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刷我这张无限额度的黑卡16(2 / 2)

“我叫安玉成。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小男孩眼眸中闪过居高临下的恶意。

......

“你以后就叫宁慈。”师父面容和蔼地站在自己身后,从桌子上提起一支笔,沾饱了墨水后在宣纸上边写边道:“安宁的宁,慈悲的慈。”

“这两个字都有很好的寓意,你一定要努力才行。”毛笔突然化作了鞭子,狠狠从背后抽了过来,“你为什么不努力?你已经五岁了,已经晚了大家一大截。”

瀑布的水真冰啊。宁瓷坐在打滑的巨石之上,小小的身板被一次次冲入激浪之中,水花翻卷着没入她的鼻腔,岸边传来安玉成的嘲笑声。

“废物!没有价值的废物!被水冲走,被水冲走。”安玉成捡起石块丢在宁瓷面前,溅起的涟漪层层漾开,在流水的冲击下迅速消失。

你才是废物。宁瓷半张脸藏在水面之下,无声地反击道,连石头都扔不中的废物。师父迟早会放弃你的,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

......

“学不会就算了,你不需要学这些。”师父摸了摸安玉成的脑袋,“大宝剑里不缺杀手和刺客,你只需要学会怎么用人。”

宁瓷跪在一侧,头顶之上悬挂着一柄尖锐的铁锥。

“你要学会让她们害怕、恐惧,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师父把鞭子递到儿子手里,“鞭子,只要你抽下去,她们会痛就行。”

“啪!”鞭子胡乱地抽中铁锥,宁瓷下意识地晃身避开直刺眼睛的尖角。

“你躲什么?”安玉成掐住宁瓷的下巴,“你敢躲?”

绝不会屈服的。宁瓷盯着安玉成近在眼前的脖子,那么脆弱,那么近,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

“好了,小安。”师父伸手把儿子护到身后。

......

“任务完成。”十二岁的宁瓷松开手里散发着恶臭的包裹,露出里面发丝凌乱的头颅。

“十二岁啊。”师父身后,安玉成避开了宁瓷的视线。

“做得很好。”师父夸赞道,“去李长老那里讨一柄匕首吧,这是你的奖赏。以后要好好杀人啊。”

宁瓷转身离去,听到安玉成鼻子里不安的喘息。

“提起你的精神来,你手下都是这样的工具,工具有什么好怕的。”师父对儿子训斥道。

“师姐。”廊下新来的师弟师妹们穿着洁白的衣服,手里握着木剑练习劈刺,恭敬地对宁瓷问好。

“真羡慕师姐啊,由师父亲自教导。连安师兄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师姐的天赋世所罕见,我等望尘莫及。”

“师姐,你受伤了。”

“师姐......师姐......”

宁瓷从廊下穿过,对他们点头致意,手里攥着新获得的龙鳞匕首,似乎连伤口都不再疼痛了。

......

“师姐,我想回家。”师妹嘴里不停涌出鲜血,还在喃喃说:“我的家乡,是小桥村,我娘......磨豆腐......”

“师姐......人活着为什么这么苦啊......”师弟的腿被狼叼走了,宁瓷剖开畜生的肚子,从里面找出来,帮着他一起埋进坟堆。

“我们这样的人,除了师姐,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嘛。”小师妹在任务途中说,“一个又一个的任务,除了师姐,没有人能一直成功完成。我们都会死,但我希望师姐能活着。”

“活下去......”小师妹死前说,“我想要简单的......安定的生活......”

“死的太快了。”安玉成肥胖的身躯喘息着,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组织花了这么多精力培养你们,你们却这么没用!”

宁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安玉成。多少钱才够呢,花多少钱,可以买到你的命?

......

“是谁?你敢接这样的任务?!”安玉成脸庞抽搐,盯着宁瓷手里的击杀令。

“任务目标,大宝剑安玉成,悬赏金额,三十两黄金。”宁瓷笑着将匕首刺入安玉成的心脏。

不堪一击。快到师父来不及阻止,他儿子的血已经流了满地,鲜红的颜色像儿时初见时那件锦袍一样。

红色的,勋章。

“我这是完成任务啊。”宁瓷把三十两黄金摆到师父桌案上,一如往昔。“大宝剑准则,不问任务原因,这是师父教我的,我一直谨记。”

......

“安全,没有检测到感染源。”

“身体素质很好,除了手臂没有其他暗伤。”

“确定用最好的药剂吗,治起来虽然很快,但这个很贵。”

“走单独的账单,行,一次性开完疗程。”

宁瓷在封闭舱内握住了自己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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