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寻就产生了开除他的念头。(1 / 2)

  “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不批。”

  周围人看着他们俩讲话,能明显看出章寻的态度不算好,闻锐鸣虽然看似听命于他,但也并没有完全的臣服之态,反而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章寻脸上有汗,有人给他殷勤地拿来毛巾:“寻哥消消气,这人是谁啊,怎么惹到你了?”

  章寻微皱着眉,不动声色地看着闻锐鸣。刚来第一天就敢请假,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规矩不能不立。况且自己连他底细都没摸清,如果现在不严厉后面更难管理。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决定不用我,我也没有怨言。”闻锐鸣说话的语调总是那样,有点硬,像块敲不烂的木头,“但我今天下午确实有事,抱歉老板,让你失望了。”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退伍证掏出来,递给面前的人:“这半天的工资我不要。这是我的证件,押给你,保证办完事立刻回来取。”

  诚恳在这个社会是极难得,但也一文不名的品质。

  旁观的男男女女快要笑疯了,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还有人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翻,瞪着眼观察一寸照上面的男人样貌。

  “哇兵哥哥,头一回见到活的。”

  “啊?你还没见当兵的?不会吧,大马路上多得是啊,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啊。”

  “哎等等,他的兵种写的是……”

  “好了。”章寻轻声,但不容置喙地呵止了这些举动。

  在这种氛围之中闻锐鸣脸色并不好看,虽然说不上凶。拿回自己的东西,他展了展被捏折的角,低头盯了两三秒才收回上衣口袋。

  放好后,他也没再跟章寻说话,点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

  章寻自然没有把这个人的去留放在心上。

  最近舞团在排练一场大戏,也是经典剧目之一的《盲》。当天练到很晚,闻锐鸣一直没再出现,他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早,抵达舞团门口时,他的保镖在大门外等他,带着复印好的全套证件材料。

  “昨天是我给你的第一次机会。”

  走进休息室,章寻对闻锐鸣说:“事不过三,三次一到立刻走人。”

  闻锐鸣的脸色很疲惫,下巴上的胡茬也隐隐冒头,看得出来昨晚的确很奔波。他说:“今天我需要做什么,老板可以下命令了。”

  用词这么生硬,自己察觉不到吗。

  “会不会开车。”

  “会。”

  “那好,下午跟我出去一趟。”章寻眼轻移,“你是刚从垃圾堆回来吗。以后跟着我,请你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做会给我丢脸的事。先去洗个澡,洗完去地下一层的储藏室搬箱东西到我车上。”

  闻锐鸣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不在乎那些虚的,比如谁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他性格很务实,让洗澡就洗澡,让搬东西就搬东西。

  休息室角落那扇门连的就是私人卫生间,里面的用品都很讲究,他没乱动,简单用洗手液洗完。下楼去储藏室,要搬的是一些练功鞋、绑带等等,也包括章寻的各种新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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