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2)

  像云、像雪、也像风,是他无法抓住的存在,只能凭对方的心情在身边留驻。

  可尽管只是这样,空洞的左胸膛里依旧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

  是他的心吗?

  我将思绪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的人偶抱起来,他看上去晕乎乎的,任由我抱起他的动作继续。

  不能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很容易被人发现:“多托雷很快就会过来,你再忍一忍。”

  冻土上难寻来人踪迹,窗外的雪愈下愈大。

  多托雷就是在一个风云翻涌、大雪纷飞的日子再次来到营地里。

  这次人偶身上的伤正等着他修复。

  他用余光扫过不肯承认自己身份的韦丝娜,然后才看向第六席。

  潘塔罗涅最近不在至冬,而且短时间内他都不会有空再回到至冬城,奥罗拉总是这样爱憎分明,可为什么要将他划分到被憎恶的那一方呢?

  至于斯卡拉姆齐,没关系,欺骗的种子早已种下,他还能在奥罗拉身边待多久。

  等到第六席被舍弃,奥罗拉身边能够亲近的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平静的人内心在叫嚣着疯狂——只有同等的爱才能转化为同等的恨,奥罗拉,来恨我吧,来憎恨我,如果这样能让我占据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我没有围观博士为散兵治疗,反正他看上去也不欢迎我的样子。

  厨房里还吊着今早阿散为我炖好的汤,现在天冷,刚好喝点暖暖身子。

  实验室的门关了三天。

  那位第二席没有久留,他在当天就从营地中离开再次进入到迷茫的风雪之中。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散兵趴在博士试验台上的样子,那位第二席看起来很不爱护同事。伸手推开实验室的门,我看到迎面走来想要伸手开门的少年。

  ……嗯?

  不过没关系,猫咪有些小心思很正常,他只是想要靠近两脚兽汲取一点点温暖而已。猫猫能有什么错呢?

  我伸手握住散兵递过来的手,却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消失了。

  照常牵住他的手回到房间,我继续教少年如何处理政事,还有很多人情世故也在等着他学习。

  希望在我的身体彻底衰败之前,他能够学会足以让他在尘世中立足的更多东西。

  可是猫在察觉主人的情感变化时往往极为敏锐。

  散兵拉住我的手腕,在结束一天的学习之后还不肯走:“你今天一直在避免靠近我。韦丝娜,你在厌倦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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