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倒腾得老农民记下自己的爱好88(1 / 1)
凡是跟我熟系的人都知道我的爱好,也知道我的不随群,很多人爱好麻将和扑克,春节凑个手吧,我都不凑,扑克也是,非叫凑个手吧,,那你还得后边教我,该出哪张牌啦,我不会算计。
小的时候什麽拍皮球啦,跳皮筋儿啦,拉圈跳舞啦,没有我,我只爱好一样,捡老师的粉笔头在黑板上写着玩儿,无论在哪儿看见笔,我捡起来,无论在哪儿看见一张纸,我第一时间反应是这还能写字呢,不能当垃圾扔掉捡起来。爱背诵,没有什麽目的,没想当书法家,也没想当诗人,没有那起色,只是一种爱好。
爱背诵有点儿成绩,小时的书没忘,想背一段就背一段,自我欣赏,爱写字没有成绩,但练出一手左手反字,到离家不远的公园里去写,找两根的铁棍儿,自己在棍子头上捆上海绵,没买过水笔,后来还上北海写过两天,路过的人群好奇的围观,还有外国人看,有人冲我伸大拇指,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送给我一首他自己写的诗,这也算我自己的回想吧,他还把他的名字写上了,我忘了叫什麽了。他写到,老人不虚度晚年,双手地书大章篇,飞起玉龙三百万,一人挥毫众人观。
我在我的抖音里写过,得到很多朋友的阅览。年老了,居然学会了打字,也来源于因为我爱写字,虽然打得很慢,我也知足了,还是自我欣赏背段书吧。老不复习就忘了。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一一有的字想不起来了。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做百草园,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景栏,高大的造嘉树,紫红的桑耳,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地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蚰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诺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和木莲藤缠略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的拔起来,有时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涩味都比桑耳要好得远一一一一
社戏一一一一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母亲和宏儿都睡着了,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润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声吗,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辗转而生活,也不愿都如润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多未经生活过,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润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麽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吗,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盲远罢了,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未有,无所未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多了也便成了路,
黄浦江的早晨
我走下车来才发现夜色已经淡下去了,滚滚的黄浦江横着我的面前,多少年来,她就是这样平稳的流着,近百年来她也和中国人民一样,忍受着耻辱和痛苦,江面上横行着宰割中国人民的强盗船,到处漂浮着陈腐的渣滓,十年前,随着上海的解放,她才扫清积秽,浩浩荡荡的畅快的流着,她重新为人民所有,成为人民热爱的一条美丽的江,如今初升的太阳灿烂的金光正静静的落在江心上,码头边待发着轮船还亮着千万盏明灯因为潮水高,庞大的轮船就像一坐水上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