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响（1 / 2）
哈特曼女士的天文与地理课，凭借计算机大脑储存的海量信息与高效处理速度，学生听来意想不到这个仿生人教授耐心流畅并不单纯只会照本宣科，于是乎渐渐改观。下课时，华生见到几个家伙屁颠屁颠跟上去想要问更多问题，可惜没等他们开口，隔壁班的女生们就把哈特曼女士带到自己教室去了；原来下节课她在隔壁班上。
第二天上午的历史课和下午的语言课，华生重点关注是语言课。
从哨卫边界到玛格丽特利亚，再至星环滩，华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即使众多人之间有不同语言文化和风俗。
可是在这个世界，华生感觉自己好比一蹴而就的语言天才，无论对方讲什么话他都听得懂。
通常解释是万拉之力的存在才使得人们更方便交流，现如今的破碎世界，语言文化和风俗保留更多是一种认可和归属。
“很高兴见到你们成为本学院首批入学男生，我的名字叫利欧·塞巴斯，是你们的语言课教授。”负责语言课的男士进门来摘下圆顶帽，戴着单片镜，传言他是一位传言有严重洁癖的教授，即使是用餐和特别讲究仪式感，衣着倾向复古，他的形象给人好比刚从蒸汽朋克影视剧场打卡下班来上课，没来得及脱演装的龙套。
就连他那头发蜡反光的亚麻色头发，巴克怀疑那肯定是假发。
“为什么他没留胡子呢，这没道理。”华生转着笔杆子，对塞巴斯教授装扮觉得少了点什么。
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可破碎世界的人基本活个一两百年不是问题，说不定这位塞巴斯教授早就五六十岁了呢。
“安静。”利欧·塞巴斯教授透过单片镜的蓝眸扫过讲台下一众男生，刻意瞅了一眼落在正在呢喃自语的华生身上。
对于语言课的态度，男生们想法暴露无遗，有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更有的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
在万拉之力支配的破碎世界，人与人之间语言不通导致的沟通问题不再是问题，华生发现大家对语言的看法只停留在归属问题上。根本没有深入学习的必要。
“作为你们的教授，我将在接下来四年时间里培养你们对语言文字的认识和掌握。或许很多人对此具有另外的想法，以至于能在课堂上可以……不当回事。”利欧教授右手弯着呈九十度，左手欲要扬起。
“你们这群白痴。”肖恩赶紧示意眼色，甩纸团让其他人去叫醒那些没心眼的家伙，他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大家以为他要喊人来把教室里打瞌睡的男生丢出去。
然而这事并没有发生，原来利欧教授左手虚空比比划划，在黑板上写下一段段优美文字，这些文字出自不同体系。其中五种为邦联官方语言。
“语言，文字伴随人类走到今日，当我们需要交流，需要记录，文字既有了存在的必要，可是文字的重要性还在于它所蕴藏的无上宝藏与知识。”
“当一种语言坐拥了这些优势。这意味着其他语言的人不得不放弃他们的语言，转而去学习拥有优势的语言。”
“当有人利用自己的语言制造出王权霸道，那些为了生存被迫抛弃语言的人无形的，成为他人之奴隶，失去对自己来历与归属的认知。”
“语言与文字的魅力更是足以称得上魔法，它既能让我们知晓真相，也能让我们蒙受欺骗。”
“我的职责是教导你们如何识破恶魔的低语诱惑，从语言浩瀚海洋之中提取精华，谱写属于你们的故事，铸造传说，名留青史。”
利欧在前排滔滔不绝时，后排座位，对几个人选择放弃治疗的肖恩哼了一声说：“我知道，那些考古和收藏师最喜欢那些目前小范围传播的古代语言文字，因为他们相信古代语言文字暗藏不止是智慧，还有无尽的财富。”
“遗留的历史资料真有那么重要吗？”
华生看法不同：“为何不正因为是遗失，所以才显得珍贵。既然万拉之力解决了语言不通导致的沟通隔阂问题，那古代失传的语言文字也应该能看得懂才对呀。”
这个世界足够奇妙需要自己这辈子去了解。不知将来还有多少等待自己去发掘！
“并不绝对，华生。”艾克反驳道：“你不能因为吃了六个包子觉得饱了，就认为前面五个包子白吃了。”
“咋说。”
“现代人类沟通不存在困难的原因确实因为万拉之力的存在，只不过在此之前，人类普遍已经解决了语言翻译问题。”
“能再解释一遍吗？”华生听得云里雾里。
格兰特解释：“……某些语言文字失传了以后，由于没有互通性因此即使拥有万拉之力也无法理解。”
“还有这种事？”华生看过的《邦联历史全集》内容里有不少发现的古董确实有的语言文字失传了，可邦联考古学家们也都弄清楚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些语言文字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重要性，知道的人不愿跟我们这些屁民分享罢了。”格兰特嘴角噙着冷笑：“比如说，万拉文字。”
“万拉文字，我听说过，那是上古文字，至今翻译工作仍未完成，毕竟年代久远……基本找不到完善的信息证明翻译工作的绝对正确性。”
“华生·马歇尔！安静！”
第一堂语言课，华生给利欧教授留下了“坏学生”的糟糕印象。这天的历史课和语言课和前一天，给华生感觉一样平平无奇度过了。
第三天，上午是迪乌斯系统课，下午为实践课。
“芜湖！我喜欢系统课！”
一大早，大伙刚起床就听到隔壁的寸头个子仰天叫吼。
吓得蹲在宿舍门口的贝塔耳朵竖起，福金差点摔下来华生下床拉床探头出去看是谁在狗叫：“谁在发神经？”
“快起床，起床！你们这群懒鬼，去晚莫得了。”早早起床的约翰·巴克奔走相告说道。
“啥？”
“今天的系统课和实践课几个班一块上。这意味着今天我们身边可能都会坐着妹子！呀呼！”
“妈的现在才几点。”华生拾起手表，想重新躺回去睡个回笼觉，然而敲门声注定他的幻想破灭。
“起来，起来了，华生！”威廉大大咧咧一边拍门一边吼着。
“你们有毛病吗？不就是女生吗，又不是没见过。”
开学时说好的大家一起抱团，才第三天你们就这德行了？
“华生在不在！”
肖恩飘逸的半长发随着他那张脸出现在13号一楼宿舍窗前，倾着把脑袋伸进来冲华生大喊大叫：“起来啊，华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