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和你在一起23（2 / 2）
“又凶我。”
“你这次会在杭州呆多久？”贾兰亭问她。
“到六月。夏天我要去欧洲。”
“秋天会回来？”
“不一定，可能不会。我打算申美国的学校，现在还说不准。我想去波士顿。”
贾兰亭不再说话。陈璐看看她，伸手飘在她头发顶上说：“你不要难过，摸摸。”
陈璐这次回来之后，两个人每个周末都会呆在一起。贾兰亭有次周六去学校接她，近视800度的陈璐平时不爱戴眼镜，天天把眼镜眯成一条缝。这天戴上以后，经过学校草坪，叫唤道：“啊！戴了眼镜好不习惯啊！草怎么一条一条的长得这么难看啊！”
贾兰亭拉着她走出后门，她还看看贾兰亭故意说：“原来你长这样，我好像之前都没有看清，感觉你好像变难看了！”
他们一起去逛西湖，晚上两个人在湖滨路的日料店吃生鱼片，贾兰亭放多了芥末，辣到流泪，陈璐在旁边流露出温柔的眼神微笑着拍拍她的背。晚上西湖边来回散步时，遇见乞丐十分入神的享受着星巴克的杯装咖啡，两个人相视会心一笑，一起站在原地观察了这位喝咖啡的乞丐半分钟之久，陈璐看着乞丐用手握着杯子然后像吸奶一样抽动杯体，咧着嘴说：“走吧走吧，真的感觉很猥琐！”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时，又有乞丐从旁经过，乞丐伸出讨饭用的铁皮罐子，瞧这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像是一对，但走近一瞧又觉得二人不像有钱人。于是快速经过，铁皮罐子只是在二人脸下晃动了一次。贾兰亭和陈璐两人又是面面相觑，贾兰亭笑说：“是在和我们炫耀他有铁皮罐子吗？”
陈璐也咯咯笑着说：“这真的是在管我们要钱吗？可能是走近了看到我们不像有钱人吧！”
陈璐说喜欢梅子酒的味道，两个人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梅酒，拿在手里两个人交替的喝。又有中年妇女出现在二人面前，右手拿着玫瑰花，伸手到贾兰亭面前晃了晃。贾兰亭说不要。于是中年妇女又伸出左手，收回右手与花。她左手拿的也是一个要钱的铁皮罐子，依然是晃一晃，示意如果有钱可以直接给她。
贾兰亭和陈璐再次相视而笑，一起说道：“所以这他妈的是兼职啊！”
俩人又走了几步，又是一个拿着铁罐子的乞丐，又是一模一样飞速经过二人身前。贾兰亭被气笑，说：“你说这就算真的要给钱应该也来不及啊！这些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陈璐哈哈直乐：“我也觉得受到了侮辱！这他妈是找人要钱的态度吗？”
两个人坐在湖边凳子上喝酒时，无数骑车卖花的人以同样的方式掠过。接着她俩看见一个只穿内裤的大叔从面前光着脚走过，左手拿着一个红色水桶。过了一会儿，这位大叔就出现在了西湖里。右手拿着黑色的网，正在捕鱼。此时岸上的人也开始围观。有人窃窃私语：“我靠，这也能抓鱼呢啊？”
在西湖的午夜，有人专挑人多的地方扎入水中捕鱼。有无数乞丐与卖花人匆匆而过。贾兰亭和陈璐喝着梅子酒，在西湖边的凳子上，头发被湖风吹过。贾兰亭望着陈璐的眼神带着几分诗意的忧伤。陈璐看她的时候，虽然近在咫尺，但似乎也有一点不着痕迹的无奈，远在天涯。
这次回来的陈璐还带来了烟丝和烟纸。她说比普通的香烟好抽，说自己喜欢鼓牌的原味。于是贾兰亭也开始抽起了手卷烟。买了drum和陈璐推荐的香草味烟丝。在万能的淘宝上，虽然直接进行烟丝交易是不允许的。但是烟具交易却是合法的。于是交易商会用品牌标识作为替代，经过沟通后进行相应的商品交易。
“手卷烟不但比普通香烟好抽，其实价格也很便宜。”陈璐说。
贾兰亭点头。一包烟丝25块，足够卷100支左右。算上烟纸烟嘴成本也非常低廉。陈璐不忘感叹：“烟草生意就是暴利。”她也说到自己在荷兰体验过水烟和叶子，说自己对这些东西都没有瘾，还煞有介事的说这些东西对身体的危害程度甚至低于普通香烟。
陈璐问贾兰亭：“做游戏好玩吗？”
贾兰亭点头：“挺有意思的。不过现在媒体不是老批评我们吗，我们做的事情也被称为电子毒品呢。不过我一直都觉得游戏是个好东西。其实人类做的许多事情本质不都是游戏吗？体育比赛，下棋比赛，打牌，都是游戏。我一直觉得人性里就是有一种竞争比赛的本能的，如果人们处理争端的方式如果都能用游戏来处理该有多好。游戏是个文化载体，娱乐项目，也可以用来进行竞技比赛。传统的奥林匹克比赛，是身体的锻炼游戏，看谁更强。游戏竞赛，就和棋类比赛这种一样，都是脑力的游戏，也是看谁更强。而且在这些之外，游戏也是文化载体，在互联网时代，是注定会蓬勃发展的新娱乐，新文化形式。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不开，非要觉得游戏多么多么糟糕，成都还天天打麻将呢，也没见他们把那玩意禁掉。要我说，那种赌博不是更可恶？”
陈璐说：“我不会玩游戏，但是觉得你真的很聪明。”
贾兰亭笑：“我哪有你聪明。”
陈璐：“我一点也不聪明。我智商也才140，我们学校那些理工系的人才可怕，都150，160去了。”
贾兰亭张了张嘴说：“我死也上不了140好吗……”
陈璐：“你IQ多少啊？”
贾兰亭撇嘴：“我就”
陈璐想想说：“我情商好像很低……”
贾兰亭半闭起眼：“这个啊……我上家公司的经理还骂我情商低呢！”
陈璐：“没有吧，我觉得你挺好的。”
贾兰亭：“我觉得他是傻逼。”
陈璐笑：“美国好像也有学校有游戏专业的，你有想过继续读书吗？”
贾兰亭：“那也只能等以后了吧，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啊，毕竟需要花钱，而且我英语也不怎么好。”
陈璐看向波光粼粼的西湖：“其实语言不难学的。奖学金可能是比较难申请一些。”
贾兰亭没太放在心上，说道：“现在还是先挣点钱吧。你的学校申请都顺利吗？”
陈璐说：“现在还说不准。我也在考虑到底报什么。感觉自己目前为止还是一事无成，唉。”
贾兰亭：“慢慢来呗，你现在就是游学，要追求什么成事呢。”
两个人分享着贾兰亭的里的音乐，耳塞用的是陈璐的，因为贾兰亭自己只爱用耳机。
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我不爱你。我愿意为你死去，如果我还爱你。反正活着，也没意义。我也只能，这样为你。——和你在一起。李志的首张专辑的每首歌都被贾兰亭下载到了电脑里，放在中。
听到tizzybac时，陈璐说自己特别喜欢贾兰亭说自己最喜欢也说到陈绮贞快要在杭州开演唱会了。陈璐说到时候自己不在杭州。贾兰亭在开票后第一时间就早早的订了内场的票，她从初中时开始听陈绮贞，一直还没有机会在现场听过她的演唱会。
“你好好享受，我要去深圳一段时间，六月中才回来。这次不能陪你一起了。”陈璐说。
“嗯。”
陶晶晶得知贾兰亭要去陈绮贞的演唱会之后，先是问她陈璐会不会去，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说自己正好也要去，还说是朋友送了她票。和贾兰亭一样是内场。于是在演唱会这天，便约在体育场入口处碰面。
陶晶晶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块儿出现，贾兰亭立刻了然应该是经理的追求者之类的拿的票请她来看。陶晶晶看见她后，为了避开这位她不太有好感的男子，立刻甩开那个男人试图拽住她的手，尴尬的笑了笑冲过来紧紧贴着贾兰亭挽起她的手臂说：“走走，我们快进去。”
贾兰亭不由在心里狐疑，这是要做什么样子给那位男子看吗。不过眼下也没有比能首次近距离看陈绮贞演唱会更重要的事了。她左顾右盼，十分兴奋。而且在入场口附近也能看见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令她兴致勃勃。
和陶晶晶一起走入内场后，她的座位在A2区第六排，陶晶晶的位置在A1区第七排。陶晶晶说：“我跟他说一下看能不能你跟他换一下座位！”
贾兰亭一耷眼，虽然都是A区，但她觉得要后一排，心里老大不愿意：“啊？不用吧……？”
陶晶晶：“哎呀我去问问！”
贾兰亭哦了一声，自己入座，静待开场。很快就收到陶晶晶的信息，说男的不肯换，看完以后在入口处碰面。贾兰亭暗想毫不意外，哪有傻子出钱买了票还要换座的。
陈绮贞入场后，没过多久，场内就开始沸腾，贾兰亭也跟着人群一起站了起来，虽然整个演唱会会场的内场座位大多都是中年人，远不如外圈座位的年轻人疯狂，但是很快人群就一起挤到了前面。她趁势第一时间站到了最靠近舞台的中间位置第一排。整场演唱会大半时间都这样站着度过。在她身后有个叫的无敌震天响的男同学，喷了许多唾沫在她的头发上。她右边的女生，在陈绮贞唱到“会不会后悔”时，陶醉痴迷的疯狂点头。贾兰亭一面倾心于陈绮贞的演出，一面观察身边狂热的歌迷，感到陈绮贞生来就是注定为人歌唱的歌者。
安可曲结束以后，已经是午夜，她的心情依然沉浸在激动中。朝散场通道走时，看见陶晶晶和那个请客的男人。陶晶晶再次冲过来拉着她朝外走。到了场外，男的上车负责开车。贾兰亭坐在后排，陶晶晶坐在前排。
那个男人对陶晶晶说：“请你去吃宵夜吧，我知道一家安徽人开的宵夜，砂锅粉丝，很好吃的。”
陶晶晶：“不用了不用了，你回去的话是走哪条路？”
两个人在前排言语拉扯，贾兰亭戴着耳机兀自在后排听歌，仍然在回味演唱会带来的快乐。
车开到一个路口后，贾兰亭看见那个男人下了车，陶晶晶挪到了驾驶位，然后男人靠在车门边不知道又和陶晶晶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两人道别，后视镜里看见那个男人远去后，陶晶晶转头过来对贾兰亭说：“我请你去吃宵夜！安徽人开的砂锅粉丝！”
贾兰亭摘下耳机，有点无奈，虽然感觉自己有点困倦，但还是答复道：“好。”
于是陶晶晶载她去了一个街头小吃路边摊，吃的是砂锅杂煮配粉丝。在路边摊上一边吃一边说着演唱会上的感受。陶晶晶不忘吐槽那位请她看演唱会的男人，说那个男的还想约自己去KTV云云，贾兰亭就只顾着点头。吃完之后，陶晶晶说带她去自己家看看，就在不远处。自己想要上去喝口水。
贾兰亭看了看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最后还是说了句：“好吧。”
陶晶晶的房子离市区有一段距离，是个面积不大的二居室，楼层很高。贾兰亭站在可以俯视街头的窗前，随口问了问关于房子的问题。陶晶晶回家捣鼓了一阵儿以后过来坐到床边，似乎也是觉得十分倦怠了，有点不想再开车送她回去，说：“要不今晚你住我家得了。太晚了。”
贾兰亭眯了眯眼，瞅了瞅一脸认真的陶晶晶，说：“不，我要回家。”
陶晶晶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了一下起身说：“好吧。”
贾兰亭扭头面朝窗外，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