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55(1 / 1)

许多年后,每当童玉回忆起这一段时光,都觉得自己像是从没顶的海水中暂得一口喘息,从咸苦的滋味中尝得一丝腥甜。

好景没过多长,随着边关四起的狼烟,粉碎了这梦幻般的泡沫。

童玉和兴反复推敲,就算是百密一疏,也未发现战略上的漏洞,直到雅自罚50鞭后跪于议政殿前,才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是熠借探亲之机,唆使濡借方便出入政务重地之便,盗取了布防图,后转交汉室,通敌卖国;濡不知此事至关重要至此,但看到战火骤然后,心生后怕,才将原委告知母亲。

这一刻,童玉觉得,说不恨是假的;但看着雅一身血衣,申请率军出征,斩杀熠的神态,又隐约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悲痛与无奈。

此事一出,群臣激愤,当庭力谏,需斩杀雅和濡,以儆效尤,振奋军心。

童玉察觉,从雅出现那一刻,兴就未出一言,格外沉静,或许,无需雅开口,仅瞥见她的那一眼,他便洞悉了前因后果。

直到场面逐渐安静,甚至静谧到诡异,兴仍旧只是凝视着雅,一言不发。

沉默与流逝的时间胶着着,黏腻地窒息着现场的每一个人,久到众人以为兴不会再出声时,兴终于开口:“如你所言。”

话音落地,雅紧绷的身体,像是饮鸩后的松弛,终于扯出一丝微笑。

兴继续道:“大战在即,你只能率一支小队,执行刺杀任务。”

雅躬身跪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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