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5(1 / 2)
白腻、纤细、弧线优美。
并不像梦里那样被他扼出淤痕。
靳晓恰在此时睁开眼,神思昏昏又蔫蔫,正对上他一双黑眸,以及覆在她颈间的手。
“啊!”
靳晓瞬间清醒,短促地尖叫了声,又用力搡一把,将对方推了个踉跄,“你,你别碰我……走开!”
话音一出,她才觉出自己嗓子没事,一点儿也不疼,只是睡久了有点干涩。
可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泪水夺眶而出,比梦里哭得还凶,像是要把惊惧一气儿发泄出来。
既然没事的话,那就是梦么?
为何会做那样一个梦?
对话与神情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而几近窒息的感觉更是让她后怕,梦里的裴郎阴戾又强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瑟瑟发抖。
“娘子。”
靳晓心里纷纷乱乱,听他这么一唤,竟不由自主颤了颤,像是身体的本能在不断提醒她——此人很危险。
可是,眼前的是夫君,是她最为亲近的枕边人啊。
靳晓抽噎着,拿被子把自己围成一团,紧紧包裹起来,无措地看向裴昱。
“娘子做了噩梦?”
长夜沉沉,月色疏淡,轻盈的幔帐因为她的一番动作而飘飘荡荡,似梦似幻。
虽看不真切,靳晓却总觉得对方在打量自己,鬼使神差的,她不想把话说尽,便口中含糊道:“我……我梦见夫君杀我。”
裴昱没做声,帐中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这时,靳晓瞥见那只布老虎,就是它,在梦里引得裴郎情绪失控。再一细看,裴郎的视线也落在布老虎上!
靳晓屏住了呼吸,贝齿狠狠咬住下唇,很快留下深痕。
随后听他笑了笑说:“怎会做这样的梦呢,为夫待你不好吗?”
后半句几乎和梦里一模一样,语气也像极了那般偏执和阴鸷,让人毛骨悚然。
靳晓心口猛跳,默默吞了口唾沫。
——难道两人入的是同样的梦?
潜意识告诉她这不太可能,但还是莫名的不想告诉他真话。
于是她揉了揉濡湿的睫羽,极力不去看那只布老虎,只是故作抱怨地嗔道:“不都说梦里和现实是相反的嘛。”
“许是我看了志怪话本的缘故,竟梦见夫君变成一具白骨,但行动如常,还能找我索命呢!结果一醒来,你的手就放在我脖子上,吓死我了!”
这是头一回对夫君扯谎,靳晓有点心虚,说完就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揪着被子。
裴昱极轻地颔首,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又擅长揣摩、拿捏她的心,已然觉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