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人大阵22(2 / 2)
一阳道长睹状,青冥剑呼地划了个圆圈,厉喝道:
“天人合一,变!”
峨嵋门下应声一阵交又游走,长剑互击,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阵势立时大变!
顿时,剑气遮天盖地,蔓延开来,在阵外观看热闹之人,只见白茫茫一片,根本瞧不出一个人影!
在阵中被围之人,所感觉的又有不同,每人只感到丝丝劲锐之气如山压至,而周围一片混沌,不知何处方是剑阵的门户!
燕元澜攻下几招不得要领,不由大感烦躁,顿觉心头一阵迷惘,目眩神摇,暗叫不妙道:“这剑阵怎地与前次大不相同?不知他们怎样了?”忙闪目四顾,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就在这顷刻之间,已失去了搜奇客那春霖等人的踪影!
忽地瞥见一条纤细的人影从身侧掠过,紧接着便听这条人影发出一声尖叫!
燕元澜听出是雍冰的声音,不禁心头大震,急忙疾跨两步,挥手抓住这条人影的肩头,同时长剑猛地一挥而出……
“铮”的一声金铁文鸣!茫茫混沌之中,顿时爆起一蓬火星,燕元澜挥出的长剑,顿为一股奇强无匹的锐劲一绞,只震得手腕发麻,长剑几乎脱手!
而那条人影,也居然被他抓回来,一看果然是雍冰,发现她右手的一幅罗袖已被削去,粉脸上一片苍白!
燕元澜方待询问雍冰,耳际忽听搜奇客那春霖传声急呼道:
“坚守方位,勿为所惑,老夫自有破阵之法!”
燕元澜也不暇回话,只把头一点,便急问雍冰道:
“冰妹!你受伤了没有?”
雍冰摇了摇头,倚在燕元澜怀中,定了定神,一伸舌头,道:
“我好像看见牛鼻子们都走光啦,谁知他们还会耍障眼法儿!哥!我可以用‘七阳神功’打他们吗?”
燕元澜这时心中怒火大烧,闻言,暗忖道:
“若不施展绝学,不伤他几个人,这样瞎缠到何时方下?”当下,点头道:
“好!咱们打他个落花流水,教牛鼻干知道厉害!”
雍冰一声欢笑,挺身站起,和燕元澜并肩绰立,各自默运玄功……
忽听那中年人大笑道:
“可笑呀!可笑!号称天下三大奇阵,也不过如此,枉赞了贵派门下的气力,一阳:你敢不敢在和区区在剑道上较量一番?”
只听一阳道长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道:
“只要你能脱出这‘天人十三限大阵’,本座自然会领教你的剑法!”
那中年人又爆出一阵大笑,但笑声中已隐蕴了恼怒之意,显然是被一阳道长这两句话激怒了。
燕元澜心念电转,一面挥剑抗拒狂涌过来的如山剑气,一面和雍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且按兵勿动,看看那中年人如何打算,并且等候搜奇客那春霖的消息。
笑声一落,果然听见那中年人大喝道:
“笑话,区区只不过不愿多造杀孽,难道当真破不了这鸟阵吗!”
话声方歇,顿闻两声闷哼响处,茫茫的剑气中,顿时透进一束耀眼的阳光!
只听一阳道长一声怒喝!剑气复合,阳光立隐!
同时,空际传来一声大喝:
“两位休要各走极端,妄动不得!”
声如巨电,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同时有数十缕金色光线,像渔网般自空际撒将下来,直透进茫茫剑气之中!
燕元澜大为奇怪,暗忖:“这些金线是什么东西,竟能够穿透重重剑幕……”
忽听搜奇客那春霖又传声道:
“不要妄动,静观发展!”
同时,耳听一阳道长和那中年人齐地发出一声诧呼!茫茫剑气突然敛去,那数十缕金色光线也自一闪而逝!
阳光灿耀之下,只见秦无痴和花戒恶紧靠着搜奇客那春霖站在一起,峨嵋门下之人个个抱剑肃立周围,在一阳道长与那中年人之间,多了两个貌相怪异的灰衣老者。
燕元澜和雍冰缓步走到搜奇客那春霖身边,方待开口,却被搜奇客那春霖一使眼色止住了。
这时,那中年人已面露不悦之色,干笑了几声,对两个灰衣老者道;
“大热天,两位不在府上纳福,倒是难得!”
几乎是同时,一阳道长也沉声对那两个灰衣老者道:
“敝派与‘十绝天罗’的主人素无瓜葛,两位将此物请来,不知有何赐教?”
燕元澜乍听之下,不由心头一震,暗道:“原来适才那数十缕金线,便是武林四大凶器之一的‘十绝天罗’,哈,看来那怪老人所料,果然不错!”他心中思忖,同时乘机将两个灰衣老者仔细逐一端详。
右首的灰衣老者,身材修伟,高髻鸟簪,短髭如戟,却又长得长眉细目,口鼻却小得不大相衬,眼皮开阖之间,精芒隐蕴,分明内功已臻十分火候,
左首的灰衣老者,身材修而不伟,狭长的马脸上,五官却不寻常,须垂及胸,手长过膝,两太阳穴高高鼓起,一望而知是个外家高手。
这时,那修伟老者已对那中年入拱手笑道:
“耿兄一向以笑著名,今日为何笑得这般难看,莫非嫌兄弟多事?”
那马脸老者却一瞪巨眼,对一阳道长粗声粗气道:
“‘十绝天罗’的主人和你牛鼻干虽无瓜葛,但和他们……”伸手一指燕元澜等人,续道:“却有点关系,知趣的赶快爬开!”
一阳道长双眉一竖,怒容满面,喝道:
“敝派并无开罪两位之处,马施主说话何必这样难听!”
马脸老者的一张马脸拉得长长地说道:
“我马士昆说话素来就是难听,不爱听嘛就走远点,把耳朵塞起来!”
此际,搜奇客那春霖已自一声“呵呵”!走将过去,抱拳笑道:
“两位兄台久违了,一向可好?”
修伟老者含笑还了一礼,道:
“托福托福,兄弟早就料到,赛珍大会上,必然少不了那兄一份!”
搜奇客那春霖笑道:
“好说好说,兄弟不过适逢其会而已,倒并无预先计划参与之心,解兄未免料得过火了些!”
修伟老者微带不悦地说道:
“兄弟从不作过火之论,试想那兄素来极少与人结伴同行,此次这般大举而来,难道不是……”
那中年人忙摇手笑道:
“非也非也,兄弟不过适逢其会,多管闲事而已,解兄不要把兄弟牵上!”
马士昆突然冷冷插嘴道:
“难道你没有打算参加赛珍大会吗?”
中年人大笑道:
“参加之心有之,与人结伴则未必!”话声一顿,面孔倏地一沉,道:
“马兄的冷面孔,在兄弟面前最好少摆!”
马士昆马脸一寒,道:
“摆了又怎样?”
搜奇客那春霖摇手笑道:
“算了算了,大家多少总算见过几次面,何必伤了和气!”目注修伟老者,问道:
“方才听马兄说那‘十绝天罗’的主人和兄弟以及……”回头望了燕元澜等人一眼,“哦”了一声,道:
“兄弟倒忘了给各位介绍几位少年英侠了!”说时,朝燕元澜招了招手。
燕元澜心中暗笑搜奇客那春霖真会做作,这两个灰衣老者既指明是为了我们而来,那还用得着介绍吗?但表面上也只好装作客气一番,同了雍冰,秦无痴,花戒恶缓步走了过去。
搜奇客那春霖指着那修伟老者道:
“这是‘风云堡’大堡主,解廉解老英雄,江湖尊号‘夺魄神风’”。
燕元澜拱手道:
“久仰!”
搜奇客那春霖转向马士昆,道:
“这位是二堡主,人称冷云……”
马士昆冷冷截住道:
“用不着替兄弟背家谱了,几个娃儿的来历咱们早已知道,也不用多说了!”
搜奇客那春霖淡然一笑,对那中年人拱手道:
“在郾城酒楼上,虽与兄有一面之识,却未请教……”
中年人不待搜奇客那春霖说完,已自抱拳笑道:
“兄弟姓耿,草字于怀!”
燕元澜这才恍然为何此人有些面善之由。
搜奇客那春霖“啊”了一声,道:
“原来兄台就是那位誉满岭南的‘岭南笑侠’!失敬失敬……”微微一顿,便待替燕元澜等人介绍……
耿于怀抢着笑道:
“不必了,几位的来历兄弟也早已知道下。”
这几个人只顾相互介绍,却把那一阳道长撇在一边,只憋得他一肚怒火,直冲脑门,陡地厉声喝道:
“你们啰嗦完了没有?”
马士昆拉着脸,冷冷道:
“你不耐烦就走,又没人留你!”
一阳道长怒道:
“并非本座怕你,不过瞧在这‘十绝天罗’的主人份上,不和你们计较,难道……”
搜奇客那春霖摇手止住一阳道长,对解廉道:
“方才马兄说这‘十绝天罗’的主人,与兄弟等有点关系,此言实在令兄弟不大明白。”
夺魄神风解廉道:
“那兄有何疑难之处?”
搜奇客那春霖道:
“想那‘十绝天罗’的主人‘十绝老人’,据说早巳不在人世,不知何时又有了新的主人?”
夺魄神风解廉道:
“不错,‘十绝老人’确已去世甚久,兄弟等正是奉了‘十绝天罗’新主人之命而来,对那兄及……”
一阳道长突然插嘴问道:
“‘十绝老人’真的死了?”
马士昆冷冷答道:
“骗你干吗!”
一阳道长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又问道:
“是谁获得了这‘十绝天罗’?”
马士昆冷冷道:
“你管不着,反正到了赛珍大会上,你就知道了!”
一阳道长脸上的神情,五颇六色地起子一阵急遽的变化,忽地脸色铁青,杨剑大叫道:
“徒儿们!天人合一,反旋十三限,将这批人擒下!”
马士昆“嘿嘿”冷笑,峻声喝道:
“你已为‘十绝天罗’在我手上,发挥不出威力,又以为‘十绝老人’已死,便想抢夺是吗!”
一阳道长闭口不答,青冥剑指天划地,抱剑环立周围的峨嵋门下,如斯响应,身形疾转……
耿于怀仰面大笑道:
“可笑呀!可笑!这样又贪又蠢的人,也当掌门,真把名门正派的人都丢光了!”
浯音未歇,忽听朗朗一声“无量寿佛!”阵外有一苍劲声音,接口道:
“名门正派有何不妥,也劳阁下出言教训!”
四条人膨,随声飞落阵中:
一阳道长又忧又喜,微一皱眉,青冥剑一挥,立将阵势止住,凝目望去。
这四条人影,有两个是羽衣星冠,背插宝剑,手执拂尘的老道人,一个貌相清癯,一个貌相奇古,俱是长髯垂胸,飘逸出尘。
另外两人,一老一少,一式月白懦衫,手摇摺扇,一派文士打扮。
一阳道长认得这两个老道人,乃是武当一派四大护法中的太乙、太清真人,那老少两文士,老的是崛起不久的“铁扇门”掌门人,“阴阳八扇”潘文仲,少的是潘文仲的师弟,“追风扇”邓环。
一阳道长原来打算凭着“天人十三限大阵”,孤注一掷,以雪败在燕元澜手下之辱,并抢夺那“十绝天罗”,如今凭空来了这四人,显然抢夺“十绝天罗”之举已成泡影,但喜的是多了四个助阵之人,胜算便大有把握。
太乙、太清两老道和阴阳八扇潘文仲,追风扇邓环,落地之后,略整衣衫,分别向一阳道长行礼,寒喧过后,便各各闪目四周一扫。
他们虽不认识燕元澜、雍冰等四个年青男女,但搜奇客那春霖,夺魄神风解廉,冷云马士昆以及岭南笑侠耿于怀这四个武林怪人,却耳热能详,俱不禁心头微凛,暗道:“怪不得峨嵋要发狠拼命,原来阵中困的是这些人物!”
看罢,几乎是同时地,太乙真人和阴阳八扇潘文仲齐声发话道:
“方才是哪位公然对名门正派口出不逊?”
耿于怀仰面大笑道:
“可笑呀!可笑!不知名门正派这四宇,是那个皇帝封的?”
阴阳八扇潘文仲变色喝道:
“看来,方才说话之人就是耿大侠了!”
耿于怀笑道:
“岂敢,正是区区!”
阴阳八扇潘文仲冷冷一笑,道:
“很好!本座且让阁下见识见识名门正派的厉害!”顿了一顿,目光一扫搜奇客那春霖和风云堡两堡主,道:
“三位是否也和耿大侠有同样看法?”
冷云马士昆寒着一张马脸,冷冷道: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阴阳八扇潘文仲勃然道:
“马二堡主说什么?”
冷云马士昆冷笑道:
“这里本来没有你们的事,这样厚着脸皮硬插,不是多管闲事吗!”
阴阳八扇潘文仲怒道:
“本门添列武林七大名门正派之一,岂能任人公然藐视!”
搜奇客那春霖微笑插嘴道:
“所谓名门正派,只看其作为是否合乎武林公义而言,倒不在武功强弱,势力盛衰……”
太乙真人截住道:
“贫道和潘施主的作为,有何不合乎武林公义?”
搜奇客那春霖笑了笑,方待开口……
燕元澜已抢着说道:
“哼!倚众横行,蛮不讲理,就不合武林公义!”
太乙真人“哼”了一声,道:
“年青人最好不要多嘴!”
雍冰“嗤”了一声,抿嘴哂道:
“只不过多了几根胡子,有什么不起!”
太乙真人脸色微变,回头问一阳道长道:
“这些娃娃是什么人?”
一阳道长答道:
“男的乃是近年崛起江湖,到处广造杀孽,自称‘北鹤’令狐璞门下的燕元澜,女的却不知道。”
雍冰指着鼻尖,娇声道:
“姑娘的恩师,武林尊称‘邛崃双奇’,告诉了你又怎样?”
太乙真人“呵呵”大笑,手指燕元澜道:
“无量佛!无量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令师是否还在人世?”
燕元澜肃容道:
“家师已成金刚不坏之身,道长为何以此见询?”
太乙真人拂髯笑道:
“敝掌门师兄忖度十五年前黑森林那场大火,未必能烧得死令师和南龙谷中兰,故此在贫道下山之日,命贫道留意查询,年青人,令师目前在什么地方?”
燕元澜闻言,心头一震,庄容道:
“这样说来,十五年前黑森林那场大火,是贵掌门人放的了?”
太乙真人呆子一呆,摇头道:
“这个,贫道可不清楚!”
燕元澜又问道:
“那么,贵掌门人和家师有仇?”
太乙真人又摇头道:
“不知道!”
燕元澜面孔一扳,冷冷道:
“既然道长什么都不知道,问来何用!”
太乙真人怫然道:
“本护法垂询于你,不由你不答!”
燕元澜冷笑道:
“就算要在下答这问题,也得贵掌门人亲临才可以!”
太乙真人沉声道:
“那你就跟本护法回山去!”
燕元澜道:
“冲着道长方才那一番说话,就算不请我,我也要跑一道武当,可是现在没有空!”
太乙真人面色一沉,方待变脸……
阴阳八扇潘文仲“嘿嘿”冷笑道:
“道兄何必跟这般小辈啰嗦,两下子把他制住带走,不就了了吗!”霍地转对搜奇客那春霖和风云堡两堡主道;
“三位既然和耿大侠对名门正派持同一看法,那就由本座和敝师弟以及武当两位护法真人,向四位领教一番,看看是谁徒具虚名!”
耿于怀大笑道:
“妙极!妙极!潘大掌门人居然把峨嵋掌门道长刷掉了……哦哦……不过,大掌门人和令师弟以及两位武当护法真人,可以列入‘天人十三限大阵’中,聊充一数,也可以壮壮声势!”
阴阳八扇潘文仲老脸一红,尴尬地望了一阳道长一眼,强笑道:
“潘某一时疏忽,倒让耿大侠逞其利口,道长千祈勿怪!”
一阳道长正巴不得有人替他打头阵,闻言,干笑两声,道:
“偏劳潘施主,贫道感澈还来不及,怎敢见怪!”
阴阳八扇潘文仲手中摺扇一指耿于怀,喝道:
“来来来!本座先向耿大快领教几手绝学!”
耿于怀又是一阵大笑,道:
“大掌门人想领教区区的兵刃还是拳掌?”
阴阳八扇潘文仲摺扇“刷”地一张,道:
“当然是兵刃来得痛快!”
耿于怀仰天大笑,“仓”地一声龙吟,腰间长剑已拿在掌中……
燕元澜急地一声大喝:
“且慢!”
耿、潘两人愕然垂下手中兵刃!
阴阳八扇潘文仲叱道:
“这时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干吗?”
燕元澜也不理睬,自顾朝耿于怀抱拳道:
“今日之事皆由在下引起,一切自应在下负责!”
夺魄神风解廉道:
“你是这次赛珍大会的佳宾,本堡主奉命不准你在会期之前与任何人动手相搏,也不准任何人动你一毫一发!”
燕元澜“嘿嘿”冷笑道:
“燕某何德何能,敢劳轩辕老怪这般关注!”
那一阳道长忽然脸色微变,对夺魄神风解廉道:
“照解施主说来,这‘十绝天罗’的新主,竟是轩辕雷震了?”
冷云马士昆冷笑道:
“明知故问!”
一阳道长脸色又是一连变子几变,忽地一摆手,竟率了一干门下,匆匆离去!
他这突然一走,在场之人俱不禁为之一愕!
马士昆望着一阳道长渐渐远去的背影,发出一阵冷笑,倏地掉头对阴阳八扇潘文仲道:
“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你们还有什么打算?”
阴阳八扇潘文仲面色铁青,难看之极!
夺魄神风解廉含笑对马士昆道:
“二弟不必如此!”转顾阴阳八扇潘文仲与武当两护法真人,笑道:
“诸位不也是前往参加赛珍大会的吗?有什么账,届时尽管细算,不必忙在这一时,请上路吧!”
阴阳八扇潘文仲与追风扇邓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太乙、太清两老道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太乙真人略一沉吟,道:
“也好,那时当着天下英雄面前,再和诸位讨个公道便了!”言罢,微一稽首,偕同太清真人飘然而去。
阴阳八扇潘文仲一言不发,和师弟掉头绝尘而去。
一场风风雨雨,顷刻烟消云散!
夺魄神风解廉对燕元澜一抱拳,笑道:
“前途俱是康庄大道,咱们金谷园恭候大驾!”话落,与冷云马士昆双双腾空而去,阳光灿耀之下,眨眼只剩下两个小黑点!
燕元澜摇了摇头,喃喃说了声:
“真是其名奇妙!”对耿于怀抱拳笑道:
“耿大侠如无要事,请结伴同行如何?”
耿于怀摇头道;
“区区还有点小事待办,我们会场上见吧!”拱手一礼,朗声长笑,人已掠空而去!
燕元澜朝搜奇客那春霖双手一摊,笑道:
“都走光了,咱们也走吧!”
在走向河边渡口之际,燕元澜不住地东张西望,雍冰诧然问道:
“哥!你看什么?”
燕元澜皱眉道:
“奇怪,她到哪里去了呢?”
雍冰道:
“你是说那个叫尹江其的女子吗?她既然不愿见你,必然有她的原因,你这样找有什么用?”
说话之间,五人已来到渡口,只见一只空的渡船已在码头相候,遂相继登船。
梢公抽去跳板,拔起竹竿,却顺手递给燕元澜一个纸摺的方胜,道:
“刚才有一位渡江的相公,吩咐小的把这个交给你……”
燕元澜抢着问道:
“她人呢?”
梢公道:
“他已乘头一班渡船过江去了。”
燕元澜茫然半响,方始折开那方胜,只见纸上写着:
“赛珍大会上,君将成众矢之的,万望小心应付”一行清秀而又潦草的小字,却没有具名。
燕元澜抬头怔望着滚滚的河水,喃喃道:
“她为什么这样关心我,又为什么不愿见我?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