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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在联合阶段,就被Boss反将一军, 给公安内部带来的士气打击巨大。而人一旦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失去信心,就会变得松懈,麻木, 或者容易煽动。

现在这种隐约的氛围流动还不明显,但是已经被萩原研二发现。他想都不用想的就锁定了威士忌,所以波本才主动和威士忌见面试探了一番。

“他还没找到,但可能已经有线索了。”降谷零道。

大晚上接到电话的萩原研二惆怅地说,

“咱们彻底解决他吧, 不要留着碍事了。”

降谷零怔了怔, “不能直接抓,会影响到松田, 把他安排进这次的计划吧。”

但对面的萩原研二静了几秒,道,

“威士忌今天得罪你了?他说了什么,你和小阵平的谣言进阶版?”

“闭嘴。”降谷零磨了磨牙,“我在说正事。”

“小降谷。”萩原研二笑了,“要处理威士忌那这句话我已经说了不下三次,但是都被你驳回,结果这回你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因为本来留着他用处也不大……”

降谷零说着说着忽然停下,因为他发觉自己此刻想起威士忌的脸,居然没由来地生出比以往更浓烈的负面情绪。

他真的想杀威士忌。而在萩原研二点破之前,他甚至没意识到这点。

“等一下。”降谷零想撤回刚刚的决定,“我再想想。”

“居然还真是他惹到你了。”

他听见那个敏锐的家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接着又恢复正常音量,

“行啦,别想他了,想想琴酒。”

降谷零:?

“既然要用公安为场地做陷阱,就不能只抓住威士忌一个人,你不就是这么想的。”

“我还没说吧?”

“可我已经听见啦~抓捕目标:琴酒,威士忌。”

降谷零听见那边衣物摩擦声,接着才是笔记本打开的声音,敲键盘的声音。

金发青年的脸色更黑,刚才萩原研二居然是躺着和他打的电话,甚至懒得坐起来。

那边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沉痛地开口:

“小降谷,我今天回家发现床上都落灰了。花了半小时把卧室重新整理了一遍,如果不立刻睡一下很亏欸。”

萩原研二那是在解释吗。他分明是在说他已经因为公安的工作好几天没能回来导致房间落灰,甚至剩下的休息时间不够他把房间整个打扫一下,只能打扫卧室。

降谷零想拆穿他卖惨的行为,但是良心却不听话地隐隐痛了一下,话到嘴边变成,

“我睡得比你更少。”

“嗯嗯。我帮你记着呢,到时候让小诸伏拿着你的作息表去医院问问应该判几年。”

降谷零心虚了。

上次和Hiro联系,Hiro话里话外地提醒让他多休息一会,被他敷衍过去了。

虽然Hiro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降谷零了解自己的幼驯染,很清楚自己的“劣行”被他记在本子上,就等着哪天有机会见面时再一起算账。

明明是该担心的时候,但降谷零反复回忆了一遍几天前Hiro打过来的通话,前段时间“偶遇”的班长,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奇怪的浓郁喜悦来。

是真的。

Hiro活着,大家都活着。

‘……我这是,在想什么?’

他无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了笑。

电话另一头的萩原研二挑挑眉,淡紫色眼睛中的忧虑悄然散去。

而降谷零的思绪已经回到正事:

“有个麻烦要先解决,琴酒谨慎,只有情报的分量足够重,威士忌一个人又办不到,才可能亲自出手。”

“所以要加码,造假一份组织需要的假情报。”

萩原研二沉思,“你是说上次小诸伏调查出来的……”

“组织的目的。”

“永生。”

诸伏景光看向旁边的梅根,“但是你上次说的雪莉研究的方向不是组织最重要研究的方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这位Boss另有想法呗。”

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的女孩撩了撩自己暗淡的灰棕色长发,因为上面染发剂的味道皱了皱眉,

“虽然很感谢你帮我找地方藏下瞒住了K,但是你再问下去,我可就要怀疑你也想研究了。”

“还是说……”她向后仰头,倒着看向站在侧后方的男人,笑意盈盈,“其实你是想把我关在这里逼问?”

把头发稍微留长了一些,外貌也做了不少修饰的苏格兰依然保持之前那副温和的表情:

“你的这种越是身处险境越想挑衅别人的性格……”

她歪头,“想劝我改?”

苏格兰拉了把椅子坐下,叹气,“我是要说,和他有点像。”

“……噢。”

刚冒出头的不安定氛围一下子缩了回去,诸伏景光只能在心里默默补充的后半句:

都怪让人头疼的。

实际上他现在大半夜的坐在一个单身年轻女性的卧室里,这件事也挺让人头疼的。

但是他都已经进来这间公寓五分钟,梅根都没有出来。让他怀疑梅根在这个房间里埋了三个炸弹,装了两把自动扫射的机关枪,结果对方只是想用香水处理染发剂的味道。

但诸伏景光还是不能排除前者。

他坐下,和偷渡到日本的梅根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忙遮掩我兄长的行踪,所以这次帮忙也是无偿的,”

梅根道,“那是K的令。”

“我也会单独感谢他。”

梅根目光微妙了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种感谢,他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们在组织里只是演戏,那些都是假的。”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

梅根站直,谨慎地问,“他上次还说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承认吗?”

诸伏景光:……

真是个直切要害的好问题。

沉默说尽了一切。

梅根就知道是这样,她啧了一声,想拿出根棒棒糖来吃,但是手伸进兜里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自己为了不暴露身份,最近戒糖。

她微恼地把手从兜里伸出,一抬头却发现苏格兰,或者说叫他诸伏景光更合适,这个总是好脾气又从容的男人正盯着她的手,有些恍神。

“怎么了?”

“我早该想到的。”诸伏景光苦笑。

这个动作,松田阵平也经常有。那是想吃药但是在他们面前克制的动作。

可前几年他们都一直在关注松田阵平身上那些隐秘的、矛盾的问题,反而忽略了这个最明显的点。

药物严重成瘾。

“你在说什么?”梅根不解。

“没事。”诸伏景光回神,含笑道,“刚刚那个问题,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听一听我说的对不对怎么样?”

看出梅根想拒绝的意思,诸伏景光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迅速捡起了之前本来已经想扔掉的剧本,

“毕竟事关他,我放心不下,你不也是因为担心他才回来的吗?”

鉴于他之前几年的风评,这个理由就比梅根随口试探的觊觎实验结果听上去真实多了。

但梅根眼中却露出一丝隐痛。诸伏景光察觉出不对劲,正想问一问,梅根却已经开口:“……你问吧。但我不保证一定回答。”

诸伏景光只好先回到原来的事情上。

五年前在卡拉斯号上,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松田身上进行的是组织最重要的那个实验。

而松田本身的状态,身体强化、自愈能力还有……是精神上的不稳定。

而霍普金诺顿,正是脑科方面的专家。

再加上那个江户川柯南所说的,组织近年在不断搜罗软件工程师,还有他们已经得知的,之前研发ai和全息游戏,却被Boss带入组织的泽田弘树。

林林总总,汇聚出一个可能。

“……我想知道,组织是不是想通过研究大脑意识方面,来得到永生?”

梅根的脸色微微变了。

“是。”她说。

“那你们也做了这方面的研究吗?”

梅根眼中露出几分厌恶,

“我们只希望把组织所有的研究所和研究数据都毁掉,当然不可能主动研究。”

[但除了这个理由以外,我找不到别的情报来源了。]

松田阵平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把从过去那条时间线上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整理了出来,包括要用来骗Boss的实验数据,但却再怎么告知,降谷零他们时犯了难,

[要不还是这个借口吧,我知道梅根他们不可能研究,但是他们又不知道。]

[不能直接给Boss吗?]希拉疑惑。

[可以,和公安合作的话,能让它发挥的作用更大。]

松田阵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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