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张宪的原则，祭祀开始（1 / 2）

天神山，山巅。

张宪身着单调简朴的青衫，洒脱地站在陡峭如利剑般的悬崖旁，任凭狂风呼啸而过。

那风足以让巨石摇曳。

那风足以让河流冰封。

那风仿若利刃呼啸。

但这一切对张宪没有任何影响，凛冽的狂风呼啸着穿过他的身体，好似只是穿过空气一般。

时隔多年，张宪的圣婴法身又有变化。

此时，这法身已经与张宪现实中的容貌体型几乎相同。

这是神祇小成的标志！

二十多年前，张宪凭借青山部落的香火信仰开辟九宫，凝聚出神灵圣婴，但这只是九宫修行的第一步。

彼时的神灵脆弱不堪。

神通不显。

需得香火信仰祭炼，自身精气神充盈，这才能让只是婴孩状态的神灵成长起来。

而神灵成长到与肉身相仿的形态就是小成。

意味着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之后则是第二步。

凝道台！

立道基！

这是入道的根基。

唯有凝聚道台的神灵，才能做到离体而出。

即便是肉身死亡，也有机会转世投胎，甚至夺舍重生。

正如道教修行中所谓的阴神，或者阳神。

以神灵之妙神游天地，须臾间可飞过千里万里，朝游沧海暮苍梧，便是如此。

当然，正常修行者都不会这么干。

离开肉身的神灵是相对脆弱的。

虽说有了道台后，日阳月阴、刀枪水火，这些寻常可见的东西都伤不得神灵分毫。

但世间之奇妙，又岂止这些最寻常的东西。

尤其是在新纪元后，天下的变化何其之大，即便是张宪这样的老冒险者也不敢说了解百分之一二。

若是神灵外出时遇到危险，轻则伤及神魂，重则魂飞魄散。

太冒险了。

毕竟时代变了。

现在可不是纪元前那样的光景。

张宪平静地眺望着青丘城的方向。

其双眼散发着微微的白色荧光，洞穿千里。

在青丘联盟的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他的眼睛和耳朵，只要他想，可以知道一切。

黑云率领一百甲士潜入神域。

那么大的动静，能瞒得住青丘联盟的耳目，可瞒不住他。

但他没有阻止。

因为没有必要。

如果事事都要他来解决，青丘联盟也好，青丘部落也罢，永远不可能成长起来。

一个文明必然要经历磨难与择决才能成长起来。

在前世，张宪和那位朋友讨论饲养文明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曾对如何饲养文明进行过相当漫长的探讨。

这个探讨持续了一年左右。

其中就考虑到一个问题。

如何饲养文明。

虽然当时两人谁也没有饲养文明的经验，但他那位朋友对佛道儒三家都有涉猎。张宪在那位朋友的引领下，也了解了很多佛道儒，乃至西方宗教，文明演变，思想演变的知识。

因此，在以人类自身文明发展历程为基础的情况下，两人在饲养文明的问题上难得达成了惊人地一致。

饲养文明，必须掌握度。

这个度，主要在于有限地干涉文明的发展。

比如，弱小的文明遭遇了可能带来毁灭的自然灾害，这时候是可以进行干预的。

再比如弱小的文明迷失了方向，也是可以指引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当文明的保姆，更不意味着要让这个文明安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