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谲19(1 / 2)

幻境层层剥离,便将叶笳同叶筝的自欺欺人也一同撕扯开来,鲜血淋漓。俞绵绵叹息,“我要动符阵了,你们要不先瞧瞧叶竽?”

叶笳拍拍自己因心绪过于激荡而紧绷的脸,应了一声,“劳烦。”叶筝瞧她平复,转向俞绵绵,“长辈们还在时,符阵被改动过几次,十分凶险。”

“这样啊。”俞绵绵挥挥手,“去吧去吧,放心交给我。”岂止是之前几次,这符阵都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折腾了,至少之后老祖改了,她动了,叶笙如今还在里头呢。

旁侧靠来一人。“特意支走她们的?”萧衡一脸凑热闹,就怕事不大。俞绵绵忍住抽他的冲动,“待会你瞧着点,叶竽大概会不太好。”“不该是叶饮雪?”

哟,摸清了不少事啊。睨他一眼,俞绵绵冷笑,“让你查看下我大弟子,你可还什么都没交代。”萧衡往回缩,讪笑几声,“这不是没找着机会。”楼念北趁机挤进来,“大师兄怎么啦?”

犹豫片刻,俞绵绵举起食指,“他娘就在这儿,但我不一定救得下,师尊我现在很为难。”楼念北瞬间接收,“大师兄一定会更难过了,入门后就没见他笑过。”

敢嘀咕,不敢表露,萧衡默默在心中啧嘴。这徒弟被俞绵绵这么教,迟早得成一方祸害。

一道声音幽幽飘来,“实不相瞒,我养了他十年,也从没见过他笑。”骄傲顿生,楼念北嘴比脑子快,“嘿,我见过。”一说完,他立马察觉不对,“大师兄的……娘亲?”

一道虚影自符阵中起身,容貌同俞绵绵相差无几,只是眉眼更显锋利,唇色过于浅淡。“大师兄同你真像。”嘴上那么说,楼念北却止不住地往师尊方向瞧。

目显无奈,叶笙扶额,“这是即墨寒那狗东西的债。我就生了谦儿同臾儿。”当场五人满脸八卦,叶竽昏迷不醒,没法算上。

“那前辈可否透露透露我们的关系?”俞绵绵一脸乖巧。叶笙抿唇,“初始我并不知晓你的存在,直到书翰找上门。”

这关系可真够乱的。俞绵绵眯着眼,甚至想当场走人,不管这档子事了。“书翰太上长老?他不是跟即墨家不对付来着?”萧衡抓瞎。

“那是后来的事。”叶笙冷哼,“雪崖那阵子,他们就勾搭到了一起。”俞绵绵接过话茬,“即墨寒沉迷于抓雪兔,太上长老痴迷于雪中修行,地就那么大,于是碰着了,然后看对眼了?”

“是这么回事。”叶笙颔首,说着就带上了些咬牙切齿,“当时即墨寒的路数就不太对劲,但未曾过火,就都随他去了。想来就是那时,书翰发觉了什么。”

目光描摹过俞绵绵的脸,叶笙忽地笑了一声,听不出悲喜,“他那时找过来,我才知道即墨寒常年混迹古战场,踏遍尸山,寻了个你出来。”

“你同我如此相像,多半也是那狗东西的手笔,书翰知晓些内情,但不知为何,他选择了放任。”

越理越乱,叶笙右手成拳,敲上左手掌心,语气慎重,“如若我没看错的话,书翰见着你的第一眼,带着杀意。”

俞绵绵温温吞吞哦了一声,太上长老心黑得很,她不吃惊。叶笙眉头氤氲一团怒气,“即墨寒那狗东西嘴上应好,不再对任何人动歪心思,回头就对臾儿下了手。”

“那笙姐姐你不赶紧和他断了?”叶笳瞪大了眼,她叶家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闻言,叶笙冷冷淡淡,“哦,我剑都没要了,就为生撕了他,如今坟头草该有三丈高了吧。”

众人抽一口凉气,后续来得猝不及防。

“叶竽说,你只有一个儿子。”俞绵绵无法放过这个疑点。叶笙双掌揉上鼻尖,像头埋土里埋得好好的,突然被扯出来的鸟,“臾儿是被我硬塞进肚子里生出来的。”

萧衡迅速反应过来,“即墨寒跟老祖是同个路数,即墨臾是被炼制出来的。”

“那我多半也是被炼制出来的哦。”俞绵绵眨眨眼,身世之谜就这么被解开了,惨遭割肉放血的受害者大概是书翰。可那只赤狐是怎么回事?

“你同臾儿不太一样,并未掺入我们中任何一人的血肉。”

俞绵绵疑惑了,“书翰有什么隐藏身世?他不单纯是凡俗收来的弟子?”愁眉苦思,萧衡捂额,“我听说他去过一趟森罗城,而你被领回门中在后,不知有没有联系。”

这些人一套接一套的,还都搞到了一起,提起一个,拎出一串,俞绵绵脑壳疼,这雪球都要沉得滚不动了。她现在怀疑即墨寒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当时不显,其实早埋下了祸患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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