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搜奇怪客(2 / 2)

穆如春识得厉害,未敢轻易再进,只得又喊道;

“元弟!不可以再前进了,这里面很厉害。”

燕元澜毫无回音,没有办法,他只好又慢慢地试探着向前而去,可是眼前的濛濛迷雾,越来越浓。、

糊里糊涂的走了一阵,忽听得轰然一震,接着云雾全收,一切景象,豁然开朗,尽收眼底。

燕元澜笑吟岭地站在不远之处,他连忙赶上一步道:

“元弟!你太蛮撞了,这是死门如何随便进得。”

燕元澜含笑道:

“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非我这一番猛打猛撞,你恐怕还在外面伤脑筋,哪能来到此地呢!”

穆如春摇头道:

“方才给你碰上了!这阵图的变化甚大,现在不过才进门户,往后厉害的还多着呢!”

说着又开始打量起周围,只见现在已经深入到乱石堆中,有一处地方,碎石四散,乃问道:

“方才我听得一声大响,是不是你击碎了这堆石头?”

燕元澜笑道:

“是的,我走到此处,瞧它碍路,便给了它一掌。”

穆如春大感不解地道:

“照阵势看,这石堆应是巽风震雷之枢,略受振动,便该风雷大作,怎么你毁了它,反而一无迹象。”

燕元澜笑道:

“几块破石子而已,我就不信它能兴妖作怪。”

穆如春怀疑道:

“你二位师尊学究天人,即使阵图之学没有教你,多多少少,总也告诉过你其中的厉害吧?”

燕元澜笑道:

“他们二人一生之学,至博且精,我哪能在短短的十数年之中,一起学得了,只好择其精要的学上数种罢了。”

穆如春叹道:

“这就难怪了!我已约略瞧出此阵乃是合四象八卦及正反五行之设,只是一时还摸不出其中底细。”

燕元澜剑眉一挑道:

“几堆破石头,总不成给它困死。”

穆如春道:

“你别看不起这几堆石干,却能困得千军万马。”

燕元澜笑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瞧我再打一堆给你看看。”

语毕举手一推,轰然一响,又是一堆乱石被击碎了。

穆如春望去,见那是离火之门,忙凝神待变,谁知却毫无动静,而燕元澜却似打得兴起,举手一堆堆地打过去。

穆如春跟在他身后,仔细注意燕元澜所击之石堆,发现他并不是乱打,而且有一定的顺序。

有时还举手略作思索,才决定推出,不由在心中暗笑这位老弟太过好胜,明明是已经看出破阵之法,却还装做不懂,另—方面,他也暗暗的佩服南龙北鹤的确是奇才,连这种深奥的学问,他们也都研究精致。

走了半天,面前突然一亮,举目一片平阳,原来已走出阵图之外,二人都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穆如春装着不高兴的样子道:

“元弟!我们自从认识以来,我一直对你推心置腹,肝胆相照,可是你却心藏城府,没有把我当兄长相待。”

燕元澜闻言大惊道:

“大哥!我并无一点不敬你的意思……”

穆如春道:

“你明明深通阵图田之学,为何骗我说不会?”

燕元澜惶恐地道:

“小弟的确未曾学过!如何敢骗大哥。”

穆如春见他尤在否认,倒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道:

“那你出阵时所破的石堆,总不会每一堆都是碰巧吧?”

燕元澜释然地笑道:

“大哥原来指的是这个,那你可误会了。”

穆如春不释地道:

“你每一击都深奥无穷,分明精擅此遭,我怎么会误会你?”

燕元澜笑道:

“家师与谷师叔惧喜奕棋,而且每次奕棋,一定要我在旁观看,久而久之,我也被吸引了。”

穆如春听他一说脸上浮起了惊容,更小心地听下去。

燕元澜又道:

“他们二位老人家棋艺相当,每局必险,尤其到最后之时,杀劫特多,不过临了一定是个和局。”他顿了一顿,继道:

“我在旁边观看,日久也有些心得,但是总不如二位老人家精妙,有一回家师布落一子,我认为不妥,家师便含笑起立,将残局让我易子重布,结果变得一败涂地!被谷师叔杀得寸土不存。---

穆如春虽听得有趣,却忍不住道:

“这与你破阵之事,并无关联。”

燕元澜道:

“方才在阵内的乱石堆,就是那天的棋局,而我第一次所毁的石堆,就是我自作聪明更换家师的那一子。”

穆如春听得大感兴趣道:

“那么以后呢?”

燕元澜道:

“以后进来,见那石堆,俱与我所下的子路相同,于是我便学谷师叔的方法,一路杀进来,果然走通了。”

穆如春将阵中石堆之布置看了一遍,不禁大是钦佩道:

“妙啊!妙啊!北鹤南龙的确是天下无双奇人,他们哪里是救你下棋,分明是在教你天下至奥的学问啊!”

燕元澜点头道:

“我出阵之后,也想通了,深觉师思如山……”

穆如春突然又道:

“那局残棋,尊师原先一子,系下落何处?”

燕元澜道:

“那时已面临杀劫,恩师舍劫不救,却在谷师叔横三直九的空处,布上一子,我认为毫无用处。---

穆如春拍手大呼道:

“绝着,绝着!这一子望似无用,其实却奥妙无穷,若这布阵之人,也在那儿设上一门,则我们永远也进不来了。”

燕元澜也想了一下道:

“我不懂阵势,但现在觉得那一子足可令谷师叔半壁江山都受威协,的确是大有用处。”

穆如春叹道:

“我真羡摹你有这么好的师父,若是让我也与二位老人家盘恒上一日,相信必可得无限进益。”

蒌元澜本是心肠直爽之人,闻言道:

“这有什么困难呢,恩师与谷师叔现在隐居在北天山,等我们把师妹治好以后,我们陪你到那儿去一趟便了。”

穆如春听得虽然高兴,却又有点顾虑道:

“只怕尊师不愿意吧?”

燕元澜道:

“这个大哥尽管放心,恩师与谷师叔最是慈爱,尤其是喜欢年青人,何况你又救了师妹,尤其是谷师叔,就是你不去找他,或许他还会出来看你呢!”

穆如春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忆起谷中兰曾要燕元澜为纪湄择婿之事,心中一动,脸上却红了起来。

燕元澜看得高声大笑起来。

忽然他笑声一止,看着穆如春的背后,穆如春也警觉地一回头,只见石后转出一人,款款缓步而来。

这人五六十岁年纪,相貌文静,作儒士装扮,一面走着,一面手在比着,口中还喃喃道:

“这一着确有道理,为什么我竟想不到呢?”

穆如春悄悄地道:

“这人就是‘搜奇客’了!”

燕元澜性子颇急,忙趋前一步道:

“前辈,您好?”

搜奇客冷冷的回了一礼,打量着燕元澜道;

“我那千头万绪迷综石,就是你破的吗?”

燕元澜道:

“晚辈一得之愚!请前辈不要见怪。”

搜奇客并不搭理,却回头对穆如春道:

“好小子,上次你骗去了三才玉玦的秘密,欠我一个问题,这次又要来玩什么滑头了?”

燕元谰听得莫明其妙,穆如春却道:

“多承前辈告知三才玉玦之效用,使晚辈对传家遗宝,不致蒙昧无知,心中十分感激。”

搜奇客道:

“小于别假惺惺了,你答应给我的答案呢?”

穆如春欠身道:

“晚辈尚未探出青白杖之白玉杖在何人手中。”

燕元澜口快道:

“在邛崃二绝的宋天残手中。”

搜奇客脸色一动道;

“小子你此言当真?”

燕元澜道:

“我与他的徒弟交过手,亲自试验过其中寒毒,如何会假,前辈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前往一看。”

搜奇客望了他一眼道:

“小子!你长相还忠厚,我可以信得过你。”

这人虽然衣着儒服,谈吐却无一丝斯文气,而且根无礼貌,燕元澜为了有求于他,只好忍在心里。

穆如春道;

“我们的帐算是清了。”

搜奇客道;

“勉强可以算是清了,不过你们今日前来,当然不是为还帐来的,小子你又有什么事?”

燕元澜急道:

“正是,我们想请教一下有关毒龙珠的事。”

搜奇客惊道:

“毒龙珠,你们问它干什么?”

穆如春道:

“当然是为了有人要治伤了,毒龙珠还有别的用处?”

搜奇怪一笑道:

“当然有了,那毒龙珠除了疗伤之外,还可以避水,怀之入海,鱼虫回避,小子你欠了我一个答案。”

穆如春急道:

“这不是我们要知道的!”

搜奇客狡狯地道:

“分明是你亲口问的,我也属实答了,焉可不算?”

穆如春无可奈何地道:

“也罢!不过我拜弟为你指出了石阵的缺点,就算是补偿你的答案吧!这条件太便宜了你了。”

搜奇客想了一下道:

“那虽然不是你存心告诉我的,可是我既偷听到了,也只好算了,现在我们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燕元澜嚷道:

“原来你的问题都有交换条件的?”

搜奇客道:

“自然了,我平生专好搜罗各种奇事秘闻,假若不靠交换,我一个人如何有精力到处探访去,”

燕元澜略一寻思道:

“这也有道理,现在我要提问题了。”

穆如春急忙道:

“元弟!等一下,这老头儿极为狡猾,我们问时必需十分小心,以免上了他的圈套。”

搜奇客毫不在意,闭目静待他们发问。

燕元澜与穆如春商议了一会儿,才由燕元澜发话道;

“毒龙珠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搜奇客略一沉思道:

“你们是问祛毒龙珠,还是毒龙珠?”

燕元澜正想开口,穆如春抢着道:,

“我们问的是毒龙珠,不是祛毒龙珠,我们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现在轮到你回答了。”

搜奇客这才知道自己一多嘴,让他们捡了一个便宜,不过自己玩弄狡狯在先,无可奈何,只好怏怏地道:

“在南海之中的一个岛上。”

燕元澜急问道:

“那岛叫什么名字?”

搜奇客闭目不答,穆如春再补一句道:

“我们欠你一个问题。”

搜奇客这才睁目道:

“那岛名叫狂人岛,在南海近西之处。”

燕元澜急道:

“我们再欠你一个问属,在岛上何处可以找到毒龙珠。”

穆如春埋怨燕元澜道:

“有了地名就够了,你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燕元澜道:

“我宁可多答应他一件事,也得问详细点。”

穆如春道:

“你不知道这搜奇窖的问题有多怪!答案多难寻来。”

燕元澜不在意地道:

“我反正只有三年命了,管他多难,我也必定拼将一死替他将答案寻来,不过若三年之内仍无法解答,我只好永远地对他负疚了。”

搜奇客道:

“小伙子!你好好的,为什么活不过三年?”

燕元澜慨然道;

“我因为要调查十五年的一件旧案,冤枉了祁连七鹤,逼死他们的掌门人白鹤道人,因此我答应三年后前去偿命。”

搜奇客颇感兴趣地道:

“轻生何易,三年后你真会去吗?”

燕元澜抗声道:

“杀人偿命,我自然要去,不然怎配为北鹤弟子。”

搜奇客脸上突然浮上一阵悔色,原来他为了一时好奇,问了两个问题,失去两个要求的机会。

燕元澜却慷慨地道;

“前辈虽然发了两个问题,不过那都是有关我私人之事,晚辈愿意不算,另外再答应前辈两件事。”

他这种朗比日月的心胸,使得穆如春心折无限。

搜奇客亦颇为感动地道:

“我不要求了,那两个问题虽简单,却显示出一个伟大光明的豪杰人格,我觉得比什么都有意义。”

燕元澜将手一拱,感激地道:

“多谢前辈成全,前辈若无其他遣命,晚辈教人心切,现在就想动程前往南海,买舟浮海……”

搜奇客的语气变为十分慈祥地道:

“你去吧!以你的心胸怀抱,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只是你回来之后,若是探出十五年前是谁放火烧南龙北鹤,请你告诉我一声,我对此事很感兴趣,猜测良久,却始终不知答案。”

燕元澜答应道:

“晚辈奉师令下山,就是为探查此事,所以向祁连七鹤,乞假三年残喘,亦正因任务未达成,晚辈若探查清楚,一定尽量设法通知前辈。”

语毕遂与穆如春一同告辞下山而去!

二人穿过所谓干头万绪的迷踪石阵,直向断崖而去。穆如春再仔细的看了一遭,才摇头赞叹道:

“果真神妙无比,搜奇客若是按照际所说,将这石阵重新布置一下,恐怕再也没有人能破得了。”

燕元澜微微一笑道:

“这倒未必,那日我恩师布下一子妙着之后,谷师叔并无吃惊之态,想来他必已有了化解之妙策。”

穆如春钦折无限地道:

“学问之道,无涯无际,愚兄独居如春谷中之时,目无余子,心中除外祖母外,再不作第二人想。及至邂逅元弟之后,以为我们不过瑜亮并生,放眼天下,惟使君与我,现闻及二位前辈之渊翰,直觉此身若沧海之一粟,渺不足道矣。”

燕元澜笑道:

“大哥之言,开我茅塞不少,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实不相瞒,小弟自折服祁连七鹤,又胜得邛崃二绝双奇,亦以为除恩师外,再无可堪言匹之人,得知令外祖母白老前辈尚健在,乃稍遏骄志,但在我见到搜奇客之后,始知沧海遗珠,何处不是……”

穆如春徽诧道:

“我只知搜奇客渊博万通,却不知他也精武功!”

燕元澜道:“我虽未见过他显露,然知此老必怀绝技。”

穆如春不信地道:

“元弟有何证据?”

燕元澜微笑道:

“小弟在北天山习技十五年,耳目之聪,自信三丈外可察匿鸟,十丈内可觉蛰兽,然而搜奇客在我们身后出现之际,距离我们不会超过五丈,若非他身怀绝顶工夫,如何令我们一无所知!”

穆如春想了一下道:

“有道理,有道理,我今天可走了眼了。”

二人说着走着,已来至断崖之畔。

穆如春朝前面望了一下道:

”我就是走下眼,也不可能失了眼。”

燕元澜趋前一步道:

“大哥!你说什么?”

穆如春用手朝前一指道:

“我们来时明明记得这前面是平荡荡的,怎么现在会多出一座小山来,难道搜奇客尚有移山之能!”

燕元澜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也惊疑道:

“我也记得那儿原来没有山的。”

穆如春思索了一下,弯腰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子,运足功力,抖腕朝那小山上直打过去。

石块到处,但闻震天一声巨吼,那座小山居然移动起来,屈伸而立,变为身高二十余丈的一个怪物!

那怪物粗具人形,遍体长满绿色细毛,头若巨缸,目似灯笼,血盆大口张开,利齿森森。

它那粗有径尺的手中,持着一根石棍,正是穆如春先前所说丢失的石梁,拿在怪物手中,只如一条细棒。

饶是二人身怀绝技,也不禁骇然后退,燕元澜惊叫道: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穆如春尚未开口,那怪物已经迈开大脚,一步跨过断崖,朝二人立身之处,一棍齐头砸下。

燕元澜与穆如春惊而不乱,各分一边,朝两侧跃起,闪避而过,怪物一棍打空,却击得山石四飞。

燕元澜避开之后,立即凝聚“混元真力”,一拳击向怪物的小腹之上,这一拳劲力之大,直可撼山振岳。

怪物纵然巨大,也不禁被打得往后一坐,口中怪吼连连,抡起手中石棍,又朝二人横扫而至。

石梁长有数丈,厚有七八尺,贴地扫至,二人无法再躲,只得一跃而起,刚好避过,却已险象百出。

穆如春剑眉一竖,突然拔出腰间长剑,喝道:

“何物妖魅,看你能挡我神剑不能。”

就在空中一拧身,平射而起,人尚未至,那剑上的长芒已到,怪物想是识得厉害,半身朝旁一倒!

长剑刚好从它的肩旁擦过,连毛带肉,削下了一大片。

怪物负痛,厉嗥一声,立起身来,抡动手中的石梁,或砸或扫,虽无章法,却也劲风激气,十分厉害。

这一来可苦了两个人了,他们知道怪物力大无穷,根本不能硬架,只好仗着身材巧灵,四处闪躲。

纠缠约有片刻,穆如春觉得如此下去,绝非良策,乃一面闪躲,一面朝燕元澜高声叫道:

“元弟!这怪物皮坚肉厚,力大无穷,纠缠下去,必是我们吃亏,你运乾天真力,在前面攻它一拳,我设法绕到它身后,仗着手中利器,在它要害之处,给它一下厉害的,否则今天绝难脱身。”

燕元澜口中答应着,身子已转到怪物面前,提拳正想击出,忽听身后传出一声长啸,异常尖锐。

那怪物听见啸声,立即垂手不动,燕元澜与穆如春当然不愿乘势进击,跟着也住了手。

啸声过后,从一旁闪出一人,赫然又是搜奇客。

他先朝怪物比了一阵手势,怪物低吼一声,拖着石梁,朝山后纵跳而去,行动迅速,顷刻不见。

搜奇客才朝二人含笑道:

“二位受惊了。”

燕元澜怒道:

“这东西可是你豢养的?”

搜奇怪道:

“它本来就住在此山,我只不过是将它收服而巳。”

燕元澜道:

“你收服这种害人的东西做什么?”

搜奇客微笑道:

“我之所以要选居王屋山的原因,就是听说此山产有山魈,我一生搜罗各种奇异藏珍,难免不引起人们之贪念,所以我要收服它,令它替我守护珍宝,帮我杀死来侵犯的敌人。”

穆如春亦怒道:

“我们对你那东西,根本不屑一顾……”

搜奇客含笑道:

“二位不可误会,我令它偷袭,乃是一番好意。”

燕元澜高声道:

“你还是好意?若非我们轻功尚具根底,早就死在它石梁之下,这种好意,真是不敢领教。”

搜奇客道:

“我的确是好意,你们要赴狂人岛,那狂人岛主武功不凡,力大无穷,将毒龙珠视若性命,善取不能,惟有力夺,所以我

命它相试一番,若是你们无法克服这山魈,那狂人岛大可不必前往。”

穆如春想了一下,气才消平道:

“那么以我们现在之力,不知可否前往?”

搜奇客望他一眼道:

“以你手中的昆吾长剑,加上燕小友的乾元真力,此去自保已足,能否夺珠,尚在不可知之数。”

穆如春一笑道:

“你的眼睛真厉害,居然认出我这柄是昆吾长剑。”

搜奇客朗声大笑道:

“长短昆吾青白杖,三才玉玦毒龙珠,我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六件异宝都收罗在一起。”

穆如春道:

“你现在搜得了几样?”

搜奇客道:

“现在只有青玉杖一样,不过我相信有一日我会如愿的。”

穆如春笑道:

“我身边却有昆吾长剑与三才玉玦,但不知你用何法取去?”

搜奇客道:

“我一生不用巧取豪夺之法,你等着好了,总有一天,我有办法叫你心甘情愿地送给我。”

穆如春想了一下道:

“纵然我有那一天,还有其余的东西呢?”,

搜奇客含笑道:

“白玉杖已知下落,毒龙珠与昆吾短剑我总有办法取得的。”

燕元澜在旁边听了半天,已感不耐,上前催促道;

“大哥,这些事情谈它干吗,咱们还是赶快下山吧!”

穆如春将长剑归鞘,点头向搜奇客道:

“前辈相试盛情可感,但愿有一日前辈能如心愿。”

搜奇客道:

“我曾对自己发誓,必定要达到目的!”

燕元澜与穆如春抱拳道:

“告辞了,再会!”

搜奇客含笑回礼,别有深意地道:

“再会!再会!”

二人跃过断崖,直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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