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2)
“小的不识抬举,小的蠢笨无知!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阿霓知道裴二公子嫌她脏,在外作戏时连手都不肯牵,这也能理解,公子哥么。只是,谁能想到连个秋千都坐不得啊?!
“下去,屋里待着。”裴昱撂下这话,便不再看她。
只是在阿霓快要出花园时,他冷声道:“我娘子从无可能这般奴颜婢膝,既重金雇了你,就给我学像一点。”
阿霓在心底一连呸了好几声,随后转过身,微笑回道:“嗳,小的记下了。”
清潭苑又静了下来,积雪几乎化尽,带有腊梅香的微风轻拂,将秋千上靳晓亲手系的淡黄色丝绦吹得摇曳生姿。
裴昱踱过去解下丝绦,拿在手里端详摩挲。
日光被风搅扰,在他脸上投下疏疏的影。
而后裴昱叫人搬水来,他亲自拧了布巾,把秋千从上到下擦了三四遍,又将丝绦洗了,挂在支摘窗上晾干。
身在栖云馆的靳晓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感觉自己仅仅睡了个午觉,裴昱竟变得越发黏人。
“夫君出门了么?怎的换了身衣裳?”
被妻子依恋地抱着腰,裴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抚摸,眼睛一移不移地注视着。
她的筋骨与血肉他早已了然于心,是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但仍想通过这种办法确认,眼前的人真是傅筠,是独属于他的傅筠。
她曾说过,爱的是扬州裴循清。
他又何尝不希望她只是记忆一片空白的靳晓。
形制硕大的紫檀四柱架子床咯吱作响,榫卯间木料尽情地摩擦震动。靳晓支撑不住身体,慢腾腾伏低,浮着春情的脸颊贴在软缎枕面上,还未歇够,又很快被拦腰捞起,如同被海潮高高托举的月影,一个激浪拍过来就会碎裂,化为乌有。
裴昱脑内莫名冒出自己父亲说过的那番可笑言论。
现在想来却有几分值得品味的价值,他很想知道,若他和黎照野摆在相邻的触手可及的位置,傅筠她——会将谁当做点心,谁又会是正餐呢?
倘若黎照野的位置换成傅从初。
傅筠会不假思索奔向自己的父亲,还是会在他面前踌躇纠结呢?
裴昱一顿,握住妻子下颌,指腹微微陷入柔软的肌肤,迫她转过脸来。
他放缓声音:“娘子今日也是爱我的罢?”
靳晓神智还算清明,却是被折腾得有气无力。她扬起脸,杏眼半睁半阖,嘴唇是被他咬出的艳红,还未及说出敷衍的话,裴昱便欺身压下,送上暴烈的吻。
床柱上的金钩终于失力,由得幔帐大幅度垂荡,掩住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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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裴昱被急召进宫,宣旨的是常伴御驾的郑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