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撒前（1 / 2）

路易的日常规律了起来：早上起来买两份早餐和爸爸一起吃，然后和他一起去治愈教堂。两人分别后，路易就从教堂侧门出发，在小路上开始练习跑步，直到到达实验田。他每天主要就是浇浇水，除除草，一般一个上午就能完成。中午吃过饭后，其实就没什么事做了。他原本想跟安德鲁请教一些神秘学方面的知识，但是当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安德鲁的场面就明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可不想被藤蔓缠住像挂猪肉一样吊在安德鲁小屋门前。

于是他又泡在图书馆开始学习古赫密斯语，因为他发现母亲遗留下来的有关神秘学的书籍和笔记都需要掌握古赫密斯语才能完全读懂。在原主的记忆中，凯瑟琳似乎教过原主一些词句。但是路易发现完全不够用，还是要系统地学习。

等下午学习完后，路易就在金花大道路旁的菜摊帮忙把爸爸早上说过需要的菜提前买好。等到了家里，就把菜择好洗好，等爸爸回来就能直接做饭。不是路易懒，不想做菜，而是路易两辈子都没做过饭，实在没有信心做好。上辈子路易也尝试过做饭，只是“适量”二字就足以令一个研究员抓狂，最终不得不放弃。吃过晚饭，路易就帮忙洗餐具，然后父子二人各做各的事情。迪亚兹有时会出门拜访邻居，路易作为社交懒鬼不想出门就在家里继续古赫密斯语的学习。

时间很快过去，实验田里的小麦已经出苗。路易敢肯定，安德鲁绝对帮忙了。不过期间发生过一个小插曲：

路易周六早晨在去实验田的路上，远远看见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小屋前台阶上。这样的画面似乎在哪见过？路易速度稍微加快了点，跑向安德鲁。安德鲁的状态很差，银白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眼下青黑一片，似乎昨天整晚未睡，这让路易想到自己上辈子某次高强度实验后自己和同事们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早上好，安德鲁祭司。你怎么了？”路易打了个招呼，有些担心地问。

安德鲁不答反问：“路易，你说小麦结出种子是不是为了孕育后代？如果是为了孕育后代，我们想尽办法提高小麦产量就是为了让它们被我们吃掉吗？可万物有灵，凭什么小麦就要被吃掉？”

路易有些想笑，这都是什么奇葩想法啊？安德鲁祭司做实验做糊涂了吧？路易想了想，学着安德鲁祭司之前那种神棍的口吻说道：“因为这是母神的意志，万物有灵，但万物也皆有它们最终的归宿，那就是回归大地，回归母神的怀抱。被吃掉也是更快地回归了母神的怀抱，它们不会消失，只是从一种形态，转化成另一种形态罢了。”路易在心里吐槽，能量守恒定律了解一下？也不知道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上辈子的物理规律还适不适用。

“是啊，回归母亲的怀抱。”安德鲁喃喃道。

路易只是开个玩笑，也没有在意安德鲁的奇怪的话。谁知，安德鲁似乎真的认为路易说的很有道理：“路易，你说的对！万物最终都要回归大地，再次由母亲孕育而生。是我想的太多了，唉，我实在是太糊涂了。我们研究员还是应该拿出实验成果才好。”安德鲁猛地站起来，似乎又有了继续实验的动力。路易有些想笑，这也行？该说，不愧是大地母神的虔诚信徒吗？

又到了周一，今天傍晚即将举办弥撒，卡尔主教又召集所有人开了次会，包括场地的规划，巡逻人员的安排，紧急情况下的安全预案执行等等事项。路易和安德鲁祭司负责傍晚时安排教会学校的唱诗班到达卡斯广场。因为一起失踪案，教会的人手有些紧缺，连两个研究员也被安排了任务。安德鲁祭司这次来参加会议了，看来停经费的威胁相当奏效。安德鲁的状态似乎也恢复过来了，不钻牛角尖后他看起来容光焕发，就像年轻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