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最是无情帝王家150(2 / 2)
总人数超过了十八万人。而朱楩却是以一己之力犒赏三军,所花费的白银已经超过一百八十万两,除去二十八万两是现银,其他全是从系统商店之中购买出来的。
甚至到最后在朱楩的府库之中,竟然还留存下来了二十几万两。
等于是说,朱楩总共花费了一百八十万点资源,总共购买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花超了,”朱楩最后来到府库,经过清算,府库里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八万两。
他拿手一拍脑袋,因为军队数目庞大,也担心被人发现秘密,于是后两天都是提前准备百万银两再做犒赏的。
结果可倒好,府库最初就有二十八万两,如今剩下了二十八万两,合着发出去的犒赏全是用资源兑换出来的银子啊?
不是,他要那么多银子有毛用?一年他自己的俸禄就那么多钱了,他自己还可以做买卖赚钱,还有个沈荣以后做经济顾问。
他需要资源啊。
可已经这样了,又没办法把银子拿去找系统兑换成资源,就只能叹了口气:“算了,就先这样吧。”
毕竟这个月的税收资源足有三百二十八万,哪怕花费了一百八十万,仍然还有一百四十八万点资源。
“对了,马上就要年底了,说不得我还得出去巡查一圈,”朱楩想起来了,之前他就有这个打算。
虽然思伦发已经被歼灭,包括阿资在内的那些跟着起事的大小土司也被屠戮殆尽。
但是那些部落是否彻底平复了呢?
朱楩可不希望思伦发倒了以后再来个思什么发的,然后再趁机起事。
所以朱楩打算趁着一大堆土司被干掉,把一大片土人部落改土归流。
尤其是之前那二十万降军,他们可都是强有力的壮丁,若是被其他一直在观望的土司趁机拉拢,那不是给别人做嫁妆了?
于是朱楩这一日找到李叔然,说出自己的打算:“年关将近,本王打算巡查一圈,李知府,你可要好好干。”
“什么叫做我好好干?殿下,大理可是您的封国,您可是大理的封王,”李叔然自然不想让朱楩跑出去潇洒。
可他哪里拦得住朱楩,又哪里能明白朱楩的远大想法。
于是朱楩就带着王福,率领着五千护卫,以及在木邱的陪伴下,潇潇洒洒的出大理城而去了。
李叔然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同时李叔然也在忧愁。
殿下啊殿下,您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安分一点,韬光养晦一点呢?
藩王不许私自离开封地,虽然您名义上是就藩云南,可您的封地实际上就只是大理啊。
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想找朱楩的麻烦,那他就是犯错了,当初周王朱橚就是因此而被贬云南,还差点被贬为庶人的。
现在和之前发生战事不同,朱楩这是私自离开封地。
李叔然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但是不出半个月,一封秘折却送到了朱元璋的龙案。
而且这封秘折不是王福的落款,而是‘锦衣卫’。
当看完秘折内容,朱元璋直接大怒:“这个逆子,他到底想要干嘛?”
竟然私自擅离封国?而且要巡查封地?
轮得到他巡查吗?难道他是天子不成?
巡查领地?你以为你是谁啊?
朱元璋或是自己可以巡视天下,也可以让太子朱标代自己巡视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藩王来巡查了?
这不是僭越又是什么?
尤其是当得知朱楩竟然大搞全军犒赏,甚至发放了百万银两。
朱元璋更是惊怒交加,这是要大肆收买人心啊?
朱元璋之前连朱标都呵斥过,说朱标你还不是皇帝。
如今看着手中的秘折,更是眼中积攒着怒火。
与此同时,从云南有奏章送来了。
这是朱楩凯旋而归回到大理以后,才有机会亲自写下奏章,以及与李叔然等人,包括王福的秘折一起送来的。
朱元璋先是拿起朱楩的奏章,还没看完,只看了一眼前半篇就不耐烦的随手丢弃到一旁了。
然后朱元璋拿过李叔然的奏章,片刻后更是愤怒的说道:“好你个李叔然,竟然跟那个臭小子勾结一通。”
原来李叔然在奏折里说了,因为朱楩要先拿大理城的钱犒赏全军,于是大理城今年的税收难以上缴。
同时李叔然还提及了他职责范围内的一些事务,言语间多有对朱楩的推崇备至。
这让朱元璋更加不满。
为了防止藩王造反,发生汉朝七国之乱与晋朝八王之乱的可能,藩王看似风光无限,却有着许多苛刻限制,甚至藩王都不可以和大臣往来。
别说朝中大臣了,连地方官员,对于藩王都有着节制作用。
结果李叔然却大肆称赞朱楩,这反而招惹了朱元璋的怒火与猜忌。
尤其是当朱元璋看到王福在秘折中主动坦诚,他王福与赵括两人竟然彻底臣服朱楩,甘愿成为朱楩的府臣,永远镇守云南。
朱元璋怒了:“朱楩啊朱楩,你可真是藏得深,好手段啊,不愧是咱的儿子。连沐英都称赞你,甚至要把云南都交给你。可再过个几年,这云南,岂不就是你的天下了?”
“看来得把那个臭小子整回来了,既然他是岷王,咱就真的把他封到岷山去,看你还怎么折腾。”
“来人,去把标儿叫来。”
太子朱标被突然叫来皇宫,心中还在疑惑,甚至有些惶恐。
自从上次被朱元璋严厉呵斥以后,朱标就一病不起,直到如今都还面色惨白,气色大不如前。
甚至在面见朱元璋时,朱标都低着头不敢仰视自己的父皇。
“儿臣叩见父皇,”朱标跪了下来行大礼。
“标儿啊,你的身体如何了?”朱元璋一看到心爱的长子如此憔悴的模样,心里那个心疼啊,还以为朱标是累得,全然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吓人和恐怖。
朱标摇摇头说道:“只是得了点风寒,不劳父皇挂念。”
“这叫什么话?你可是咱的儿子,”朱元璋不快的说了句,心中则有些怪异,总觉得父子之间好似有些生疏?
错觉吗?
朱元璋摇摇头,招呼道:“起来吧标儿,你来看看你那个好弟弟的奏章。”
提到朱楩,朱元璋咬了咬牙,这个好儿子太好了,如果不是这次定边之战,连自己都被糊弄了过去。
他明明有勇有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装傻充愣,一直小心谨慎的隐藏起来,如今是天高任鸟飞,以为翅膀长硬了不成?
你还嫩点,忘了老子也是造反起家的了?想当李二郎不成?
朱标此时从地上捡起了朱楩的奏章,看到开篇第一句话就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原来他看到的,正是朱楩标准的起手风格‘父皇,儿臣苦啊,儿臣不容易啊’。
“你还笑得出来?”朱元璋这叫一个怒其不争,拿手指指朱标手中的奏章,说道:“看看看看,这个臭小子已经嚣张到不把朝廷和老子放在眼里了。他想干什么?”
“私自册封俄陶为盈江知县,杀胡渊一家,恢复永昌府府制,设置严时泰为知府。”
“这些可是他一个藩王该做的事吗?嗯?”
有一说一,朱楩做的这许多事,每一件都是僭越,每一件,都足以让皇帝有足够理由怀疑,甚至是治他的罪了。
可朱楩毕竟是朱元璋的亲儿子啊。
朱标低着头,紧皱着眉,忽然无声露出一抹惨笑。
他不由得想到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