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这三个马贼倒下之后,再看“啊牛”,他的人已掠出五丈开外,虽然他没有料到会有这些暗器,但他的反应之快,动作之捷,在听到破空之声时便已觉察出异样有所行动,在暗器还未到来时他便已后撤一步,左手掀起一墙雪花,试图挡着这些暗器,但这些暗器速度极快,既细有小,何况又是精钢铜铁之物,突破这小小雪花实在是游刃有余,“阿牛”也并没有完全指望这雪花的阻力,快速向后闪避,因此躲过一劫。

只见三人两马从林中深处走来,其中两男一女,俱是荣服加身,非富即贵,一人手提宝剑独坐一马,神色锐利,目光炯炯,两外二人合坐一马,男子气质沉稳,满面春光,不怒自威,女子清纯灵动,一点樱唇含丹砂,两弯墨眉如画柳,有倾城之姿,只是她看到“阿牛”的样子后,微微皱了皱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恶心的脏东西。

“好个贼子,好轻功!”那手提宝剑的男子说道,三人已到“阿牛”面前停住,又叹道,“只是可惜了,偏偏要去做个贼。”

“阿牛”看了看这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马,明白了这三人原来将自己看成了偷马贼,那两匹马中的另一匹一定就是那女子的马,可这三人也太绝毒了,不分皂白,不问原委就要置人死地。

“我杀死了你的同伙,你是否要为他们报仇?”那男子微微向前,手提宝剑,另外两人在后观望。

“我并不认识他们,也并不认识你们。”“阿牛”淡淡说道,他并不愿伤到那些偷马贼,也不愿和眼前这三人纠缠,他只想去做他自己的事。

“怕了?”那手拿宝剑的男子笑道,“你若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我或许会留你一命。”

“你自信能够杀得了我?”他的话中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你认识我?”

“我花木春想要杀的人,不是在今天,便是在明天!尤冥,还和他废话什么?“后面那男子竟不容分说,便要动手,既鲁莽又狠毒,而他身边那女子,魅若秋月,一双大眼睛波光流转,温润含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无情无礼的人,她怎么会和他们走到一起呢?

那手拿宝剑、名叫尤冥的男子听了这话,再也不开玩笑,拔剑而出,飞身脱马,直取”阿牛“。

风声呼呼,雪越下越疾,月牙森森,一点寒光闪起,尤冥的剑已将刺破”阿牛“的咽喉。

”阿牛“向后一仰,整个身子笔直向后倒去,半只脚插在雪中,斜斜悬于那柄利剑之下,避开这要命一击。

剑势忽然一偏、一转,向着”阿牛“的胸口刺去,”阿牛“踩着碎雪,斜斜向后滑出,尤冥的剑便刺了个空,但他立刻收力回剑,再次发力向前刺去,”阿牛“则依然用着“飞花寻雪”的轻功不断向前躲避,脚下的雪花翻涌,如潮如浪,激散漫天。

忽然到了一颗树下,“阿牛”已不能在退,而对方手中的剑依旧步步紧闭,只要稍一松懈,晚怠半步,则有性命之忧。

“阿牛”伸出一只手,在雪地上轻轻一拍,身体便如飞絮般向外侧翻滚而出,乘着对方落空的间隙,瞄准对方的腕部,手指只轻轻一弹,只听“噼啪”一声,犹如裂帛之音,尤冥手中的剑竟自脱手坠落,跌入雪中,他的人也忽然缩成一团,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阿牛”已稳稳立在树下,他的身上满是雪花,只有他的手,虽已被冻的通红,但上面却干净无暇,脉络分明。

尤冥抱着自己的右手,定睛一看,只见手腕处已被灼烧出一道半寸长的裂痕,手上的力气好像无论如何也难以使出,但奇怪的是,伤口处并无任何灼热感,反而还有一丝凉意。

那叫花木春的男子见状立刻下马,将尤冥扶起,查看他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可复原,只是暂且难免不能在舞刀弄剑。

”阁下的武功虽好,但却用在了不好的地方。“花木春讥讽道。

”什么意思?”“阿牛”问道,他还是要问清楚花木春指的是什么。

“马虽是上等好马,如果你想要,就请拿去,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花木春愤愤道,显然他已不打算在动武。

“我只要我自己的马。如果你想杀我,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他顿了顿,才缓缓道,“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杀得了我。”

这话从任何一个人口中说出,都不免有些狂妄自大之意,但从“阿牛”口中说出,却让人感觉并无半点吹嘘,无论是从他的语气,神态,还是武功,都能让人觉得他不会像是刻意去说这话的人。

“你这个偷马贼,偷了我的马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欲盖弥彰,你简直比茅房里的蛆还更叫我恶心。”马上那女子里面裹着大红的狐皮织就的护暖,外面披着青色的鹤氅,虽然有风在她耳边猖獗,但她的头发却很整洁干净,她说出的话即清晰又明朗,她扬起鞭子指着“阿牛”又骂道,“你有这些本事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个,你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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