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猫腻（1 / 2）

半晌过后，呆若木鸡的丫鬟们终于不再发呆，却又相顾失色，喃喃不知所云。

“他……当真是少主？”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们竟和少主坐在了一起，这……我没听错吧，少主与我们再见呢！”

“啊！完啦完啦，刚还调戏少主俊秀、看着养眼呢。”

“……”

如此或震惊、或羞涩、或欣喜了好一会儿后，几个小丫鬟这才冷静下来，她们纷纷扭头看着埋头干饭的晴儿，不一样的眼眸中，藏在一样的羡慕。

肤色略显黢黑的小丫鬟迟疑片刻，试探地道：“你……你是叫晴儿吧？”

晴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个小丫鬟道：“晴儿姐姐，少主是个怎样的人啊？与我们传闻中听到的，好像不太一样呢。”

与此同时，几个小丫鬟眼巴巴地望着晴儿，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

“怎样的人……”

晴儿呢喃一句，却是陷入了沉思，“是啊，少爷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晴儿又于心底再度呢喃了一声。

四年前，她怀揣着不安成了少爷的丫鬟，唯一的丫鬟。

平日里大多的时间，少爷都不在小院，甚至不在林府，听说是去了府外作恶，偶尔她也跟着少爷出去，曾亲眼见过少爷欺负一些老百姓，甚至将其打伤打残，没有丝毫怜悯，神色一度嚣张跋扈。

那时的她，以为少爷是个名副其实的‘煞星’，不过是对她好点罢了。

后来，相处的时光越来越长，与其说是相处，倒不如说只是待在同一座小院里——她与少爷之间的话并不怎么多，还都是些诸如‘少爷，吃饭了’‘少爷，该起床了’之类的简单对话。

很多事情，都是她有意无意间发现的，先是无意，然后就有意了起来。

回到院里的少爷，总是显得沉默寡言，甚至忧郁神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再也没有了于府外的嚣张跋扈。少爷喜欢坐在廊道的栏杆上，翻看一本已然泛黄的古书，而且一坐，很有可能就是一整晚，每每望去，她总觉得少爷的身影很落寞。

一次寒冬深夜，大雪纷飞，约莫五更左右。

不知何故，惊醒的她没了睡意，想着起床扫扫雪花，开门的时候，看见少爷默默地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怀里抱着那本泛黄的古书。

担心少爷着凉受冻的她，在寻了一件棉袄后，快步走去，将棉袄披在了少爷的身上。

她犹记得，少爷抬头时的模样——眼角、脸颊满是泪花，好些已然凝结成冰，在廊道两旁蜡黄烛光的映照下，煜煜生辉……

……

林毅跟着老妪，左转右拐、右拐又左转，如此反复走了约莫两三个钟头后，终于停了下来。

地方有些偏僻，是一片青翠竹林，除却林毅与老妪，也就只有前方小亭中端坐品茶的白发老人了，倒也显得清新怡人、静谧自然。

老妪待至原地，在其恭敬的‘少主，请’下，林毅走向了前方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