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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他们和松田阵平见面时, 松田阵平可能是记忆受到刺激,出现了明显的眩晕和痛苦反应,神志也不太清醒,勉强恢复后立刻服用了一种不明药物。

当时他们不敢多问, 怕刺激失忆的松田阵平, 但事后, 萩原研二就找上了曾经在组织里负责过松田阵平相关的部分研究,如今化名为灰原哀的雪莉。

灰原哀起初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肯提松田阵平在组织内的半点情况。萩原研二便没有逼她——现在她姐姐宫野明美就在公安,而且对公安有一定信任。如果萩原研二真的借此想拿捏灰原哀做点什么, 也不是不能办到。但如果萩原研二真的这么做,那就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了。

萩原研二耐下性子,借着班长和阿笠博士的良好关系, 逐渐和她建立信任关系。

也是这段时间, 萩原研二发现灰原哀对松田阵平本人抱有强烈的愧疚心理,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的不安更重。

所以他前几天冒险, 想办法让灰原哀和宫野明美暗中见了一面。

今天会是他收获结果的时刻吗?

萩原研二隐隐有种预感,但要按下接听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几乎要撞出胸膛。

他的手指打滑了一下,第一次甚至按错了位置。

旁边的降谷零察觉出他的异样,低头看见那串数字,意识到什么, 抬手就要帮他按下接听键, 但还没碰到, 萩原研二已经自己接通了电话,

“灰原酱, 小孩子这么晚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哟?”

亲眼看着萩原研二如喝水般自然的改变语气的降谷零:……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电话过来的灰原哀:……

“萩原警官,明晚可以过来一趟吗?”

女孩冷淡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萩原研二几乎要立刻答应下来,可明天晚上,还有之后的每个晚上他都必须在公安。

但如果让萩原研二再把这件事往后推,只要想想,他都没由来的生出几分恐慌。

就在他犹豫时,灰原哀却冷不丁改口了,

“再过两天吧,我有些资料要准备。”

萩原研二本来的想法就这样被堵了回去:“那灰原酱……我们三天后晚上十点见?”

这个时间对于小学生来说有点晚了,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刚刚好。

“可以。”灰原哀道,“到时候江户川柯南也会在场。”

她顿了顿,

“如果你身边有他其他信得过的人,也可以一起过来。”

那种近似于医生给病人家属下最后通牒的语气,让萩原研二在原地定了半晌,直到电话挂断,都没能回过神。

三天后,这个时间点悬在萩原研二头上,让他几乎一晚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他顶着黑眼圈去了公安,撸起袖子干活。

但松田阵平来说,接下来的时间堪称风平浪静。

并不是说他很闲,相反,事情多的几乎喘不上气。

明明昨天还得心应手的事情,因为中间“不小心”回到过去那条时间线,当了一个月实验体,现在居然让他手忙脚乱起来。

就这样过了两天,贝尔摩德忽然从美国回来了。

还带回一个惊人的情报。

CIA正在和日本公安谈判,想拿到一份实验数据。

听到这个消息的松田阵平大为震撼。降谷零,萩原研二,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假情报居然是迂回地从美国带回来的。

“威士忌呢,他干什么吃的?连cia都知道的情报,他居然没调查出来?”

“没准是萩原研二刻意的。”

据点里,贝尔摩德不知道是在为威士忌说话,还是在故意煽风点火,

“他比威士忌职位高,想故意把威士忌隔开,不是轻而易举吗?不如你亲自问问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还能怎么办,他当着贝尔摩德和琴酒的面,用白兰地的手机号发短信问了。

他平时联系萩原研二根本不用这个手机号,因此如果不是每次萩原研二自己想起来,在上面喋喋不休一番,他看都不看。

所以当贝尔摩德瞥过来的时候,看见的记录就是萩原研二连着发三五条短信,白兰地间隔几个小时,才迟迟地回一个句号或者一个嗯。

而白兰地刚发过去的消息……萩原研二已经秒回了,像是守在手机旁边等着似的。

“是有这么回事。”卷发青年一目十行地扫过长篇大论的消息,中途皱了几次眉,最后勉强总结道,“但不在萩原研二可以插手的范围。”

他有点嫌弃地把手机屏幕展示出来。

贝尔摩德注意到那封邮件中夹杂的表情符号和波浪线,心情有些微妙。

但就在这时,萩原研二的下一条消息姗姗来迟:

【我可以把这份资料偷出来,但小阵平愿意拿什么来换呢?】

卷发青年的脸唰一下黑了,他合上手机,冷着脸说,

“琴酒,告诉威士忌,如果他拿不到这份实验资料,我就杀了他。”

这条像是白兰地恼怒之下说出的气话,最后却真的被琴酒半点没有修饰地转达给了威士忌。

而琴酒愿意转达这句话,本身就代表了他的态度,更准确的说,是BOSS的态度。

如果连贝尔摩德都能打听到这种情报,而身在公安内部的威士忌却毫无消息,那他也就没有用了。

至于萩原研二……现在组织的情况,萩原研二一定清楚。

以前对白兰地言听计从的萩原研二现在主动对白兰地提出条件,说明已经动了别的心思。如果这时候白兰地真答应他点什么,才容易被萩原研二摸到组织的破绽。所以谁都没再提这回事。

松田阵平久违地感觉到了有人帮忙的快乐。失忆的时候,因为不确定和周围人的关系,所以很多事情必须自己反复推敲,再把完整的计划拿出去。

但现在他只要提出一个想法,哪怕这个想法存在大堆的疏漏都没关系,因为萩原研二他们会帮他完善。到最后,他本人甚至根本没做什么,只是收了几条消息,假装生气了一下,整个计划就被顺畅推动了起来。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凌晨,萩原研二突然联系他。

“hagi?”松田阵平问对面迟迟没有出声的萩原研二,“怎么了?”

萩原研二在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直到松田阵平都有些担心了才开口,

“小阵平,你几年前和我说打算在一切结束后回到□□处理班继续就职。”

“我是这么说过。”

“现在也依然这么打算吗?”

“……”

这一秒,松田阵平脑子里忽然冒出失忆的自己和希拉安排的离谱深造计划,他卡了几秒,又磕顿了一下,说:

“嗯,我是这么想的。”反正不能去上学。

“这么想的……吗?”萩原研二轻声重复了一遍,“那真的能……”

萩原研二后半句的声音太低了,以松田阵平的听力都没能听清楚,他连着追问了两遍,却听见萩原研二忽然恢复正常音量。

“抱歉啦,小阵平,我只是忽然有点不安。”他快速地说,“计划成功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松田阵平很快就得到了计划的后续。

隔天,他被Boss叫过去,看见了威士忌昨晚传回的一些实验资料。

看得出来,威士忌拿到的很艰难,发送过来的只是仓促拍下的模糊照片,但是那其中,正包含了意识共振的部分。

而同样出现在松田阵平面前的,还有昏迷的黑田兵卫。

说是面前也不太恰当, 因为实际上房间里面只有Boss,琴酒,和他。

那些站在一边Boss保镖就被松田阵平忽略不计了。

松田阵平所看到的,是投影出的画面。

说真的, 这个Boss坐在沙发上, 旁边是几个投影画面的场景, 和他在过去那条时间线上看见的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一个琴酒。

这让松田阵平进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眼前闪过了无声的爆炸和……浑身是血的降谷零。

他熟练的把后者的画面用昨天亲眼看见的降谷零替换过去,才接着走近, 打量投影出来的第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里,黑田兵卫头上被带了一个他有些眼熟,隐隐能猜到用处的近乎头盔的仪器。

而看背景, 也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警视厅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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