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事情真相(1 / 2)
沈邑在接到电话后,开车迅速赶往医院。
他心情复杂,沈笑笑失踪了?
即使自己嫉恨着她,可是失踪了是怎么回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第二人民医院
他赶到7楼06床的门口,见到的却是楼晋坐在那拥着敖允,身形有些晃动,手上准备开门的动作也顿住。
阳光熹微,街白色的走廊,描摹上若有若无的金色,他伸手轻敲。
咚咚咚—
楼晋听到叩门声,收回手,起身越过敖允。
沈邑打开门,清俊冷漠的眉眼被散落的短发遮掩,看不出任何情绪,修长的手没入自己的口袋,冷声道“人呢?”
敖允回身,无端的觉得沈邑周身弥漫着浮躁的气息,开口轻问“沈邑,你还好吗?”
阳光清透,他脸上的温度更低了,只是看到她平淡的面容,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勾嘴说“没事,楼先生,你说黛安芬想见我?人呢?”
楼晋满眼戾气,随手一挥,说道“跟我来吧。”
沈邑拧眉,小声问“你和我母亲什么关系?”
楼晋转身冷笑,懒得理他,抬腿就离开了病房。
他看着敖允,苦笑,回身跟上了楼晋的脚步,两人走到走廊最深处,门口站立着两个警察,见楼晋来,点点头。
“这是沈笑笑的儿子。”
楼晋这样一说,两位警员退开几步,替他们打开门。
黛安芬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手上包着的纱布有些泛红,似乎伤口很深,听见屋内有动静,睁眼起身。
“来了?”
沈邑看她苍白的脸,目光偏转,视线落在楼晋那双阴冷的眼眸上,问道“怎么回事?”
床上的人脸庞清漠,眼里满含嘲讽“只有这种情况,你才会来对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别拐弯抹角?”他有些着急,表情僵硬。
楼晋走到沙发上坐下,拢了拢衣领,低呼出声“你母亲失踪了。”
沈邑没好气“你说过了,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失踪了?”
“我和你母亲在酒吧散心,出来后遇到十几个黑衣男子,他们身手不凡,奋力搏斗厮杀后,她护着我逃离,再回去找,人已不见,连着那些被刺伤在地的黑衣男子也不见了。”
黛安芬吞吞吐吐,脸色沉静的看向沈邑。
楼晋继续说道“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沈笑笑的事情?沈邑一愣,他确实不太了解,只知她是在做缉毒工作,常年见不到人。
从他的表情,楼晋大概也能猜测出,他什么都不知道。
神情僵冷的问道“你不在意??”
沈邑对她是有些嫉恨,可他没想过会出事。
“怎么可能,我至始至终都没能放下,那么多年,唯一的期盼就是她回来,回到我身边。”
黛安芬目露怒意,望着他“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就离婚了,所以她一直没回去找你,原因很多,怕带给你伤害,也怕你牵扯到她那时候的案件之中,为了保护你,她宁可自己受折磨。”
沈邑身躯轻颤,脸上更加惨淡无光,慌张的问“你说什么?他们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二人定睛审视着他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情,黛安芬继续说“她说只要你活的好好的就行,其他都无所谓,只是你太过分了。”
他不接腔,身体越来越冷,抿着唇,睫毛无助的颤动,表情低落极了,他后悔自己不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也不该嫉恨她那么多年。
她把一切都摊开在沈邑的面前,让他选择要和不要,可是他拒绝了,还是带着讥嘲。
“沈延是领养的,笑笑失踪,他会被送去贾队那边,说是要保你安全,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告诉你,过去的十几年,她有很多次去看望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你成年时,她身受重伤,在医院足足躺了三个月,即使如此,也没忘记要给你寄礼物,那时候我一直在她身边,也是我一手置办了你十八岁贺礼。”
说完这些,黛安芬脸上肆意的流淌着汗水,也浸透了她的衣衫,她显得有些吃力,楼晋见状起身,安抚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躺下。
楼晋转身,对着沈邑继续说道“你母亲的身上有定位,出事的几个小时里,A市警局一直在追踪,但没有任何讯息,就好像被人抹除了一样,如果追踪器被人拿掉,大抵是摘掉了脚趾,最严重的情况应是砍掉了腿,这些势力也不属国内,几个小时过去,监控也好,情报网也好,一直查不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她被带去国外了,如果真是这样,大概也和死差不多了,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有心里准备。”
有那么一刻,沈邑不知自己在哪,也听不见,只感觉疲乏困顿,深不可测的困倦,他步履踉跄,站不住脚,不得不倚着墙壁,身体上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迟钝混乱,接着像盲人一样一步一步扶着墙走出了病房。
黛安芬见他不太好,问楼晋“他这样没事吧?”
楼晋回“让他自己冷静下吧,我们说再多也无益。”
他说完,病床上的人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像个死人,呼吸声也粗重起来。
敖允在走廊上,见人出来,伸着脖子喊他“沈邑?”
他睁大着双眼,思绪混乱,我是谁?我在哪?这些折磨令他无法说话。
突然感觉到虚空中,一股力量紧紧的拽住自己的手,温暖,柔软,紧接着,莫名的熟稔感袭来,那是一个清香的拥抱。
脑中的扭曲消失,他的世界在她的拥抱下渐渐安静,耳边也响起平淡而熟悉的声音“沈邑,沈邑,你振作点。”
沈邑回过神,面色惨白,双目赤红,顷刻间土崩瓦解的情绪迸发而出。
他伸手挽着她的脖颈,泪水滴落在他自己的手臂上,滴落在敖允的发间。
医院走廊上,一群人冷漠的驻足,低着头偷偷交谈着什么,还有些人发出啧啧的声音,令人不快。
楼晋出来,见沈邑靠在敖允的身上轻声啜泣,叹了口气,径直的走过他们。
“冷静点,她身上还有伤。”擦肩而过之时,他淡淡的吐出那么一句,然后走回敖允的病房。
敖允听着他漫沉的哭声,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慰道“进去吧,我陪你坐会。”
大概是楼晋的话,让他有些清醒,直起背,擦了擦脸,问道“你又受伤了?”
看着敖允微微肿起的脸,他有些出神,一直在徘徊怎样才能更好,到头却发现都是徒劳,连亲人,喜欢的人,失踪受伤都不知,何其惨淡?想起病房里的一幕,他也无心过问。
“小伤,没事的,走吧。”敖允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的病房,楼晋坐在那看着手机,有些沉思,也不管他们两。
他被拉到床边,挨着敖允一起坐下。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令人尴尬,敖允起身拿过一瓶水递给沈邑。
沙发上的人冷眉道“怎么不给我一瓶?”
沈邑一愣,将水又递给楼晋,说道“我不渴,给您。”
“...”楼晋眼睛半闭合着,看着他手中的水,就是不接,颌首看着敖允。
“沈邑不喝,你拿着啊,看着我做什么?”敖允有些凌乱,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又低下头,单手摁着手机,说“不喝了,照顾你一晚,也不见你心疼心疼老板,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