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线索15(2 / 2)

  兼顾两大弱势特性,都能被皇上立为太子,他骨子里,绝没面儿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清和随意。

  上辈子,自己不是也自以为与他莫逆,反被他自背后一剑刺成重伤么……

  如今,他留在刑部,只怕还是在政事上另有深意。

  想到这,赵煜合上眼睛,静默片刻,才又拱手道:“下官可自行去查,不敢劳动太子殿下的暗探门客们了。”

  沈澈微低下头,黑纱后的一双眼睛,好像在温和的看着赵煜,一瞬间,赵煜有一股冲动,想扯下他眼前的遮挡,看他黑纱掩藏之下生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是否也如前生那般,总是看上去真诚又深邃。

  但想也知道,这想法迅速的被赵大人归结于失心疯一列,即刻就被理智压下去了。

  赵煜行礼道:“下官还有些未尽事宜,少陪殿下了。”

  隧又一次溜了。

  沈澈只是惨然一笑,跟着出了屋子。

  他回到被自己强占的“雀巢”,小厮阿焕正在门前等他,见左右再无旁人,低声向他道:“殿下,大殿下私贩军备火药的证据到手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印章,交在他手上,“这是大殿下私铸的符节,另外半枚,还在他府上,您要连夜入宫,禀明陛下么?”

  沈澈把印章摩挲在手里,道:“不用,父皇不喜弟兄间猜忌探查,过些天,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开口。”

  夜于某些人而言漫漫,又于某些人而言一刻千金。

  天色微明时,衡辛接了药店老板程一清居于邻县的兄弟程二楚前来。

  程二楚听闻哥哥被害,大惊失色,可在知道嫂嫂也死了之后,瞬间转悲为喜,一路上旁敲侧击的打听哥哥名下的银钱房产要如何处置。

  衡辛年纪不大,他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但跟了赵煜四年,见多了案件,自然也就见多了重大变故后的人情冷暖,有人宁可万贯家财不要,也要逝去的亲人回来、能够倾尽所有为其鸣冤;也有人前一刻悲伤,而后意识到能够从中获利,那一点点伤感就随风消散了。

  显然,程二楚属于后者。

  他聒噪了一路,衡辛就沉默了一路,起初还搭理他两句,到后面,只当自己是个雕像,半句话都不再说了。

  程二楚毕竟只是被害者家属,不能像审犯人一样上堂,衡辛把他带到内衙外厅等候,不大一会儿,赵煜便来了。

  程二楚见了赵煜也不害怕,自来熟的上前跪拜行礼:“草民程二楚,见过官老爷,给老爷叩头请安了。”

  说着,“咚——”一声,一个头磕在地上,听着就很疼。

  衡辛皱眉,在一旁提点:“什么老爷,这是我们刑部尚书赵煜大人。”

  “是、是,赵老爷,不……赵大人,”他嘴上喊着敬畏十足,却对官老爷没什么畏惧之意,全没给赵煜或周遭官差开口的机会,便继续道:“家兄程一清,身为商人,一直与人为善,请大老爷查明家兄家嫂的死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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