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学会爱（2 / 2）

老道士就曾跟白小小提起过，万年前的魔神与十二神尊大战，十二神尊合力将魔神的真身击溃后，出现了一道禁忌之法，一瞬之间就将魔神的真身重塑。

那禁忌之法以数万人之血铸成，乃是女娲上古时期所用的补天术。

彼时十二神尊已无力再战，只能与天道交换，借天道之力击杀魔神，十二神尊也因此元神受损，化作十二生肖遁入人间。

白小小看着那小老头开口问道：“魔界不是有两位神级阵法者吗？重新给你弄个龟壳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哼，你这小丫头，说得倒轻巧，你是想说万年前魔神重塑真身的那道阵法吧？少尊主虽杀伐果断却也不滥杀无辜，二尊主崇尚和平，魔皇嗜杀，可如今的魔界已经不是魔皇能操纵的了，你想用这禁忌之法，去哪找人杀？”

说完，那小老头垂下脑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玄赤子瞪着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白小小：“师父，照这样说，女娲补天时也杀了那么多人吗？”

白小小沉默了一会：“仙界古书上并未记载，但若要使用补天术，的确需要如此。”

“那这么说，女娲也是个大魔头，嘿嘿。”

玄赤子笑着说完，白小小更沉默了。

女娲以万人之血补天，拯救了数以亿计的生灵，谁又能评判她的对错呢？

仙界的古书上虽未能将此事言明，但也极其隐晦的表明了仙界对此事的看法。

老道士曾告诉过白小小，魔亦会拯救苍生，仙亦会杀人如麻，仙魔两道不过是功法不同，并非好坏之分。

脑海出浮现出老道士的身影，他摸着白小小的头，笑着问她。

“若有一日，杀一人可救苍生，小小，你会如何选择？”

“小小先死，死了就不用想这些了。”

“傻徒儿......”

白小小眯着眼睛笑着，夕阳之下将一老一小的身影拉的长长的，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画面陡转，鲛人国度的城堡花园里，老道士慈溪地看着白小小。

“小小，你还记得师父曾问你，修仙是为了什么？在师父眼里，修仙就是为了保护小小，保护小小生活的地方，即便身死道消，师父也无怨无悔......”

“师父......”

白小小鼻尖发酸，抬手拭去了眼睛的湿润，老道士为救天下苍生而死，若轮到自己，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这样做吗？

救苍生不过是虚名，老道士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如此坚定。

若有所牵绊之人，所爱之人，即便是牺牲生命也愿意去守护他，守护他所爱的一切。

原来师父教给她的最后一件事，是学会爱。

冬主神冰幽为小爱，覆灭了九尾狐一族；女娲为大爱，嗜杀万人，得以补天；小乌龟老头为小爱，甘愿真身破碎；老道士为小爱愿成全大爱，拯救苍生。

仿佛在爱里是没有对错的，只需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白小小仍旧不解，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他对着自己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