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海平面下是暗流(1 / 1)

冬文爬在床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流着,最挠心的是怎么能开口拿到一笔钱?短时间内要拿到钱,不是靠哭、靠闹,而是要靠方法和手段。还是要继续忍才行!别说是希松小看她,就是全家人都轻侮她,在大年初一也不能随意发泄。因为一生气,就先输了一半。

冬文的性格较平缓,心地善良宽厚,遇事不喜争抢,不挑事,不惹事。童年时小伙伴玩耍,别人打一下,骂几句,只要不太过分,她都忍了不吭声。因此,她从小到大有个绰号叫“脑膜炎”。爸妈担心性格偏弱的小女儿,走上社会吃亏,于是艺术学院毕业分配时,父母通过关系让她进了市少年宫,就是希望她在相对单纯的环境中生活工作。

过了半辈子,她“脑膜炎”的性格,使她受益非浅,好运连连。即使她一人带着女儿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生活,她仍然和贝贝的老师,其它学生家长,楼上楼下的邻居,周围的友人相处和睦愉快。五十年来,与人相处总能得到大家的喜欢,遇事也总能逢凶化吉,自带吉祥。她常常感谢老天,认为是老天一直在保护她。老天保护了她五十年,终于狠心把她扔到了森林里面,适者生存。看着她百炼成钢,凶猛成长。天意如此,她辛冬文岂能不接受?哭有何用?眼下需面对的是,如何拿到钱!

冬文从床上爬起来,开开卧室门外间是书房。她走到书房的阳台侧耳细听,一层客厅传来的仍是大喊大叫的甩牌声。个个不亦乐乎啊!自己为什么要憋屈地哭?哭死谁会心疼呢?要学曾国藩“打脱牙齿和血吞。”否则他怎么可能从一个湘军的首领,升为朝廷的重臣!

冬文从阳台走回卧室的卫生间,用温水洗了脸,水呀、乳呀、霜呀,一层层地涂拍到脸上,精心细致地描了眉,搽了囗红,脸闪神彩,心变敞亮。这件事可以忍,但对阴天斌绝不姑息!

她打扮好自己,若无其事地下楼,笑呵呵地在客厅、餐厅转了几圈。在阴天斌异样的目光中,给四个打牌的人,分别倒了茶水,拿了干果。然后上到阁楼,把音响放到最大,跟着音乐自由自在地跳舞和练瑜伽。

四个人除了午餐、晚餐外,一直都在打牌,竟然打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

阴天斌疲惫地回到二楼,冬文开着电脑看海外娱乐节目,并不时地咯咯地笑着。

阴天斌走到她跟前,站着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因为他不憧英文。他抚摸着冬文的肩膀,由衷地赞叹。“我的老婆从来都是深明大义,孝敬老人,宽容小辈。谢谢老婆!今天是大年初一,~”

“别说了,我懂!”冬文眼盯着电脑屏幕,温和地笑着。“打了一天的牌,肯定累了,去休息吧!”

“老婆,你不休息吗?”

“我不累,我要看完这个节目,太搞笑了,我都快笑死了!”冬文看着屏幕又笑了起来。

“老婆,那我先去睡了。别看的太晚。”

“好的,谢谢老公!”

睡到半夜阴天斌醒来,不见冬文。透过门缝外间的书房也是黑的,卫生间同样地黑。他有种不祥之感,连忙扭亮床头柜上的灯,拿起睡前调置为静音的手机。二个小时前冬文给他发了微信,写了几句话。

新年新气象,从今晚开始我住贝贝房间。

春节期间祥和为上。

保特安静,保持安静,保持安静!

阴天斌的的大脑嗡嗡嗡地蒙了。今天的事他疏忽大意了。他是了解冬文的,显然希松的话触碰了她的底线。大年初一和他分居,这是不祥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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