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只要有风便可以,谁人规定只有春日才可放纸鸢的?”如今才初冬,福明又一向比四周的其他地方要暖和许多,玉秋便不以为意,觉得这日子放纸鸢再好不过。

  铃儿当她在金陵无法这般放肆,也只好陪她玩一玩,殊不知这是玉秋想的叫她散心的法子。这天虽然算得上艳阳高照,两人又穿着厚实,但跑起来吹着风可仍是会冻得不行,铃儿知晓玉秋本就畏寒,自是不叫她跑的。

  玉秋拿着纸鸢站在那儿,铃儿则一手提着线,一手拿着线轴轻轻巧巧地往前跑着,玉秋适时地将手一松,那纸鸢便颤颤巍巍升到空中。

  玉秋站在原处,背着手看铃儿放纸鸢的模样,脸上满是笑意。铃儿跑了一会儿,见玉秋还站在那儿,便兜了一圈往回跑去。

  玉秋远远见她向自己跑来,伸开了双臂。铃儿跑到玉秋跟前轻轻一跃,跳进了玉秋怀里,双脚勾起离地,玉秋赶紧接住她,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才将身形稳住。

  两人结结实实抱了好一会儿,玉秋将铃儿放下地。铃儿看着身后已经落在地上的纸鸢,扁了扁嘴,看向玉秋一脸责怪道:“都怪你,纸鸢都没放上去。”

  玉秋也看见了那只可怜的纸鸢,转头看着铃儿,一脸无奈:“方才我都忘了还有它。”看着铃儿被冻红了的鼻头,心疼不已,也才发觉自己这散心的法子是多么不妥:“人人都说福明的冬日很是暖和,看来也不过如此。”

  两人也没了放纸鸢的兴致,走过去将纸鸢拾起,放至一旁。

  “我都说了这不是放纸鸢的时候。”铃儿还是没忍住埋怨了一句。玉秋连连点头:“玉大奶奶教训的是。”

  铃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玉秋:“看你这么乖,赏你的。”

  铃儿绣过许多东西给玉秋,就连玉秋现下穿的衣衫上,也有铃儿绣着的花样。香囊却是她头一回做,众人都知晓香囊代表着什么,她以前没想过做,可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思后,她恨不得在玉秋脸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男子戴上香囊,也意味着有了意中人,铃儿自是忙中抽闲将第一个香囊做成了,她见玉秋没有伸手,又向前跨了一步,低着头将香囊上的红绳穿过玉秋的束腰,要将香囊挂在上头。

  玉秋方才没来得及接,见铃儿低着头替自己挂,心里也颇甜蜜,笑着打趣:“如今是挂香囊的时候了?”在金陵,香囊向来是在乞巧节那日拿来相赠的,男子也都是在那日将意中人赠的香囊挂在腰上。

  铃儿伸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又自顾将香囊系好:“我说是时候,便是时候。”玉秋将系好的香囊放在手心,低头仔细看着,心里说不出的喜欢:“铃儿说得对极了,铃儿的手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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