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众生平等（2 / 2）

花归魂愣了一下，她从未觉得叶原有什么完美的，在她眼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有人的喜怒哀乐，有人的贪嗔痴怒，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云鸯，其实……你不用羡慕别人，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云鸯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说大护法是那朵独一无二的白云，那奴婢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泥点子，奴婢跟大护法，就是云泥之别，而女神，更是奴婢只能仰望的神明。这点自知之明，奴婢还是有的。”

花归魂忍俊不禁，好奇地说道：“修为再怎么高深，难道还能翻得了天？长得再怎么好看，不也还是红粉骷髅？地位再怎么高，不也一样受七情六欲的困扰？而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白云和泥土会有区别？白云只是水雾在天空聚集而成的东西，泥土却能孕育无数的植物，当云变成了雨从天上坠落，也不过是滋润泥土罢了。你说我是你只能仰望的神明，可事实上，只要你学通了无字天书，也一样能成为神，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跟我之间是天差地别？”

云鸯愣住了。

无字天书自动翻到了空白的一页，空白的书页上又出现了四个金光闪闪大字——众生平等。

花归魂一边感受着体内神力瞬间的虚弱一边叹了口气，这就是凡人难以飞升的原因，大道至简，但常人却往往困于眼前的迷瘴。

弱肉强食，却不代表弱者低贱；人喜爱蝴蝶而厌恶苍蝇，却不代表苍蝇肮脏；人同情羊，却不代表狼就万恶不赦；人穿着衣服，但其实人生来赤裸；而世俗里弯弯绕绕的虚伪和奉承，更是将灵魂彻底囚困。

就连她，也被困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无从挣扎。

云鸯的修为又突破了，她震惊地看着花归魂，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女神，奴婢明白了。”

“嗯，”花归魂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递给她一张手帕，“擦擦鼻涕，这么漂亮的小脸，应该笑起来才对。”

“女神。”云鸯唤道。

“嗯？怎么了？”花归魂语气温柔。

“女神，所有神明都像你一样好吗？”云鸯问道。

啊，被人夸赞了！

花归魂腼腆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大多数神明都很好相处，神爱世人。”

“神爱世人，”云鸯重复了一遍，继而问道，“那女神，你也爱世人吗？”

“是啊，”花归魂脱口而出，“我爱女人。”

“啊？？？！！！”云鸯震惊到下巴脱臼。

花归魂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连忙补救道：“我是说，我怜悯女子、对女子充满仁慈之心！”

云鸯捂着自己受了惊的小心脏，喃喃道：“哦，刚才肯定是奴婢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