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梯子（1 / 2）

警方对方圆死亡现场进行仔细检查，终于在礁石的左侧面，发现了两道十分平整的痕迹。经过鉴定，发现是梯子之类的攀爬工具的可能性极高。

但是，在这汩石村，家家户户都有梯子，这么普通的工具要从何查起呢？

第二天一早，郑毅和陈晨再次来到案发现场勘查无果。8点多郑毅就和陈晨往回走，准备回队里。

他们走了大约500米，路过一个破旧的小屋时，看到一个50来岁的妇女正和一个70来岁的瘦弱老头用当地话吵架。那妇女背对着郑毅和陈晨，老头看到他两走来也纯当没看见。

他们正在争论靠在墙上的一个收缩式铝合金直梯到底是谁的，那妇女指着那老头破口大骂，说老头是惯犯，经常偷他们家的东西，什么肥皂啊，油啊，米的。

那老头满脸皱纹像是被海风剐出的一道道深沟，眼窝深陷，头发银白，双手如枯树枝一般垂下，由于他的驼背，让那双本就枯瘦的双手更加细长，就像是动物园里年迈失神的长臂猿。

他的眼透着几分痴傻，打着赤脚，穿着一件发黄宽大的背心，一条黑色破旧不堪的沙滩裤，他口齿不清，留着口水，嘀嘀咕咕有一句没一句得回应那妇女，时不时还跺着脚。

郑毅直觉他们要找的攀爬工具马上就要找到了，他示意陈晨停下，指了指梯子。

“不会这么巧吧。”陈晨感叹到，心想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得掉证物吧。

郑毅听到那老头说，他是帮对方找到梯子的，梯子不是他偷的。而那妇女怎么可能相信，指着那梯子说，她为了防止梯子被偷，早就在这上面画了道红杠，这记号不可能错，梯子就是老头偷走的。

郑毅听得入神，盘算着这应该就是方圆攀爬的梯子没错了，而在一旁的陈晨却看他两吵架完全就像两只斗鸡，声音很大，完全不知道说啥，看着那凶悍的妇女心想真是悍妇啊，估摸着那老头可不好受。

老头被骂急了，想着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没偷，是帮她找回梯子的。他磕磕碰碰的对那妇女说，他是前天晚上去海边的大石头那里帮她把梯子找回来的，他还看到偷梯子的小偷躺在石头上喝醉了。

妇女听后大吃一惊，惊恐地叫了起来，“要命啊，你这不知死活的老不死。”

郑毅听到这几乎可以确定那梯子就是他们要找的证物。

妇女和老头被带到当地片区公安局录口供，郑毅和当地懂方言的老干警一起听了老头的口供。

原来老头借东西向来都是不问自取的，前天下午1点左右老头趁着妇女午休，就去妇女家拿来梯子去收拾屋顶，然后就将梯子丢门外了。

晚上7点多他发现梯子不见了，又害怕妇女对他的咒骂，平日里只要妇女丢了东西，不管是不是老头拿走的，他都要被妇女咒骂一顿。

老头想到那梯子也不便宜，这要是丢了可不得了，于是他就到处找梯子，终于在方圆躺着的那块礁石旁边发现梯子。他本来还想上去把那几个酒瓶子捡走的，可是他发现躺石头上的人动弹了几下，接着又听到对方呕吐的声音，便不敢爬上去捡那几个酒瓶子，赶紧抬着梯子回家了。

那妇女说老头是她大叔的大舅子，现在70岁左右，没有人知道他的实际年龄，是个老光棍，平时捡一些垃圾卖，靠村里救济活下来的，可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