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默不语寻新疑(1 / 1)

娃娃头里面有一只口红和一条水晶项链,二者都是崭新的。冬文满腹狐疑地拿起口红和项链,这显然是女人的物品,女人的物品怎么会在娃娃头里呢?冬文按照她对时尚鉴别的水平做出判断:口红是欧莱雅小妖金,价格不超过人民币二百元;项链看似晶莹剔透质地上乘,其实是赝品,价格不超过人民币1000元。是谁把它们放进娃娃头里?阴天斌可是对贝贝承诺会爱之如命地保管好!不论是谁放的,这个人和阴天斌是极其熟稔的,熟稔地可以忽略贝贝。一想到老公轻视对贝贝的承诺,冬文立马心升怨气。她反复看着口红和项链,若是女人自己购买的,这女人消费能力是偏低的,若是阴天斌买来送人的,这价格又与老公的身份不符,是谁呢?回来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几乎天天都遇到惊惧、惊悚、惊疑等稀奇古怪的事。是自己敏感多疑?还是这个家真的藏有秘密?毕竟离开十一年了!十一年来每年携贝贝暑假回国二十几天,圣诞节天斌去国外十几天,一家人相聚的时间太短、太短了,剩余的巨大时间和空间,什么事情都可以改变。猛然冬文想起,就在刚刚胡圈离开阁楼时,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突如其来的、毫无缘由地发出一声瘆人的笑。

想起胡圈瘆人的笑,冬文禁不住的一哆嗦。又想起阴希松时而羞涩时而张狂的神态;想起听到的似有非有的婴儿般柔弱地声音;还想起老公凌晨二点去办公室接听电话,挂断电话时铁青的脸;更想起几次出现的午夜窗外人。这一切像未剪断的麻线,丝丝缕缕地塞满她的大脑,总令她头晕脑胀地理不出头绪,迷惑茫然。

冬文看着手里的口红和项链,联想着几天来发生的事,想着想着浑身竟打起了冷颤。她感觉不是仅需时间磨合那么简单,因为仿佛家里的每个人都带着厚厚的假面。虽然老公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爱意缠绵,但冬文内心已滋生出不安。毕竟分居了十一年!

她想起一首古诗:至近至远是东西,至深至浅是清溪。至高至明是日月,至亲至疏是夫妻。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是夫妻,最疏远的也是夫妻。

冬文找了一块花手帕,把口红、项链包好,塞进隐秘的安全角落。她决定把这一切先埋在心里不语不言,继续留心仔细观察,看看是否还有新的发现。眼下最需要证明的是,老公昨晚回来,午夜窗外人却没有来,今晚会不会来呢?

当天晚上临唾时,夫妻俩躺在床上冬文说:“老公,咱这个别墅区入住率低,安全吗?”

“当然安全啦!”天斌抚摸着冬文的脸回答。“你看咱家前面是六米深的庭院,上边还有一圈铁栅栏,楼后十几米处就是保安值班室,院门临着路,而保安值班室就在这路上,正对着咱家院门前,安全的很,别怕!”

冬文偎在老公怀里,“只要有你在,我啥也不怕!”

阴天斌把嘴放在冬文耳朵上,“老婆,以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下班就回家陪你。”冬文点点头,俩人相拥入眠。

凌晨两点冬文醒来,阴天斌打着呼噜深睡着,轻易不会醒。她轻轻翻身下床来到窗前,和以往一样往外看。从两点看到两点半,窗外人没有来。冬文又连续窥视三天,午夜窗外人都没有来。难道老公在家这个神秘人就不来吗?

因为不知窗外人性别和年龄,据观察身高大约在1.77米左右,与希松和天斌身高相差无几。希松身材单簿,应该不是,一个怪异地念头闯入冬文脑海。

“午夜窗外人会不会是老公阴天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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