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2)

  但玫瑰太贵,若是买一整束看着它干枯掉再扔进垃圾桶,对领固定工资的言逸而言多少是有点奢侈的。

  他只好买一朵。

  这样看它干枯在自己口袋里的时候,不会很心疼。

  漆黑的头盔遮住了言逸苍白的脸色,浅灰的发丝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他勉强把车放进地下车库,走进电梯时已经汗湿了全身。

  用抑制剂约束发情期不啻于饮鸩止渴,更让言逸每一年的发情期都来得更加猛烈,像发狂的猛兽冲撞禁闭的牢笼,在言逸体内肆虐撒野,把每一根血管都撞得疼痛不堪。

  言逸起初还能扶着墙行走,而后只能跪下来,本能地朝着卧室里熟悉的alpha气味靠近。

  好渴望,好渴望这强势气息的主人能摸摸自己,只要摸一摸就好,不需要再多为他做什么,只要alpha肯摸摸他,施舍一些安抚信息素让他所需要承受的疼痛弱一些。

  他几乎虚弱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兔子,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从卧室门前站起来,指间握着那支被保护得完整鲜艳的红玫瑰,刚要轻敲卧室门,一股浓烈的alpha信息素已经先一步传达进言逸的腺体,与之纠缠的还有一股腻人的omega发情气味,像一把电锯,将言逸最后的防线也尽数砍断碾碎。

  卧室里面传来呻吟声响,里面娇美的omega低声喘着气,伴着身体相撞的闷响断断续续道:“锦、锦哥……疼疼我……”

  心头涌动的热血骤然冷却,明知这事三番五次发生,根本不屑于遮掩,却仍旧无法习惯。言逸眼神孤寂忧郁,手中的沙漠之鹰抵在了卧室门上。

  他有垂耳兔特有的灵敏听力,即使不用眼睛,他也可以一枪爆了里面omega的头。

  刺耳的呻吟声灌进言逸柔软的兔耳中,他的听力太敏锐,细小的响动在他耳边也像爆炸一般刺耳,震得鼓膜突突地痛。言逸缓缓放下枪,额头抵着卧室的实木门,身体虚弱地滑下去,轻轻跪坐在地上。

  他的眼睛失了神,被纠缠混乱的几种信息素搅得头痛欲裂,他不敢和陆上锦挑选的猎物争夺领地,只好抽出口袋里的玫瑰放在鼻子底下用力地吸。

  迷离的水雾模糊了眼睛,柔软的兔耳朵颤了颤,掸去眼泪。

  “锦哥。”

  “也疼疼我啊。”

  第2章

  言逸坐在门前,背靠着门框,想离开这间卧室,门缝里溢出的alpha安抚信息素却像强力粘合剂,把言逸粘在门口,明知这些信息素是释放给里面承受陆上锦雨露恩泽的小omega的,言逸仍旧无法抗拒恶魔般诡异的诱惑,宁可听着卧室里交叠的喘息声蹭些alpha的安抚,直到自己发情的痛苦削弱一些,能撑着身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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