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涟(1 / 2)

真要算起来的话,我和他,应该算是一面之缘吧?毕竟我们俩从见面到相识,也不过短短的数个小时而已。

王永涟,我记得他是叫这个名字,说起这个名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永年,毕竟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人把涟这个字,放在名字中,为此他还特意给我解释了一番。

“王永年?还真是个好名字,看来你父母对你期望很高啊,希望你永远年轻,充满朝气。”

“才不是那个年,是涟,涟漪的涟,父母希望我能够从容的面对任何事情,即使面对再大的事情,最多也就简单地泛起涟漪。”

“你确定不是你小时候是个哭包,动不动就梨花带雨,泪流不止,所以才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才不是呢,我才不是那种爱哭鼻子的人,我可是要报效祖国,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的男人,嗯。”

“自我肯定,只有底气不足的人,才会在句尾加上这样一个字来肯定自己,还说你不是个哭包,看你那打扮,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剪个爽朗的短发,细皮嫩肉,娘们唧唧的,我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男子汉。”

“你,你……”

他那手足无措,无言以对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若不是能看见他说话时,那硕大的喉结一上一下地不停地跳动,我还真以为,这就是个女孩子。

他的座位就在我旁边,由于我来得算比较晚的,等我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那已经有一个,貌似是女孩子的人了。

见我坐在他旁边,他好奇得打量了很久,起初我并不在意,但是时间久了,也难免的有些烦躁,于是我俩的缘分就这样开始了。

他说话的声音轻声细语的,那中气不足的样子,配合上他那弹指可破的皮肤,即便是后来确认了他是男孩子,导致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接受。

我不是那么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我俩的对话基本上也就是处于一问一答的问答模式,但是他却毫不介意地开启了自己的连珠炮,我们很快就混熟了,甚至开始互相调侃了。

从交谈中,我得知他家里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这点我从他的穿着上就感受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名牌,但是他那一身衣服,一眼看去就知道不便宜,而他这次,也是在父母的一再恳求下,最终才决定放弃自己原本心仪的国防大学,去父母早就安排好的某欧洲名校。

“确定是恳求,不是命令吗?”

“当然是恳求了,我这样吃软不吃硬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命令?”

“哦?”

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了,眼珠乱转,开始扯开话题,我也没有追问,我俩继续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你会想去国防大学,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什么叫我这种,看不起人是吧,我告诉你,这是一种传承,你不懂的。”

“传承?”

在我的疑问下,他开始继续介绍他光荣的家族史,他不仅是个富二代,而他是因为从小一直跟着爷爷生活,在耳闻目染之下,深受感召,才想要从军的。

“不像啊,你这一身,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小跟你爷爷长大的啊。”

“我一直跟着爷爷上完了小学,然后才被父母接过去的。”

“接过去,爷爷没和父母一起吗?”

“没有,他们一直都很忙,四处出差,很少回家,一直都是爷爷照顾我的。”

说到这,他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活泼,神情也变得忧伤,他的声音开始停滞,没多久开始落泪,原来他的爷爷在他上初中时去世了。

“我答应过爷爷,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他一边哭着,一边重复着那句话,我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碰到这种情况,更是不知所措,兜里摸了半天,本想掏出一包纸巾给他,却发现什么都没,最后只有一包烟。

虽然飞机上不能抽烟,但我还是拿出一根递给他了。

“谢谢,我不会。”

他依旧如之前那样,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低着头。

“其实烟这东西,都知道这玩意有害健康,之所以依旧有那么多人义无反顾,不仅仅是为了缓解压力,更多的是为了寄托,只是有的人喜欢将那些不想承受的东西一股脑地甩出去,这才导致他们上瘾,而那些痴迷于这种愉悦感的人,在我眼里他们算不上是真正的男子汉,所以我也很少抽烟,更多的,我喜欢拿烟出来闻一闻,提神醒脑,也让自己不要忘了那些重要的东西。”

他最后也没有接过那根烟,而我则自觉的将烟收好。

人只有在停下来时,才会发现自己有很多需要解决的事情,而我在停止和他的交谈后不久,很快便感受到一股尿意,起身离开了座位,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天黑了,不仅如此,我更发现,原来这趟飞机,其实没多少乘客。

不是说飞往欧洲的航班,一般都很多人吗,居然还能有空位?

我也顾不得多想,转瞬便来到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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