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遇旧识27(1 / 2)
他们即将前往的是城中村里的一个罐头、预制品食品仓库,这种类型的仓库在城市中随处可见。这些仓库不仅供应着周边藩镇的战略需求,同时也会提供给城中村里随处可见的自动化贩卖一体机里,专门给这城中村里的新人类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可果腹的低价食品。这种食品基本上都是通过大批量的集中生产,一个小的工厂一次性生产的储量都足够卖上个十几年,这也意味着城中村里这种类型的仓库数量非常庞大。
他们要去的这个仓库是整个紫琅尧都里现存的最大的集中仓,位于食品加工厂附近,这里不仅堆积着已经生产好的各类食品,还有一部分区域专门存放着陆陆续续运来的原料。这些原料全都堆在了冷冻区,静静的等着下一次工厂的开闸生产。这座仓库不仅承担着食品的中转和储存任务,同时也是食品生产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严飞他们按照定位上的显示来到了这里,为了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三个人到达地方之后就呈三角进攻队形,严飞负责进攻,晏虎负责掩护,阎三金负责支援。唯一可惜的就是,进入城区之后,他们能携带的武器有限,那些趁手的武器都被拦在了城门外面,现在他们手上除了一人一把手枪和AK之外,就只剩人手一个催泪弹和低电压电击枪了。但这些东西如果说在外围还可以勉强伤到一些低级的野兽,那么在内城区里它们就如同鸡肋一般,伤不到任何一个新人类。
这一刻他们只能赌,拿命再去赌一次,就如同每次游走在野外一样。
突然,一个聚光灯打来,他们暴露在了视野之中,三人由原先扩大搜索的队形迅速收缩,枪管向上。严飞大声的喊道:“谁?出来!我兄弟呢?”
紧接着一个人大笑着出现,慢悠悠的渡着步子走来,满脸笑意的对着面前的严飞说道:“严叔,你知道的,这个枪根本伤不了我们,不是吗?”
“梁波?”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新人类,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反问道。
那名叫梁波的新人类,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紧接着上前慢慢张开了双手,将愣在那里的严飞抱在了怀里,嘴里轻轻的呢喃道:“是啊,叔。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啊?我记得你还有一年才毕业啊?”此刻的严飞入坠梦境,痴痴的抱着梁波,大脑飞快运行着,嘴里紧跟着问出了一堆的疑问。
提到学校,梁波的眼里的冰冷一闪而过,微微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都挺好的,叔。”
严飞听了,也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这里危险,你先躲叔后面,等叔把要找的人找到了,我带你们一块走。”
“叔~我长大了。”梁波有些感慨的看着如今比居然自己矮些的严飞,强忍着心底的情绪说道:“叔,你看我现在,都长的比你还要高了,不用躲在你们身后了。而且我是新人类,你忘啦?”
严飞愣了一下,苦笑着摇头道:“没忘是没忘,但这不是习惯了嘛。护着你们这群孩子,等你们长大了,到十岁了,再送你们进城。这些年也没见过你们长大的模样,要不是刚刚你先认出我,你说我哪里敢认啊,想都不敢想。”
“好了,叙完旧了没?叙完了就走吧,去那边吃点东西,边吃边聊。”说着老三不知什么时候从哪走了过来,试图从后面搂着晏虎和阎三金他们俩。
晏虎和阎三金察觉到有人靠近,彼此默契的配合着,阎三金一个弯腰,晏虎一个过肩摔,将没有防备的老三毫无预警地摔到了地上。阎三金紧接着将枪抵了上去,正要开枪的时候,看清了来人正是老三,他慌忙的说道:“哎呦,我去,吓我一跳。怎么回事啊?说说啊?”
起身之后的老三也没生气,继续搂着他们俩说道:“先吃饭,先吃饭。”
“吃过了啊。刚刚都吃到了一半了,被你们一个定位给拉过来了。什么情况啊?”
“那就陪我们再喝一点,来来来,一起一起。”老三热情地邀请道。
说话间,老三就一手拉着一个去到了仓库里面的一个办公室,严飞也在那名叫作梁波的新人类的陪伴下,一起前后脚进到了里面。
说话间,老三毫不犹豫地一手拉着一个,走向了仓库深处的那个办公室。严飞也在那个名叫梁波的新人类的陪同下,紧随其后地进入了这个神秘的空间。他们还未曾踏入门槛,就被一个全新的景象所震惊。办公室的中央是一张陈旧而颇具历史气息的橡木桌子,其表面熠熠生辉,显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桌子上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汤雍,他衣着华丽,面带微笑,颇有些温文尔雅的风范。而另一个则是坐在轮椅上的一名白发老者,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皱纹,显然经历了不少岁月的沧桑。
看到这位老者,严飞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情绪。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着老人,仿佛在询问这一切是否真实。他甚至有些无奈地在心中确认了好几次之后,才颤颤巍巍地问道:“圣江?”
那位老者面容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惭愧的神色。他似乎在做足了心理预备之后,尽可能冷静地点点头,开口说道:“是我。”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严飞心中的层层涟漪。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圣江,脑海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尽管老者语气平静,但严飞仍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苦涩。
突然之间,原本自认为会感到生气、会责难他的严飞,却出人意料地走到了那位名叫圣江的老人身边。他轻轻地扶着老人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深切的哀伤与同情。他盯着老人那头花白的头发和身处的轮椅,忍不住扶着他哭了出来。他的嘴里一边哭喊着,一边说道:“你害的我们好苦啊!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啊?!你不是圣江吗?你不是以计谋著称的江圣子吗?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严飞的表情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而他的话语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感表达。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理解曾经的那个智谋过人的圣江,如今却成为这样一个令人心疼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