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1 / 2)
当然,这话他其实只是说说,原主在谢家早就没那么大的权利了。
但是用来唬夏江,应该是足够的。
因为夏江多疑又敏感,他承受不起被赶出谢家这么大的风险,不敢赌,所以宁愿忍着。
果然,夏江憋得满脸通红,却也只能愤恨不甘地瞪着两人。
宴辞一双漆黑的眸子,无辜地闪动了几下,状似犹豫地望向谢究白。
谢究白鼓励似的,朝他点了点头下巴。
下一刻,宴辞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掌心触及夏江的脸时,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狠。
“啪”的一声脆响,夏江被扇得耳鸣眼花。
谢究白奖励似的,温声夸他:“做得好。”
宴辞不动声色地微垂着头。
夏江捂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谢究白扭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神色寡淡无趣,又对宴辞说:“扶我回房间吧。”
他的双腿有肌无力的毛病,平日出行都是做轮椅。
倒不是不能站,不能走,只是不能久站,多走几步腿就酸软得要命,支撑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宴辞嗯了声,温顺地扶住他,往屋里去。
谢究白随口闲聊:“以后被人欺负你,要知道还手,明白吗。”
他说完又禁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小可怜。
当年宴辞才十来岁,原主把人家捡回来后,又不教养,扔在谢家自生自灭,结果这么多年过去,小孩儿长成了一个受气包,谁都可以欺负。
宴辞顿了下,恭敬又乖巧:“可谢叔叔以前教我,做人要谦逊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谢究白心说,那是原主。
原主很丧,知道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后,就放弃了生活,整天捧着个佛经本本修身养性。
他那样的性子的,当然希望息事宁人。
但谢究白不同,他是只恶犬。
谁要是咬了他一口,他必当撕下对方一块肉。
谢究白懒怠地眯起眼:“如果你不断妥协,对方就会不断地去试探你的底线。”
“所以即便是退让,你也一定要提醒对方,让他明白你的底线在哪儿,这是在警示他见好就收,如果得寸进尺,你必当反扑,知道吗。”
宴辞视线扫过他苍白的脸,落到他没有血色的唇上,眸色渐深:“知道了。”
总觉得,今天的谢究白很不一样,比起以往多了些刺儿,却更让人有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回了房后,等宴辞离开,谢究白才舒服地往床上一躺。
药效正是发作的时候,他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究白是被一阵惹人烦的敲门声砸醒的。
门外,男人压着脾气喊:“都快中午了,是死了吗!赶紧开门!”
谢究白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光着脚去开了门。
结果就看见了门口站着谢二冬和夏江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