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怀孕22（1 / 2）
百子养精蓄锐这么久，没有等来熟悉的豺狼或者白猿，却等到了“下南洋”的消息。
怪不得要等到冬天，下了雪，南边的大泽就会结冰，才能够通过人、马。
丁怀秀看向手中的3颗白色石头，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引导其向南方移动。像吸铁石一样。
注意到圆桌嘈杂的声音，丁怀秀决定先召集各院代表，进入青竹苑先行商议。
白瑞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遇到湿冷的空气，便化成了白雾。
白瑞收刀归鞘，拢了拢珠娘脖子上的红围巾，“哭屁啊，鼻涕都要结块了。我迟早砍了那个上帝。”
珠娘收声，紧了紧鼻子，忙不迭跑向了艺术学院的驻地。应该是去找夜来香哭了。
由于珠娘跑得太急，没有注意到低头的倪星，二人撞在了一起，齐刷刷坐在了地上。珠娘愣了一下，又止不住哭声，哭哭啼啼的样子吓住了倪星。
倪星就这么愣着，大脑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形，二姐也不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里吗？怎么办？怎么办？
“哇！呜！”
只会画画的倪星，做了他唯一擅长的事情——在画板上用红色与黑色的勾勒出一条围巾。举在了珠娘面前。
随着声音渐渐变小，倪星立即将画作放下，拾起地上散落的画笔和颜料，下笔纷飞的样子像极了弹钢琴抓取音符，信手拈来。
最后在画板上呈现的，是与珠娘七分相似、八分神似的红衣小姑娘。
珠娘彻底止住了哭声，将画作搁置在膝盖上，用小小的手指缓缓摩挲画上小姑娘的脸。最后一滴眼泪顺着泪痕落在了画布上，晕开了还未风干的红色颜料。画布上，红色围巾模糊了起来。
珠娘还没有说话，就被夜来香提起，骂骂咧咧的带回了艺术院。从头到尾只是漠然地扫了一眼倪星，没有说一句话。
倪星摸了摸胸脯，是刚刚被撞到的地方，他在僵硬的土地上写下两个字，珠娘。刚刚惊鸿一瞥，记忆力超群的倪星便记下了珠娘的白桦木名牌，文学院的。嗯……她好像忘记把画板还给我了。
“喂，那个小狐狸，给我弟道歉，眼珠子张那么大，想干嘛？”
“呵呵。”
“呵呵个头，那丫头是你们艺术院的嘛，没见过啊？好像脑袋不太好，是你妹啊？”
听到后面，夜来香似乎起了真火，将珠娘随手丢在一边，丝毫不在乎她是否会受伤，转头与倪月对峙起来。
珠娘抱着头，把脸深深埋入红色围巾里面，死死攥着画板。
吵闹的声音将同学们都吸引过来，但谁也不愿意上前插手争端。一部分人觉得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好戏哪儿能天天有？比如海平和叶鹏，现在这两人简直形影不离，不多时，海平已经开了盘口，倪月一赔二，夜来香一赔五。另一部分人，则是无能为力，其中木骰是有心无力，倪日是有力无心。
“可惜了，这长头发被薅掉不少。”
“踢她呀，哎呀笨的。”
“翻身，唉对了，不愧是练过舞蹈的！”
……
等到倪月、夜来香满身污垢，都散尽了力气，才算是告一段落。夜来香甩了一把脸上的淤泥，“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她向周遭聚集的人群放出狠话，瞪着浑身颤抖的珠娘，和“平分秋色”的对手不告而别。
珠娘起身，慢吞吞的跟在夜来香后面，生怕再惹火对方。
“你家……女主子这么能打吗？我妹妹很少这么惨的。”倪日点起来一根自制卷烟，吞吐起来烟雾。
“嗯。”
青竹苑，会议室，木炭重新点燃。
一直等到夜来香重新换了衣服，众人这才开始议事。
化材院，宋去浊开始说明南边巨大水域的情况，名为大泽。虽然从中捕捞了一定数量的淡水鱼，但经过我们检测，这个水域的盐碱度还是偏高的，说到这里，宋去浊卖起了关子。
“所以，你觉得，这个淡水区连接着海？”
苏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在场的众人均是一震。
海平表示，自己让同学们去勘察了水域沿岸、湖底的淤泥情况，还带回了相当一部分化石和水域藻类，让学习过世界历史的同学辨认，但不能证实苏石、宋去浊的猜测。
目前，应该只有近岸的淡水区结冰，桌上不停挪动的石头所指向的地点，应该就在水域更深处。
但大海是不会结冰的啊！
万一众人需要一直走，直到接近海域还没有找到上帝需要的东西，怎么办？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巨齿鲨、大白鲨之类的？
但是百子没有选择，只能在冰面上名副其实的“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大气院，林浩却提出不同观点，不认为湖的那边是海。海平面如果真的这么低，那么潮汐起落的时候，岸上肯定会留下海域内的生物残骸或者贝壳类，而且大气湿度并不符合海边的标准。
蒋一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原材料是断裂的手术刀，交由公叔天工重新锻造了，她一脸漠然，“都行”。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前往大泽，圆桌作为大本营还是需要人手驻扎的。最关键的，圆桌领导人，差不多要换届了，也就是说，丁怀秀很可能不再是百子的领袖。
这个议题从月初，就被一直搁置，众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但丁怀秀不可以无视，因此确定了先遣队的人选，行军计划和具体的路线之后，她就主动拿出了一把树叶。
丁怀秀如释重负一般，轻松的就像第一次选举一样，“虽然有了纸张，我还是怀念叶子计票，开始自荐吧，开始第二届圆桌换届大会！”
二楼只剩下了木炭吞噬空气的声音，寂静的可怕，好像随时都能蹦出一只青原豺狼。
丁怀秀的领导功绩有目共睹，能力也出彩，尤其是天秤会，威严已经树立，现在换帅，军心不稳是一回事，确定下名单的先遣队万一拒绝前往怎么办？
“叮！”
一只飞爪穿过窗户，抓紧了窗沿，随着绳索的迅速收缩，白瑞出现在了“窗景”之中，他神情玩味，丝毫不在意室内紧张的氛围，“秀秀，霜降怀孕了。”
“啪！”
随着众人的起身，凳子也不再稳当。
3级管辖制度，正式推行后不久，圆桌就发行了一系列“规矩”，其中甲等禁令，就是怀孕。
这样的医疗环境下，性爱的安全措施不可能被保证，但总不能直接说出来、写下来，因此就隐晦的提及到了这一点——男女不得随意发生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