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2 / 2)
彩星一听,心想:“也对,没必要这么样,她这么信以为真,也不肯承认对方是个骗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她就轻轻地点点头,没说什么话了。最后,妇女说完就慢慢地走了。
彩星后来在电视里看当地的新闻出现了戴红领巾的小学生,还有当地的电视机广告宣传栏上出现了共产党相关的词条。这一连串的东西出现,让彩星不得不相信“声音”那头绝对不止好的一方。想到这,彩星心里就很烦,脑子里的“声音”乱糟糟的,医院里也是。就这么一个正常人好端端的折腾成这样。这时,脑子里一个画面闪现,是不开心的时候让她吃喜欢的东西,还帮她开胃。还有其他的画面,比如鼻塞不舒服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就帮她入睡,再比如说药吞不进去的时候苦得药死还帮她吞下去。这些情景浮现在脑中,彩星即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也能判断出自己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折磨呢?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想不通,她又联想到此前“声音”里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地告白,此时这样的告白声又再次在她脑中响起,“声音”里说:“我爱你。”即使听到这样的告白,彩星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因为她并没有感受到被爱的感觉,如果换一个人估计也是这样,也不知道这告白是不是也是整蛊呢?
经过这么一想,彩星觉得医院里也好似在整蛊她。明明自己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居然也让她住院,还不让她出院,且发的药要盯着吃完才走。彩星想到这,感觉到有一种轻微的恐惧,因为她吃的药是一片一片慢慢加起来的,从开始吃的两粒,到现在已经有五粒,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问脑子里的“声音”,对他们说:“我已经吃过这么多药了,在这么吃下去,真的成精神病了,快点吧,我要出院。”
声音那头说:“快了。”
彩星听了,并不当回事,因为这两个字就像放屁一样。彩星有时候有种极端理智的感受,会不会脑子里的“声音”的对话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声音”,这些想法和对话是自己想出来的。可是,她又能清楚的分开是自己的和不是自己的,比如有些时候自己明明没有要笑的动作,但偏偏就笑了,还有些事情或者想法与自己往日的性格差别太大,但就偏偏做出来了。想到这些无论是谁,都会有些恐惧,但她却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心里感受被控制了,该害怕的不害怕,不该害怕的却有些怕了。其实大多数时候,彩星是当这个“声音”不存在的,这应该是她最为理智的想法了。只要不当他存在,她的生活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到了周四早上八点,护士办公室内依旧是在开早会,彩星也是在看电视剧。十分钟后,早会结束了,查房医生1号过来查房,他带着小跟班们一起来到彩星的病房慰问彩星的情况。彩星看着他们进来了,就抬头挺胸坐直了。查房医生“1号”略带微笑地说:“怎么样?”
彩星说:“还好。”
“1号”继续说:“还好啊,出去运动了吗?”
彩星说:“有时候出去运动了下。”
“1号”接着问:“运动了感觉怎么样。”
彩星说:“还好吧,没什么变化。”
说完,“1号”一边给彩星把把脉,一边说:“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彩星说:“有啊,我自从吃了那个药之后,各种症状一大堆。”
“1号”声音略大地说:“那跟药物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