,这药都不能用!思绪纷繁来不及整理,阮月行只好暂时诺诺地点头,“多谢世子赐药。”
她伸手去取药,但却慢了箫绎一步,只见他轻轻地将瓷瓶打开,一股熟悉的气息四散开来。这是什么意思?阮月行不知所措地向箫绎望去,却见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世子?”
箫绎眼神微动,似乎叹了声气:“罢了,我为你上药吧。”
“?”
箫绎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要亲自给她上药?难道是这药真有问题······她迅速将目光移向那瓷瓶,只见箫绎从书案上取过一只未染墨的毛笔,从瓷瓶中沾了些许墨绿色的药膏出来,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糟了!她现在可是内力全无!万一箫绎要对她下毒,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阮月行心里瞬间慌了,用力地想收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反而招得箫绎盯着她看。
“世、世子,不过是小伤,不碍事的,我看没必要抹药吧。”阮月行依旧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会留疤。”
“行月房里有药,世子的药金贵无比,行月本是卑贱之身,就不浪费世子的药了。”阮月行费力地向抽出手,手腕儿都红了一圈。
“无妨,不贵。”
“······世子赐药已是行月的福分,怎敢劳烦世子亲自为我上药,还是我回去自己来吧。”阮月行这下是真快哭了,看样子箫绎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涂药。
箫绎头也不抬,在灯下仔细查看她右手红肿之处,手腕却握得更紧了,“你笨手笨脚的,想必也做不好。”
“······”救命呀!
毛笔带着药膏轻柔地划过伤口,引起阮月行一阵酥麻的痒意,紧接着便是一阵清凉之感穿透娇嫩的皮肤,直达心底。一阵草木香气在空中氤氲,犹如雨后草地散发的清香。
阮月行一愣,瞬间停止了挣扎,她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了。
阮月行在清鸣山学艺之时,曾有一师兄便是只修行医术,不练武功。她幼时顽劣,有一回和一师弟斗气,手贱想给师弟的汤药中加点儿黄连,结果吃鸡不成反啄把米,不幸被烫伤了手,而师兄给她抹的药,倒和这种味道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真是药不成?阮月行渐渐放松,好奇地偏头去看箫绎如何给自己上药。
“别动。”
箫绎见她放松下来便松了些力道,细致地涂抹上药膏后用纱布轻轻裹上包扎好,动作十分轻柔和熟练。恐惧早已散去,阮月行好奇心被这一番操作勾起。
看不出来箫绎还会这般伺候人。
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探这个的时候,阮月行看着毫无防备的箫绎,心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熟悉的青松冷香入鼻,她索性闭眼将自己埋在他胸口。
“世子,有老鼠。”
美人主动入怀,他箫绎再不行动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