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起,章寻的隐私其实就一直袒露在闻锐鸣眼前,但闻锐鸣从来没想过出卖。那天在车上章寻的一番话,说实话闻锐鸣听得很寒心。他一直压着火,今天见都见了,干脆就把话说开。32(1 / 2)
谁知这时闻锐鸣忽然转头,一伸手取出那只章寻先前下楼直奔沛纳海门店买到的腕表。
“是这么戴吗。”
戴好后闻锐鸣扬起左手,棕色皮带、黑色表盘的Radiomir在他腕上。
说来也怪,好几万的表也不算便宜了,样子也霸气沉稳,居然完全被他气场压制,丝毫没有抢到任何风头。
“你什么意思?”前方变红灯,章寻一脚踩下刹车,瞪着闻锐鸣,“刚才不是还不接受吗。”
“一人退一步。”
章寻一咬牙,闭了闭眼:“好吧,我不该怀疑你会出卖我。”
闻锐鸣低头笑了笑,端详着手表,轻微摩挲表盘的镜面,手感很好。
“嗯,道歉收到。多谢老板的这份礼物,我会好好珍惜。”
章寻头都气痛了,送完他以后回到家,胸口却不觉得憋闷。
说实话他还没被人这样逼迫过,但闻锐鸣占着理,方式也并不野蛮,并且懂得见好就收。更重要的是,这种水准相当的较量激发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想起在商场顶层闻锐鸣抓自己手,章寻低头转了转手腕,坐了会去换衣服,从兜里摸出买表的小票,揉成团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闻锐鸣怎么又开始叫自己老板了?谁是他老板。
接下来几天,章寻紧锣密鼓地在为登台做最后准备。这回是大舞台加大制作加豪华班底,半点都不可能马虎,也不能为任何事分心。
连续几个晚上他都练到凌晨才休息,白天两杯黑咖啡打底,中午也只吃鸡胸肉一类优质蛋白,就是为了保持身材的最佳状态。
谢炎听说他过这种苦行僧的日子,演出前一天晚上特意来找他,两人开车到一家沙拉店聊了几句,也算是放松吧。
“你都不知道萧珠然这女人有多夸张,那天她不是留了多多妈的电话号码吗,回去就加上好友了,昨天还跑到医院去了趟,说是去鼓励多多。真是爱心泛滥,没治了!”
章寻往他脸上懒懒地一撇:“那你车上那些水果是买给谁的?”
“我——”谢炎嘴硬,“我买给我自己,我补充维生素C!”
“但愿你别补得流鼻血。”
“……”
过一会儿,谢炎又说:“明天的票我给了多多他们三张啊,跟你说一声。”
章寻皱眉:“你给他们干什么?”
“怎么不行啊,你不会是瞧不上他们吧,谁来给你捧场不是捧?没必要单单膈应他们呐。”
“不是。”章寻淡淡地否认,“我没瞧不起他们。”
“那你还问个啥。”
算了,跟这人也聊不出什么花。况且这确实不是介意,他主要是不太想见闻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