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疾风之翼（2 / 2）
既然主人发话了，华生也不做作，艰难踏步踩着阶梯登上飞机驾驶舱。
内部概况，华生只能说一言难尽，驾驶舱遍布正前方左右两端，数以百计的机械开关、数字屏幕与按钮，光看一眼就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发框。
跟着上来的马可大叔依靠在座舱旁，手里拿着使用手册：“鉴于你是新手，你有必要一段时间的学习使用。”
“不用了。”
坐进驾驶舱里的华生试着开关与操控。
“你会开飞机？”
“简单了解过！”
“那好，你试试模拟驾驶。”
“为什么不选择数字化控制？”华生对这架飞机操作界面产生厚重历史感。
“数字化？哼~”马可大叔鄙夷不屑吭哧道：“数字化控制那种东西哪里有机械好！”
“那是因为市面上压根没有适合的飞控来匹配这架麦克斯鹰吧！你这设计有问题。”斐迪南轻笑一声，戳破马可大叔的掩饰。
“那为什么叫麦克斯鹰？”
“那是为了纪念我父亲，他是一名勇敢的飞行员。斐迪南，来帮帮我。”
马可大叔塞给华生一本使用说明手册下来打开电脑，拉着大小线管接上飞机航电系统准备模拟。
忙完，斐迪南擦去头上的汗水抬头：“感觉如何，华生。”
“我很好！”
华生戴上飞行头盔，遵循马可大叔递来的飞行头盔，同时启动迪乌斯系统连上飞机的航电，配合马可大叔的模拟器云启动麦克斯鹰。
在破碎世界，华生开过越野车，开过摩托车，这次摸上飞机，虽然还不算真正开上，但通过虚拟增强模拟驾驶，这滋味果然跟飙车不一样！
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做过梦像鸟儿那样翱翔天际呢。
马可大叔和斐迪南各自给自己搬来凳子围着电脑，从各方位了解到华生遵循AI指示模拟驾驶麦克斯鹰完成启动程序，加速滑跑起飞升空。
随着机体在模拟中升空做出机动，机翼舵面摇摆。
靠通信和华生讲话的马可大叔惊讶于他的操作：“你真的只是第一次驾驶。”
“说明学习能力不错嘛~”斐迪南点点头道：“但这只是模拟！真实情况不一定有你在模拟中那么顺利哦，华生！”
“——加速！不断加速！”
模拟推动节流阀加速的华生在模拟器世界里沉浸于蓝天。
当他飞得越高，天空的颜色愈加暗蓝，地面景物的渺小，辽阔大陆与海洋，飞机沿着大气与真空的交界线穿行。华生知道破碎世界载具不止依靠人为手动控制，还能依靠自身之力辅助驾驶……包括不限于自动驾驶，全方位传感，用飞控特定的连线接上迪乌斯系统终端，真正意义上实现如臂挥使！当然，关键还是取决于当事人。
不论这么说，麦克斯鹰只是一架出自民间技术宅之手的飞机，根本算不上制式飞机。
或许，出自机械工程大师的手艺品某种程度上，个别侧重与性能优越于市面上的量产商业品，不过商业品能成为商业品自然有它们的价值所在与优势。
见到华生未经请示擅自用系统连接上麦克斯鹰，斐迪南欲要出声阻止，马可大叔摁住他胳膊，小声嘀咕：“看来他真会如肖恩所说给我们带来一点惊喜。”
接着，马可大叔咨询华生能否变动一些：“华生，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正常。”
“你可以试试……飞的更好看些。”
“你们开心就好。”
得到允许后，花了一点时间学习适应飞机操控的华生右手扭转操纵杆驱使战斗机水平翻转降低高度，飞控AI辅助向他呈现空中机动示意图。
此刻，模拟器世界里，仿佛天空是他的草原，飞机是他的汗血宝马，而他是乘马奔腾，置坐与全金属铠甲中的骑士尽情在日月可鉴之下，发起一次次冲锋！
“很少有他这个阶段的学生想得到运用自身之力辅助自己驾驶飞行器。”马可大叔观看华生的飞行模拟评价道。
“他的系统只有一版，一级水平，可是不是太怪了。”
斐迪南另有看法：“他的表现和迪乌斯系统的评估一点也不符合。”
“话怎讲！”
“他本可以更好。”
就他所知，系统版本区别在于功能性扩展，华生只凭一版系统并没有如后几版系统那样合适驾驶飞机。
马可大叔向飞机控制系统发出指令，添加小任务给华生耍耍。
内容是进行空中机动，在指定的时间内穿过指定的区域与通道。特定通道不限姿态，却相当考验其驾驶技术与注意力，稍有不慎触碰到指定空域边缘红线即出局！
“想不到这架飞机还能搭载武器……”
听华生随口一说，马可大叔呵呵笑说：“这说明可以更好玩。”
“不错。”华生下意识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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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宵禁时间提醒，华生能在这驾驶舱里，废寝忘食的从晚上玩到第二天早上……看别人飞哪有自己飞的爽，不知道自己需要经过多少训练才能真正开上天爽爽。
在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关闭飞控模拟，摘下头盔时，车间外的天色已晚，原本敲敲打打声不断的车间也安静得呼吸可听。这里现在看不到一个人在，斐迪南和马可大叔不知所踪，可能去吃饭了吧。
华生想着下飞机来跟车间管理员打个招呼自己要回学校，发现肖恩正靠在车间安全栏旁，手捧着汽水步步靠近。
“你比我想象中还喜欢玩。”
“你不会专门在这等我？”
远视华生刚刚下来的那架麦克斯鹰，肖恩把手里另一瓶汽水扔给他，啧啧称奇道：“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飞一飞。”
“我还是新手呢。”
“别妄自菲薄了，华生，在破碎世界，哪怕是小学生也会求着爸爸带他体验体验飞在天上是什么感觉。而你……”肖恩欲言又止，想了想似乎改口了说：“开飞机，战斗机，这好比飞在天上的特种兵，铠甲骑士。”
他当着华生的面，颇为自豪叨念着仿佛是出现在什么励志书里的句子：“人总有极限，当凡人意识到自己触及不到神界时，凡人选择发明与创造，闪耀照射世界愚昧的昏暗，缔造文明之光。”
“我难道能开着它面见得到神？”
“不知道，起码我们可以发明创造飞到老天爷眼皮底下转圈圈。让他好好瞧瞧，凡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