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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书苦笑：“兰茴，公子要见你，解药在车上。”

“我该说的都说了，别的我也做不了。”她恼怒道：“解药给我！”

周砚掀了淡蓝色绉纱，弯了身子神情莫测地看着她，眉宇间隐隐带着眷恋，而后一顿，放了车帘居高临下道：“上来！”

乔楠看着翻飞的绉纱，心里愤慨，却奈何不得，咬着后槽牙蹬蹬地上了马车，力道重的引得周砚在车内都晃了起来，他瞧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怒极反笑道：“这才过了多久，就不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乔楠施施然地坐在他左侧，嗤笑：“岂敢，我的命还攥在周二公子的手里。”而后伸了手，愤然道：“解药！”

周砚顺势抓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爷何曾吩咐你每日里与赵煜弹琴念诗，拉弓射箭？你们倒是缱绻旖旎，乐在其中了，你是不是还指望着做他赵煜的娇美人？我告诉你，做梦！”

乔楠被他戳中心事，直觉心脏被酿出酸楚血浆，她全身战栗，使劲挣脱他的桎梏红着眼低吼：“我怎样与你无关！”

周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额头青筋暴起，艰难道：“你对赵煜有意？”

她冷着脸小声啜泣并不回答。

“竟不是程远。”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含着泪笑个不停，而后颓然倒在一旁，泄了气般摘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她身上，声音若有似无：“滚。”

乔楠看了他一眼，拿了解药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疾书在外大喊道：“公子，兰茴姑……”

“我们走！”马蹄嘚嘚地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凤寰院，疾书一进门，便见周砚倚着门，静静地坐在槛上，手里拿着张帕子，放在手心里，揪着一角转起圈来。

“公子，下面好几拨咱们的人皆被处置了。”他面色凝重，“暂查不出是何人出手。”

他塞了帕子放进怀里，站起身来，慢慢道：“是赵煜。”

“如此一来，消息便带不到宫中了。”

他冷哼一声：“倒是小瞧了他，派些杀手去东宫折腾一番，闹的大些，不愁惊动不了萧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