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看不懂的小镇14（2 / 2）
“不过你这是第一次跟女子睡觉吧？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半夜变回去，扎疼我了怎么办？
“你跑什么？回来！人家都答应了啦！”
…………
港口停着一艘七成新的三桅帆船，名为“初云号”。
初云号足有十五六丈长短，在这港口的船只里，也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
许老堂带着八名船工，正在码头上焚香祭天。
许老堂口中念念有词，半晌，将三杯酒倒在水中。
他看向米小树，米小树立即走了过去，取出签好字画好押的合约递给许老堂，许老堂则将兑换出的现银取出，给每个船工发了十两。
随后，船工们将到手的银子和合约交给家人，这才在家人们的殷切期盼下陆续登船。
按照合约约定，船舶的租借费为首日三十五两，其后每日十两，维修费用、饮食饮水费用均为租借方自行解决。
按照物价，这样一艘船，大约需要三四千两的造价，所以租金的确不贵。
但船舶属于可长期持有并正常使用的水上交通工具，这租借费自然也就不会太昂贵，否则根本租不出去。
此外，船工的工钱是每日五百铜板，米小树暂定的租期是二十天，正好十两银子，还提前发给船工了。
唯独许老堂的工钱是每日一两银子，最后结算即可。
最大的一块可能的支出就是船舶的损坏、毁坏的维修及赔偿，如果维护或使用不当，很容易造成巨大的损失。
也就是说，这船停着也是停着，我可以便宜租给你用，但损坏、毁坏了，你得照价赔偿。
米小树认为这很合理。
但有一点让米小树奇怪的地方，也就是这中间始终没有船主出现，这就很有些不合理了。
合约上说的是，这船由许老堂“筹备”而来，租借给米小树使用。
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弯弯绕绕，米小树毕竟不是逻辑鬼才，是真的想不明白。
临行前，狼骨赶了来，假意搭个顺风船，被米小树邀请上船，而许老堂也没有表现出想要阻止的样子。
八个船工，加上许老堂，米小树、花月影、庄宏财，加上狼骨，一共九人四妖，离港起锚向西进发。
油腻大叔检查了食物和饮水，狼骨则检查了船体安全性，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每当过于顺利的时候，米小树反而愈发警觉，开始后悔没有召唤烈石，否则渡海哪有这么麻烦。
但妖族在景国境内频繁飞行也并非没有后患，若是被官府盯上了，以后麻烦更多。
地上走个九阶大妖都没事，天上飞个四阶大妖，却可能会引发恐慌，这的确是事实，因为来自于天上的威胁更防不胜防。
分配好船舱以后，米小树始终琢磨不出船主不冒泡的玄机究竟在哪。
较为恶劣的可能性是，这船如果是许老堂偷窃而来，那么未来船主出现时，开口要个天价赔偿也是合理的，因为使用人是米小树，船主不可能针对拿不出钱的船老大发难。
至于要求赔偿的理由那就太多了，影响使用算一个，对方随意编个理由，“损失”成千上万都是轻而易举。
米小树签字之前也不是没问过，许老堂坚持说筹备就是传统说法，理由就是不愿意让租借方知道船主是谁，双方保持陌生，后续若有什么问题，处理起来才不会过于纠结，按照字面上的约定行使各自的权利就是。
但米小树的想法是，他作为租借方，并没有跟船主签订合约，所以也就不存在对于船主的任何义务，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撇开许老堂，跟一个空气完成合约。
海面上船来船往，有各色渔船，也有“海景船”，而被单独租借离港的，却只有米小树等人乘坐的这艘三桅帆船。
此时正值初秋，甲板上已是凉风习习，米小树看着船工们升起船帆，扬风起航。
“米公子，”一名船工走了过来，对米小树抱拳施礼，“许老大让小的来请问米公子，到了神猿岛，第一站在何处登岛？”
“青叶渡。”米小树说道。
“是。”
身旁花月影看着平静的海面，说道：“米小树，这是你第一次乘船出航吧？”
“是啊，第一次。”
花月影一脸的得意洋洋，“嘻嘻，我也是第一次。”
想起昨夜花月影的话，米小树突然发现了她的怪趣味。
第一次收集者？
不过米小树把花月影的趣味当成热爱生活的表现，是她的小情趣，因此非但不排斥，反而很支持。
于是米小树将胳膊肘伸了过去，花月影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地伸手挽住。
二人站在甲板上，欣赏着朝霞与白帆，心里很平静。
“老祖宗又带消息来了，”花月影说道，“这次还问起你了呢。”
“问我？问什么了？”米小树对老祖宗的消息关注度很高。
“问我，在你这有没有学到什么新的想法，又问玉渊城的天气，问我们吃住习不习惯。”
“你们家老祖宗应该还不知道我化形的事吧？”
“好像……知道了，我和青青都有任务，就是第一时间把玉渊发生的所有事情传递回去。虽然我没有传递过一次关于你的秘密，但是，我知道青青会说的……”
米小树知道，花妖有其独特的消息渠道，介质应该是花粉和空气什么的，花月影不敢说具体。
很多时候米小树都强忍着不去打探老祖宗的消息，但他也不会刻意忽略已经飘在眼前的事实。
“四方集市兴建得怎么样？”米小树问道，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集市修建主要是铁背大人负责，不过老祖宗也有提到，说是铁背大人反复说起你提出的关于要记录所有过程的话，说是错一次就能避免后来者继续错下去什么的，应该是好话吧？但是具体的进度就不清楚了。”
“嗯，不用太着急，整体起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收获就行，至少能给后辈留下些有用的东西。”
花月影看着米小树，眼神中早已没了在琉璃山时对米小树惊艳表现的崇拜，“小树，为什么你脑子里能装这么多东西，还都是别人想不到的？”
米小树正打算用哲学思辨的思维方式思考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时，身旁的花月影已经跳过这个问题，突然问起另一件事。
“对了，你的化形，为什么我总感觉跟蛇族的化形很像？虽然这模样我很喜欢，但是人家就是觉得很奇怪嘛，你能说说吗？”
米小树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我感觉，可能跟油腻大叔有关，我应该是被他的蛇气沾染了。”
花月影虽然单纯，但不代表她笨，当即给了米小树脑袋上一个板栗，“你就会胡说八道！”
米小树一挥手，将刚才二人的情景缩小十倍在空中再现了出来。
身穿粉色长裙的缩小版花月影，伸出手指在身穿浅灰色长衫的缩小版米小树脑袋上敲了一下，看上去可爱极了。
“呜呜，好想要这样的娃娃。”花月影激动得快哭了。
米小树凑在花月影耳朵边说道：“你可以尝试自己做。”
花月影一拍手，“对呀！我可以自己做！”
然后就见她飞快地冲进船舱，米小树估计她这是找布头去了。
…………
下午，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船工迅速降下船帆，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暴风雨。
船舱里，米小树正在呼吸吐纳。
现在这具身躯，虽然有着人类的体态，却依旧没有独属于人类的窍穴，因此除了逐步觉醒妖族自身血脉传承中所包含的天赋神通外，便只能壮大内丹来提升境界，以拔高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