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2 / 2)
童玉被这话绕的更懵,兴便继续给她解释道:“起初你每七八日夜里来到一次,而且路过之处皆有水迹,我以为你是某条河里的小水鬼,后来间隔时间也变长了,你也慢慢显现出真正的模样,我觉得,嗯,这和我心目中的水鬼有些不一样。现在,发现,原来我的小水鬼是天上的仙子呢。”
童玉不知该如何纠正这个美丽的误会,只知道“小水鬼”这三个字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小玉,我今年十八了……”
女人的直觉陡然让童玉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大妙,“那我也还比你大七岁!以后得叫我姐姐,或者,姨。”
“……”兴偏头看了看童玉的小身板和巴掌大的脸蛋。
童玉知道自己身高是硬伤,出去坐车冒充初中生骗学生卡都不会有人拆台。知道兴心里是怎么想的,童玉昂了昂脖子,硬气道:“可能是你比较显老。”
通常夜里都是在兴的安排中张弛有度的度过的,童玉也问过兴不睡觉会不会太辛苦,他却说白日里早已休息过,所以并不累。只是这次经过四五个小时的狂欢,两个人都有些疲了,兴将熟睡的童玉放在床上后,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伴着鸡鸣,兴陡然醒来,忙向身旁看去,还在,他松了口气。
兴微微侧身,伴着微弱的晨光静静凝视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角,看似平淡,不显山不露水,不像烈酒让人一夜沉醉,却像是龟裂土地上的一汩清泉,无味、平淡、却致命的让人无法割舍。
一缕头发从她额上滑下,遮住了脸庞,兴轻轻的将她的头发捋回去,却不料沉睡的童玉睁开了眼睛。兴的手正落在她的头上,双目对视,兴有些尴尬,却见童玉的眼神并无神采,迷蒙、空洞。对视片刻,似乎确认是他后,童玉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正当兴想要起身出去时,童玉仍闭着眼睛像个树熊一样扒了过来,手攀住他的脖子,一只腿搭在他的腰上。
兴瞬间石化。
童玉像是觉得不舒服,嘟哝了一句又往里蹭了蹭。
仍旧不舒服,童玉混沌的想:睡觉还带刀吗?
不耐烦的伸手想要去把刀柄拨开。
好歹,毕竟是新世纪受过苏鸢荼毒的大好青年。
在握住刀柄的一刻,神台顿时一片清明。
童玉猛的抬头对上兴愕然的眸子,心想,自己可能还是原地去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