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对峙（2 / 2）

“我们本就一体，谈何分开？”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不重要，却加深了众人对华生本身的怀疑。忌惮。

“他不是你！”

“何人，报上名来。”洪亮的声音绕梁久久不绝。

“九都学院校长，盟校盟主，方向曦。”报上大名的方向曦面色平静，气势与嗓子不输对方气势。

“九都学院……我还以为什么人呢，土鸡瓦犬尔。”

听到对方这么花，方向曦开腔嘲讽：“是吗？既然我等乌合之众，那将军又为何受缚于此？”

你说我们垃圾，那好啊，你有种现在就打破我们对你的压制呀！打破不了，那传说中的伊利亚斯，原来也不过如此。

“杀死你们，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死鸭子嘴硬的东西，放开我的学生！”

伊斯雷尔不知偷偷念了什么，段千牢察觉到华生突然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像是窒息的溺水者。

“校长……华生他……”段千牢担心叫出来。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得到对方保证后，束手无策的段千牢眼睁睁目视方向曦的方阵上下挤压，伊斯雷尔的缎带变为牢固实体看起来要把华生四肢掐断。

她发出呼喊：“醒醒，华生！你是你！你不是他！”

“……嗯。”

半晌，回应呼喊的鼻音，貌似让伊斯雷尔和方向曦觉得自己方法有效，见俩大人有所松动，以为华生已经恢复的段千牢往前走了几步，想把对方拉回来。

“华生……”

她伸出手顷刻，对方也举起了手。

其中隐藏怎样的秘密与未解之谜，之后，大家以为有的时间弄清楚。这又是一个问题得以解决的圆满结果……

“不要！”

伴随一声惨叫，众人眼瞳发颤瞪视华生抬起回应段千牢的手忽然抓住勒住步枪护木翻转枪口迅速压在自己眉心上，拇指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华生应声倒地，中弹的眉心，血溅五步流淌过地板与他的脸门。

当为已经发生的事实感到不可思议的众人傻乎乎愣在原地时，睁着眼倒地的华生躺在血泊中像是迎来了自己生命倒计时……

波涛似已平息，飘忽的轻柔细语。

“这就是……你对我的回应？”

“好吧，你赢了，我告诉你……我们的意义。”

一时间，在华生那睁着的无神眼瞳概括视界，所有的人和景象由茫茫白幕笼罩覆盖。样貌身姿形象与华生相似无二的人从触碰不到，眼见不了的茫茫光辉之中走出。

“见到我的样子，你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困惑于华生的无动于衷。

满脸血迹的华生双目忽然焕发了神采，秽土转生了那样，慢慢吞吞爬起来正视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不！

不一样！

对方眼睛眸色，右眼是有一股幽火在燃烧的青色！左眼则是明亮亮的金色，宛若神圣的太阳，使人难以直视。

“你是谁？”

“我是伊利亚斯，同时，也是你！”

“你在跟我开玩笑？我知道我是什么。”

“确实。”

外表样貌和华生差不多的伊利亚斯点点头没否认这点，接着一番话似在证明其合理性：“但你是我的一部分，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我说了，我不是你！”华生感觉自己在和自欺欺人又爱自我感动，还装扮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傻子对话。

“这里是哪里，梦？意识？幻想？”

“如果你希望，它什么都可以是。”

慢慢回想，华生记起来了，他愤怒起身要给对方几个大嘴巴子：“你控制我！”

“可是我也给了你机会，正是现在！”

对方两肩一松，任由华生拎着衣领，露出欠揍的表情让对方气得想出手。

见到对方又顶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华生想不打了，因为现在想把它给撕了。

就在俩人对峙时，伊利亚斯打了一声响指，白幕消失，环境再次恢复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有些细节不同，恢复的不是原来，而是原来的一会儿前；时间倒退了！

“在一切揭开之前，看看你现在自己……我的过去，亦是我的未来。”

近在咫尺透过伊利亚斯的视网膜，华生隐隐看出自己的模样似乎也发生了微妙变化，眼睛变得与对方一模一样的左右金蓝异色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