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黄的经历38（1 / 2）

老黄看陈言表情不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他摸黑走到里间，拉开酒窖的盖板闻了闻，又仔细听了听。

“这几个人怎么还在吃？”他嘀咕一句，又把盖板关上。

接着他又摸黑走到店门口关上门，从门口桌下的铁盒里摸出几根蜡烛点上。

房间里再次充满了昏黄的光芒。

这种氛围，倒确实挺适合讲故事的。

“说吧，你为什么会是掠夺者？”陈言盘着腿，坐在墙边一个杂草和破烂织物编成的蒲团上，抬头望向老黄。

“说来话长......”老黄也坐进一张蒲团，和陈言相对而视。

他把之前和霍队长说过的话向陈言复述了一遍，又接着说了下去。

“他们说，如果能教会给‘王’那些酿酒的方法，就可以放我走。”老黄说到这里两手一摊，“我哪知道我面前的是群什么样的人。但为了活命，我还是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呆了三个月。”

“三个月就教会了？”陈言饶有兴致地听着。

“当然不是，就算是我也学了好几年才能出师。”老黄摇摇头道；“三个月学会了些基本的东西。然后‘王’大发慈悲，把我放走了。”

“这就成掠夺者了？”

“不不不，这只是开始。‘王’后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找我，接我去某个地方‘住’上几天，教她酿酒。”老黄说到这里指了指里间，“冬季除外。‘王’每到冬季就会去北方，一直待到春天才会回来。说是追逐尸群，后面我就认识了莲。只是我当时还不知道‘王’酿酒是为了她。”

“那这么说，你是见到过‘王’了？”陈言身体前倾，似乎很期待听到肯定的答复。

“算见过，也算没见过。”老黄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道。

“这是个什么说法？”

“我的确见到过‘王’，但我从没见过‘王’的样貌，甚至不知道‘王’是男是女。”

“那是挺神秘的。”陈言摸了摸下巴，“莲好像也从来没说起过这个“王”是男是女。”

“这就是了。我怀疑甚至莲都不知道王是男是女。”

“搞得这么神秘。”陈言挠挠头，“掠夺者对我们来说就已经够神秘的了，没想到他们自己内部也是搞得这样。”

“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吧。在我看来，‘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如果荒原上的掠夺者有一天搞垮了埃利都，我丝毫都不会感觉吃惊。”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一种直觉吧。”

“好吧......那他们怎么来找的你？”陈言皱着眉头，“他们为什么能随意进出温马？”

“地道。”老黄忽然变得神神秘秘，“就在酒窖里。”

“所以你们今天下午......”

“是从地道返回这里的。”老黄压了压手示意小声一点，“这是我进出温马去见‘王’的主要办法，已经好多年了。我就是在地道挖通之后第一次见到的莲。”

“怪不得周围没人看见你回来，原来是钻的地道。”陈言恍然大悟，“那这条地道是通的哪里？”

“城西五公里一处陡坡下面，位置很隐蔽，几乎没人去那个方向。”老黄说完瘪了瘪嘴，又摇摇头道，“你也知道的，沿着‘阻敌谷’的路很难走。所以如果要去荒原，大家都是从西门出去，沿着稍微好点的土路绕到‘阻敌谷’最北边，再向东几十公里，就是乌鲁克的地界了。”

“然后再选择向北去埃利都、尼普尔、阿卡德甚至尼尼微，向东去基什、拉格什、舒鲁帕克，或者向南去埃兰、萨苏这些大型城邦。当然如果是我的话，就只能回那个小小的乌尔了。”陈言也学着老黄两手一摊，说了句俏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