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轮赛(1 / 2)
清晨,
万神学院,
熙熙攘攘的竞技场内。
”我是三十六号。”梅林掂了掂手里的令牌,扭头看向维尼娅:“你呢?”
他很满意这个数字,毕竟在那帕蒂斯南城中,那每一场拳赛打下来他都佩戴的是这个数字,对于他而言这个数字,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自带一层象征意。
象征着胜利。
“四十七。”维尼娅踮脚,眯着眼睛打量着擂台上已经陆陆续续走上的选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对手只是一位实力平平的家伙,没什么意思。”
“你能知道对手是谁?”梅林顿时有些惊奇。
“只要你有这个。”
维尼娅回过头来,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搓了搓,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放在哪里都不过时,即使在万神学院里。”
“那我打谁?”
梅林顿时露出了一个乞求的表情:“我没钱,您行行好,帮我看看我的对手是谁吧。”
如果梅林长出了兽人的尾巴,维尼娅毫不怀疑这家伙的尾巴能打起转上天的程度。
她翻个白眼,走到领牌号的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闪而逝的金光,随后刻意却又不小心的丢在了对方的桌上:“不好意思,我刚刚钱不小心掉你们那里了可以帮忙捡一下吗?”
“是三十六勒。”维尼娅微笑着补充道。
“好的好的。”
蓝色制服的男人殷勤的点了点头,随即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金色的硬币,不过放回到桌子上时却变成了银色的钢镚,顺带着从桌肚子下拿出一叠白纸:“您刚刚一并掉的,请收好。”
“没,你听错了。”维尼娅笑着说道:“我刚刚只掉了一铜勒。”
“一铜勒呀!”男人的笑容也扩大了:“那是我刚刚拿错了,不好意思。”
说着,男人再度俯下身子,将桌上银币扫落的同时连带着之前的白纸。等待他再度抬起头时,从桌肚里拿出了一枚铜币和另一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白纸。
梅林挠了挠头,半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的交流、看着这两人围着几个硬币推来推去,他大概有些猜到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了。
随后,便看到手上多拿着一张纸的维尼娅朝着他走了过来。
“米尔多·卡丘,十七岁的维纳姆多人,三重共鸣….”
“没什么特别的。”
维尼娅一路嘟哝着走了过来,眼神上下扫了纸张两眼,随后一把将其拍在了梅林的胸口:“拿着好好看看,花了我一金价格搞得信息。”
“这么贵?”梅林连忙接过纸张,听着维尼娅的话他顿时顿时大惊失色:“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看了。”
“行了,钱花都花了,就不提亏赚的了。”维尼娅不在乎的说道:“何况小钱而已,不足挂齿。万一拿到的是强劲的对手,反而算是克敌先机了。”
梅林仔细的看了下纸上的内容,上面几乎详细到这个家伙出生年月到今天大大小小在学院里发生的一切内容,从笔试成绩到平时体术成绩样样俱全。
“这么详细?”他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基础信息五十银,准确信息一金。”维尼娅伸了个懒腰:“买都买了,要看就看最完整的。”
“阅后记得销毁。”她提醒道。
“我该感慨我平时都不在考试的时候出现吧,我的体术成绩应该一直是零蛋。”梅林将纸搭在手上撕成了碎片,随后用鞋子将地上踢了个土坑,抬起头看向维尼娅:“不然我的信息可就完完整整被别人给看光了。”
说着,他将碎片丢进去土坑里,将旁边的土拿鞋子盖上,同时不忘最后踩两脚压实。
“三十六号,上台比赛。”
听着从胸口铭牌处传出的声音,梅林两手一碰,紧了紧拳头,随即朝着擂台走去。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
现在正处夏日,燥热的气息本能的让他感受到想要战斗的原始欲望。
而一等到上台,这种情绪便来的更为强烈:
尤其是当梅林靠着敏锐的第六感,感受到了许多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那些带着窥伺和恶意的眼神让他本能的产生反感。
他借着克利夫的确小出名了一把,更让他名声上去的,则是因为被穆恩冠上了“卑鄙”的名号。战胜克利夫的功勋反而成了一份耻辱。
说到底还是应了那句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就是梅林·乔治亚?”
同台对手踏上擂台,用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梅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米尔多发出了一声轻笑:“你就是那个给维纳姆多丢脸的家伙?”
“不是,”梅林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你是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啊?”
“还是说你是想踩着我的名头走上个什么位置?”
这句话倒不是假的,从爆揍卡特的那一天起,不少想在人群面前亮个相的家伙便把他这种有点名气的人物当作了踏板。
尤其是在最近他大出风头后,便更是如此。
米尔多涨了红脸,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很明显,他那点小九九,给梅林完完全全的暴漏了出来。
“准备了!”
裁判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高举双手。
旋即伴随着一声哨响,属于梅林的战斗正式开始。
也就是哨响的那一刹那,
梅林顿时化作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砸向了站在他对面的少年,将其狠狠的撞飞出去塌在了擂台边绳子上。
没等对方起身,梅林一脚跺下,巨大的力气直接横扫在对方的胸口,米尔多瞪大了眼睛吐出一口鲜血。
梅林知道,自己需要一场前所未有的华丽的胜利来驳斥那些恶心的言论,狠狠在科斯利多那些人脸上抽一巴掌,
只可惜这场对上的并非是科斯利多人。
要说对那些言论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其实压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但眼下自己面前的对手,就好像是是把那群人云亦云的蠢货的群体画像拉出了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家伙,接着丢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