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 / 2)

趁着周末,童玉不到七点就偷偷吃了两颗安眠药入梦来了。

见天未全黑,刚刚日落,窗外还有一抹飞霞,童玉窃喜自己的小聪明。

回头,却见房正中有一木桶,云雾缭绕,兴头靠着桶沿,微微后仰,双目紧阖,似睡着了。

童玉被唬了一跳,原想逃开,却担心兴睡着了滑入浴桶而溺水,纠结着纠结着,便自然而然的屈膝席地坐到了浴桶边。

想不到,看着瘦高的兴脱下衣服竟是这样有料,水面上露出他的结实的胸膛,童玉从来觉得男模那身腱子肉是鲁莽,她欣赏的应该是文质彬彬,做梦都没想过她居然有看着男人胸咽口水的一天。

强迫着自己的目光向上,集中到兴的脸上。

没有点灯,室内的光线愈发暗了,童玉凑近了些,无意识的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轮廓,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小王,浴水已凉,切莫着凉,奴进来了。”

要留在这里被发现她偷窥男人洗澡?绝不!颅内闪现倩女幽魂中宁采臣藏浴桶的画面,童玉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机智且身手矫健过,翻身入桶就往里猛扎。

阿奴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一个女子勇猛的扑进水里,却被小王一个漂亮的手法转身擒入怀里的画面。原以为是刺客,想要出刀相助,却被小王一个视线逼了回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秒懂少年立刻点头哈腰退出房去,且体贴地掩紧房门。

童玉泡在冰冷的水里,打了个哆嗦,心疼兴的辛苦,累得浴水冰凉都不知道,不知是否会着凉,童玉出声:“你刚醒吗?是不是很辛苦?”

兴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低声道:“嗯。”

童玉手臂被兴抓着,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有些不自在,扭了扭,想要挣脱禁锢。

“如果我是你……”兴出声。

“嗯?”话只说了半截,童玉奇怪。

“就不会动。”兴声音更加低沉。

童玉脑子一翁,顿时像个石化的兔子,一动不动。感受着背后的灼热和身前的冰冷,童玉觉得自己像陷在冰与火的世界,即将温柔的爆炸。

蓦然,背后的人豁然起身,飞快的将里衣披在身上,也将外衣套在浑身湿漉漉的童玉身上。

房里已伸手不见五指,却听得兴温柔的声音:“你去被子里暖和暖和,我去给你拿套干净衣服。”便匆匆不见了人影。

童玉摸索着来到床边,钻了进去,倒也不是冷,毕竟内心就像是被猫挠过,有些灼热,只是觉得,混身湿透,睡衣贴在身上,怪难为情。

许久,兴回来了,换了套清爽的衣服,带着从人点好的油灯,还有一套干爽的女装。

见兴走来,童玉倏的将被子拉到头顶。

兴轻轻坐在床边:“小玉。起床换衣服了,别着凉。”

童玉选择性耳聋。

兴将服饰展开:“是我们夜郎国最好的秀娘的作品,用的天蚕丝,秀的夜郎国的图腾……”

该死,命门被拿捏的死死的。

童玉心痒难耐的把被子拉下来一些,露出两个小鹿般贼溜溜的眼睛。

“需要我帮忙吗?”见童玉仍没动作,兴慢悠悠道。

“不用!”童玉飞快的抢了过来,在被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终于将衣服换好了。

兴转回身,看到穿戴整齐的童玉,赞许的点点头。

从人将热茶送了进来,兴沏了一杯,送到童玉手上:“先喝一杯暖暖身,晚些再带你吃东西。”

童玉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与往日里兴给的茶不同,问道:“这是什么茶?”

“搪茶,佐沙姜、芝麻、粟米,我喜薄荷,所以膳房也另外加有薄荷叶。”

“哦,刚刚浴水中好像也有薄荷叶是吗?”童玉琢磨着这个配方如果去掉薄荷,就有些类似于客家人传统的擂茶,又觉得这兴身上的薄荷气息终于找到了源头。

抬头,看见兴把茶杯放下,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童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埋!

童玉立刻撇清:“刚才屋里那么黑,我什么也没看见!”

兴复又将茶端了起来,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

童玉被闹得有点迷糊,感觉自己好像才是被占了便宜的那个。

从人进来请示,火把等什物业已备全。兴示意在外等候。

童玉不明,兴解释道,从前溜出去玩,人少些行动方便,今夜要游宫城,自然会预先通知巡防的兵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童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兴此前很少带她在宫里游玩,毕竟作为一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大脑,有着种种限制与不便,尤其在这个日落而息的时代,童玉常半夜三更到来,更是不便大张旗鼓的四处晃荡了。

在从人的簇拥下,童玉感受到了皇族的尊贵与奢华。宫城主色为白色,就连地面也不放过,整个地面没有一丝一缝的泥土与杂草,全部由白石严丝合缝的铺置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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