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徐家三兄弟,也有不同326(1 / 2)

第二天,在上早朝的时间,当徐辉祖、徐膺绪以及徐增寿三兄弟正要出门时,却一脸惊诧看到,朱楩竟然也是从他们家院子里出来的。

“哟,早上好啊,你们也要上朝吧?正好捎我一路,”朱楩看到三兄弟时,连忙赶了过去。

“不是,你昨天晚上留宿了?”徐增寿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他们可都看到了,朱楩是从他们妹子的院子里出来的。

好家伙。

“你就不怕我爹把伱腿打断?”徐膺绪脸都黑了。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这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倒是朱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耸耸肩,说道:“这事儿可不怪我,谁叫我那老泰山(岳父)非要让我娶汤家的女儿。我为了你们家妹子的幸福,可是硬着头皮死不答应,昨天还被我爹按在宫里跪了几个时辰呢。”

他是顺嘴胡说,哪有几个时辰那么久,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我爹好端端的,怎么还要你娶别人家的女儿?”徐增寿好奇问道,觉得不可思议,哪怕为了他们妹妹着想,那也不该是徐达逼朱楩娶别人啊。

而且两家地位相当,若是真让汤欣先嫁过去,那徐妙锦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她俩谁先过门,谁就是滇王妃,且是正妃。

徐辉祖心里一动,轻哼一声打断道:“好了,父亲自然有他的考虑,这事可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既然殿下也要上朝,那就跟我们一起吧。正好我的车宽敞,您坐我的车吧。”

说着,徐辉祖还主动拉着朱楩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身后的徐膺绪和徐增寿彼此面面相觑。

以他们家的地位,倒也不差几辆马车,主要是以往他们都会跟大哥坐一辆车。

毕竟徐辉祖是老大,也是魏国公府的世子,规格与两个弟弟有所不同。

不过虽然都知道徐辉祖作为嫡长子,将来是他来继承徐达的爵位。

可其实在明朝,只有藩王们和还未就藩的王爷们的孩子才会被封为世子,也就是说只有朱元璋的儿子们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孙子们,才有资格叫做世子。

而现在的徐辉祖,则是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的职位,每月获赐禄米二十石。

朱楩一路跟着徐辉祖上了他的马车,刚一进来,徐辉祖就凑了过来。

朱楩被徐辉祖的大脸吓了一跳,惊呼道:“你要作甚?我可是你妹妹的男人。”

徐辉祖几乎是贴着朱楩的面,目光如炬的,死死瞪着朱楩。

实在是太近了,让朱楩差点没一脚把他踹下车。

朱楩承认自己帅,但是他可不好男色。

当然了,他是想多了,此时天还未亮,不这么近徐辉祖都看不清他的模样。

徐辉祖突然说道:“你老实交代,为何我爹要你娶汤欣?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朱楩心里一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辉祖咬咬牙,突然瘫软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

朱楩目光深邃的看着徐辉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徐辉祖仿佛察觉到什么,在昏暗的车厢内,看向朱楩,喃喃道:“你可知道,如果让你同时迎娶我徐家和汤家的女儿,这代表什么?”

一府双公爵家的妃子,此等殊荣,哪怕是其他朱元璋的儿子,也是没有的啊。

这太夸张,也太离谱了。

徐辉祖不禁感叹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啊?如今的储君乃是皇太孙殿下啊,太孙殿下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朱楩只是无声冷笑着。

虽然徐辉祖是徐达的嫡长子,但是显然,徐达并未跟自己的孩子们透露他与朱元璋之间的默契。

但是徐辉祖也不笨,至少比两个弟弟的政治觉悟更加敏锐,从朱楩透露出的,关于要他迎娶汤欣这件事上,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徐辉祖咬咬牙,甚至说出:“一旦让你同时娶了我妹妹和汤欣,加上你如今在云南和草原上的力量,恐怕整个大明江山都是你的了,天下兵马,莫不唯你是从。朱楩啊朱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陛下怎能一直让你坐大下去。”

“不成想,我这大舅哥竟然还是个迂腐的假道学,”朱楩终于也忍不住了,冷嘲热讽道。

徐辉祖怒声争辩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大明江山祸起萧墙,一旦你与太孙殿下争夺那个位置,国家会乱套的。”

朱楩耸耸肩,幽幽道:“所以他们才要逼我妥协啊,一旦汤和跟徐达两位国公成了我的后盾,再有如今那些军中名望颇高的将军们辅佐,正如你所说那样,天下兵马,都要唯我是从。朱允炆?我那大侄子他把握不住的。包括我的那些兄弟们,是龙得给我卧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谁敢不服?”

听到这话的徐辉祖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朱楩,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

难不成,陛下要另立储君?

“你何德何能?”徐辉祖怒声厉斥道:“朱楩啊朱楩,你只是藩王,你只是陛下的十八子,非嫡非长,莫要胡做他想,理该忠心报国辅佐太孙殿下才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朱楩笑了,说道:“这本就是我朱家的事,民间尚有分家的说法,就算非嫡非长的孩子,也可以继承部分家产。何况之前我二哥还没死的时候,兄终弟及,我大哥死了,该是我二哥做太子才是,何该轮得到朱允炆当储君呢?那时候你们就不说什么立嫡立长了?原来你们的道德标准是可以随机应变的啊?”

“你,”徐辉祖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朱楩接着说道:“何况,本王的母亲马上就要成为贵妃了,若是本王继续立下不世之功,未必没有立后的可能。到那时候,本王也是嫡子。怎么?本王没资格吗?”

徐辉祖张大嘴,连呼吸都忘记了,浑身不断颤抖着,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朱楩淡淡的扫了眼徐辉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是妙锦的大哥,我也把你当家人对待。但是有关皇位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

徐辉祖,历史上在他死后被谥号为忠贞,又叫做徐忠贞。

虽然靖难之役最后的结果是朱棣取得了胜利,可是徐辉祖并未效忠朱棣,哪怕朱棣才是他的大姐夫。

以至于后来朱棣革去他的俸禄和爵位,并且把徐辉祖软禁在家,直至死去。

他要忠君报国本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徐辉祖貌似有些迂腐刻板,朱楩没想到他竟然也是朱允炆的太孙党。

“大舅哥,先别急着站位,你要效忠的是陛下,以及今后谁当新君你效忠谁,你要守卫的是整个大明江山,而不是某一个人,”朱楩低垂眼眸的劝说道。

徐辉祖深深的吸了口凉气,突然怒斥道:“好个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奸臣贼子,如若你要造反,满朝文武都冷眼相待,谁来保君卫国?你给我下去,我这车小,放不下你这种大人物。”

接着,徐辉祖叫住车夫,打开车门,瞪着朱楩。

朱楩耸耸肩,下去就下去,以为他愿意坐啊?

只不过这次突如其来的冲突,让朱楩也有些意外,还有徐辉祖才是魏国公爵位的继承人,若是他给自己捣乱的话。

朱楩皱皱眉,这就是为何朱元璋要他拉拢汤和的目的了,这时候就体现出政治联姻的必要性了。

朱楩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从马车里跳了下去。

徐辉祖深深的望着朱楩,然后才关上车门,让车夫继续往宫门方向赶去。

一路上徐辉祖的心情都很复杂。

于公,为了国家的安稳,他要做的自然是拥护具有合理性的皇太孙为新君。

可是于私,朱楩乃是他的妹夫,又是当今陛下的亲子,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但是,我若是对此事不管不问,又岂是臣子所为?”徐辉祖暗暗想着,心中已经有所计较。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徐膺绪和徐增寿随后路过这里,两兄弟同坐一辆马车,看到被抛在大路当中的朱楩时,还心生意外。

“殿下怎么被大哥赶下车了?”徐增寿从车窗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朱楩。

“请殿下上车,”徐膺绪则是先让朱楩上车再说,总不好把他真的放在大道上不是。

朱楩也没客气,直接上了马车。

然后他就被徐家两兄弟给夹在了中间,都很好奇朱楩和徐辉祖发生了什么争执。

朱楩耸耸肩,既然徐辉祖都知道了,那也就无需隐瞒了。

“说了你们可别害怕,其实是我爹,还有你们爹,以及汤和,他们三个老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我同时迎娶妙锦和汤欣,”朱楩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徐膺绪一愣,皱着眉,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那徐增寿则是直脾气,直接嚷嚷起来:“怎么可能,我爹就算老糊涂了,也不可能让你同时娶别的女人啊,不然我妹妹怎么办?”

朱楩看了眼徐增寿,你这么喊,恐怕有藐视圣上,甚至侮辱陛下的嫌疑,欺君之罪你都不怕吗?

说谁老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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