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袭(1 / 2)
笑过了,裴婴从窗外摘下一朵栀子,放在桌案上的一本合起来的书卷旁。天气热了,他身上也觉着不舒坦,前几日燥热难当,连喘气都有几分困难,今日下的这一场雨,倒是正是时候。
他在窗边坐了许久,久到窗外雨声渐歇,天边暮色苍茫,裴婴眼睫陡然一颤,将手缓缓覆在小腹,心底自嘲,许是自己又想多了罢。
第五十一章 夜袭
今年夏日要来得格外早些,裴婴向来是受不住热的,这几日尤甚,晏云霆不在京中,也没人来给他送酒,他思来想去,自己自从他走后,便再也没有碰过酒。
他与燕昭并不相熟,更何况不久之前自己才为了他跟晏云霆斗过一次嘴,裴婴不愿去找他讨酒喝。他实在是没有事情做,身上懒洋洋的总提不起力气,左右闲来无事,他便整日整日地窝在永和殿里睡觉。
燕泓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宫中渐有传闻,说他近日怕是连床都下不去了,燕晁代父理政,也是忙得一连几天都看不见人。
陈国燕氏之事裴婴不愿费心留意,只盼着战场上年轻的将军早日回朝,能将他从这牢笼中解脱出去。
这几日天气格外闷热,宋安端了一盘湃过冰水的葡萄走进殿中,发现裴婴拥着薄被还未曾醒来。暑日天热,他仅穿了件雪白里衣,乌黑长发散落一床,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腹出来。
宋安将床幔由丝带系在床头,俯身轻轻推了推裴婴,“公子,该醒了。午后睡这么久,夜里您又要睡不着了。”
裴婴懒懒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来,含着一颗葡萄含混问他,“元徽走了多久了?”
宋安跪在地上伺候他穿鞋袜,问言一顿,回道,“将近两个月了。”
“两个月......”
裴婴唇边笑意凉薄,“若是寄封书信,一个月怎么着也该到了。只怕那位晏小将军让塞外的美人迷了眼,留在那儿甘愿吃沙子呢吧。”
“您这说的哪儿的话。”
宋安抿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由火漆封印的信,“将军念着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