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腹心之托(2 / 2)
没多久,四五个健仆抬了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出来,杀猪一般嚎叫。
这人朱大宽认识,就是那位告他刁状的族学同窗。
“爹,叔父,救我”
“我的儿啊,杀千刀的,休要绑我孩儿”哭天抢地跟出个金翠满身的贵妇人。
“把这孽障的嘴堵上,请夫人回后院儿歇着,当街吵嚷成何体统”朱仁松大袖一拂,镇压妻子儿子。
“朱仁松你个没卵子的”他那夫人却不是好相与的,破口大骂,激烈挣扎几番冲到他面前,上手就给他挠了个满脸花。
“泼妇,泼妇,有辱斯文,混账行子,看着作甚,还不把夫人送走”朱仁松跺脚大骂。
督捕郎中差事办完,一脸鄙夷,“靖国公,叨扰了,再会”
“家门不幸,贵官慢走”朱仁松毕恭毕敬。
全程一言不发的朱仁鹤上前寒暄,隐蔽的递过去一个锦囊,里面装满了金瓜子。
督捕郎中拿在手里,打开看了看,笑了,“左右,此人意图贿赂朝官,居心叵测,把他拿下”
朱仁鹤大惊失色,“误会,误会”
官差不理这些,一巴掌打掉员外帽,按倒在地,扒了外袍,一样的五花大绑。
“这……这……贵官高抬贵手”朱仁松瞠目结舌,赶紧求情。
督捕郎中懒得搭理,扬长而去。
“哼,丢人”朱应熊看热闹看得心火大冒,顶着同一个姓氏,与有耻焉。
“没意思,没意思,朝堂上的老倌儿欺人太甚了”
“不长眼到哪里都得挨收拾”
“咱们哪,砧板上的鱼肉,长了眼,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有什么办法,看好门户,守着家业,安分守己罢了”
一片兔死狐悲。
但没人往靖国公府里去。
……
绕路往朱大宽家里一行,朱应熊招呼朱大宽一家到府中聚宴。
朱大宽的母亲,叔母,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一并叫上了。
一副通家之好的姿态,算是个接纳的意思。
一路沉默。
朱应熊开口问,“大宽,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在你看来,咱们武勋还有多少寿数?”
“叔父,武勋寿数大宽不知,但咱们都会活得好好的”朱大宽像是回答,也像是在承诺。
朱应熊解下腰间一枚玉佩,放到朱大宽手里,“叔父别的本事不行,看人还算准,凭这东西,可调用我公府钱粮人手,也可号令公府商号店面,你拿去”
朱大宽大喇喇接下,贴身放好。
朱仁钧和朱仁钰在旁,只是看着。
车队转弯,走向长街下一段。
道旁突然有人招呼。
“可是我大宽贤弟当面?”
朱大宽从马上俯身看去,这不是失散多日的老兄台存化兄么?
当即跳下马背抱拳行礼,“存化兄,有礼了”
“贤弟何往?”
“叔父平国公有召,往赴家宴”
“甚好,你我兄弟久久不见,明日里愚兄寻一处欢乐地,叙叙别情如何?”
“地点可定下?”
“尚未”
“邀月楼可否?”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