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沈：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4（1 / 2）
康乐末年，文宣王起兵造反，长安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文宣王命人给百姓下了道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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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众人能本分居家待着，助吾夺得皇位，待吾登位，即刻下旨轻徭薄赋！
百姓哪能看不出好坏，自然有人站出来反抗，结果就是被抓来，砍头示众。
一时全场寂寂无声，百姓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齐僵站了一个时辰，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虞焕驰当夜得到文宣王造反的消息，立马带兵首当其冲杀到皇宫中保护皇上。两派士兵短兵相接，整整三天，皇宫都被火光包围着，销烟四起。
火红色渲染了整个天空，石狮上不断有血滴滴下，流血漂橹。
而虞家长子虞卿白则被虞焕驰勒令在家，任凭他哭喊吵闹，不准出来半步。
虞卿白蹲坐在门口，嗓音沙哑混浊，“娘亲，你让我出去吧，我堂堂虞氏之子，怎能像个懦夫一般，只知道躲在家中！你们从小教我的可不是这个！”
“炘棂，你要知道，此刻你去了那里有何用？！你最多只随着你父亲去过军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你知道去了那里你要做什么吗？！别无故丢掉自己的性命……”
“谁承想，无外患，国内倒先闹起来了……”虞卿白从门缝听到母亲的叹息。
他凑近那条缝，对着外面说，“母亲，我从小只知要做父亲那样的人，十多年来舞枪弄棒，为的就是平定祸乱，如今这一天来了，怎能将我关在这一方天地，”虞卿白说着说着，鼻腔发紧发酸，眼睛也肿胀起来，“我知道此番一去，生死难料，但也算了了我活着的意义，母亲——让我去吧……”
门外静默了许久，久到天色已晚，虞卿白看不见一丝光亮，他叹气。
难道我就只能被困在这一隅之地了？
然而就在这想法的下一瞬间！虞卿白差点摔了一跤，他忙忙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愕然抬头，看见母亲的手把在门上，他急忙站起来，既是欣喜又是疑惑，“母亲？”
虞夫人沉默地看着他，把手上拿着的玉簪轻柔地插在他的头上，“你去吧，母亲想了很久，才幡然醒悟，”她伸手抱住虞卿白，“人生在世为的不就是这一点意义吗？你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只不过此事惊险，你要万般记住自己的安危。”
虞卿白的泪无声流淌，沾湿了两人的衣襟，“谢谢母亲理解，炘棂会保护好自己，”他松开不知何时已经比自己矮许多的母亲，“母亲等我和父亲平安归来。”
随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带走了虞焕驰留在虞宅三分之二的兵。
一路竟然算得上是畅通无阻，只有些小兵，都被虞卿白等人顺手解决了，他们顺利抵达皇宫，这一路只有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将士激烈斗打的嘶吼声，在这种静谧下，虞卿白的心跳得猛烈，惴惴不安极了。
到了宣德殿，虞卿白向身旁的士兵打了个手势，两人领会到，上去推门而入，这一瞧，差点让虞卿白失神。
文宣王坐在龙椅上，抬眼望他们，“呀，虞爱卿，你儿子来了啊。”
虞卿白瞳孔放大。
他看见虞焕驰被侯旭升挟持跪在地上。虞焕驰身上破破烂烂，原本工整的墨发杂乱不堪，他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儿子你来得好！这就是爹的命运了，”他苦笑交加，眼泪顺着硬朗的脸庞滴在地上，那一双眼饱经风霜，里面蕴含着许多那时虞卿白看不懂的东西，“炘棂，还记得爹教过你什么吗？”
那滴泪灼烧他的心头，似有将它滚穿之势。
“宁死不屈。”虞卿白呢喃道，声音很小，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虞焕驰欣赏地看着他，“今天，我再教你一句话！”
“永远不要让你的泪比你的血多！”
说完竟是抽过叛兵的刀！划破自己的喉咙！
文宣王顿时大喊起来，“好！好！好！朕今日看了出好戏。”
“虞家长子，你要再来演一出吗？”
虞卿白嫉恶如仇地看着面前的乱臣贼子，“那我赐你一剑！了了你的心意罢！”
说完他举着剑疾步冲往文宣王，他身后的士兵也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杀，两派人又是厮杀。
最终他们以寥寥无几的人数败了。
虞卿白拄着断剑站着，整个人如染了血的松树，他“呵”的一声，睁着半只眼看着文宣王，此人长得其貌不扬，行事却如此心狠手毒。
“你之前说的话，作数吧？”
文宣王挑眉轻笑，“何事？”
“前几天的旨令。”
“作数。”他把玩手里的酒杯。
闻言虞卿白也不再强撑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狂奔！想要撞墙自尽！
侯旭升勾唇命人将虞卿白拦下来，他抱拳对着文宣王说，“皇上，可否将虞卿白赐给臣？”
虞卿白闭着眼睛，为什么连死也不能如愿？
文宣王眯眼打量着他，“哦？为何？”
“臣已爱慕炘棂多时，还请陛下成全。”
文宣王呆愣了下，随后眉眼抽抽，“看在你为朕做了许多事情的份上，那就随你了。”
“呕——”
虞卿白吐了。
侯旭升：……
文宣王：……
“而后啊，便是这虞卿白被带回侯府，皇帝宣旨将虞家满门抄斩了。”
沈吟为此悲恸不已，颤声问道，“那您可知虞卿白被带回侯府后都……遭受了什么吗？”
摊主卡了下，“这……说法可多了，有说他为了生存做侯府门客的，但这个说法太假了，人一介武生，干不来这文邹邹的事情……吧。”
“也有说他被纳为侯旭升的小妾的，反正说法那可太多了，当然了，你看他现在混得可好了，人家吃穿也没少了他。”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这是喜是悲啊。”
沈吟一下子接受不来这么重磅的消息，苦着脸对摊主拱手，“谢谢您的告知，我先告退了。”走到时候还不忘自己买的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