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 / 2)
刚才奚年看见他跟许修然在说话,他们说话的时候还往他的方向看了几眼,他本能地觉得,这个人对他或许不会太友善。
果然,他们一坐下,他就跟傅绥打招呼并自我介绍:“我叫柳不凡。”
他说完看向奚年:“这位怎么称呼?”
他们是在牌桌上,十分随意的场合,他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是客气,实际上是在表明疏离的态度,叫一个明星做自我介绍,本身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尽管知道他是故意的,奚年还是不卑不亢地说:“我叫奚年。”
边上又有发牌的工作人员,虽然这场子看起来特别儿戏,儿戏到就算打个点好举报聚众赌博都搜不出来什么赃款,但发牌的人开起来却很专业,还会一些花式。
荷官发了牌,奚年理好之后发现,别说黑桃三了,他连三都没有。
他去看傅绥,傅绥的牌展成非常有序的扇形,但很快他将牌拢在一起收到手中。奚年,原本要问他是不是地主,柳不凡在他之前说话了。
“顺子。”
他说完就扔了六张牌下来,三四五六七八,规则就是地主先出牌,地主要是不承认,农民想先手也行,总之就是桌上的人都同意的情况下,谁先出牌都行。
他们在这之前没有交流,奚年下意识以为他就是地主了,傅绥喊过,他直接压上了,从7到Q。
柳不凡没接上,傅绥也没压,奚年出牌,他对子多,即便刚才拆两对,还剩下不少。
“对四。”
柳不凡立刻接上,
傅绥这次跟了一对,转一圈回到奚年这里,他出牌之前先看了傅绥一眼,傅绥示意他先走,奚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读懂傅绥的意思,这像是一种本能,长时间一起生活带来的默契。
奚年于是直接放出了手里最大的对子:“对A。”
柳不凡紧随其后:“对2。”
几轮交锋之后,奚年出了JQK的连对,手里只剩下一个对子和一张单牌,柳不凡掏出了王炸。王炸是场上最大的牌,他出完随即跟了单张的六。
奚年有一些疑惑,黑桃三到现在还没出现,柳不凡手里只有两张牌,这个除非大的那张牌是全场最大,不然按照逻辑就该先出小的,这样的情况下他却出了六。
什么意思?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来不及验证,傅绥已经出了除大小王以外最大的“2”。
此时他手上的牌是最多的,奚年刚才就感觉到了,他和柳不凡的牌都偏大一点,那傅绥的牌应该是很小了,他没有指望傅绥兜底的意思。
但现在,傅绥在出了“2”之后,连着拿出了两个顺子,最后一个还正好是三四五六七。
奚年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张三上面,黑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