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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岸染不想将她弄醒,只好作罢。回头望向四周,除了一抹浅浅的光线以外别无其他。
这是第二天早上了吧?宋岸染想。
这里密不透风,该如何逃出去?抑或者需要等待景恒来搭救?但是却不能够期待他,他来过这里却没找到之亦,又如何能够期待还会回来?
毕竟这里还是丽妃的地方,作为一个皇子不应该再冒险。
那么,她们只能够自救,抑或—死在此处。
“宋岸染,你在做什么?”
顺着声音回头,宋岸染不知道赵之亦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又这样注视了多久,只觉得被这样注视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出去。”
赵之亦直起了身子,背靠在墙面上,低头道:“没用的,出不去。这门只有外面才有机关打开,里面是个死胡同。”
宋岸染侧身,腿依旧只能蜷曲着,面对着赵之亦的侧脸问:“我还没问你当初为何会被丽妃困在这里?你犯了什么错她会如此待你?”
“说来话长了,”赵之亦缓缓道,语气颇为无奈,“还记得你送来的令牌吗,那是丽妃娘娘给我出宫的信物。后来我因为一件私事去了一个地方,令牌就丢失了……”
“那是我捡到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令牌。认识的人说是宫内的物品,我怕有人有麻烦所以在宫门外等候,结果阴差阳错就到了这里,遇见了你们,还莫名其妙卷入是非中,到现在还不能出去。”宋岸染说的半真半假,她还是不希望让赵之亦知道当初那个小贼就是自己。
赵之亦看着她,神色严肃。
“后来你带来了令牌,我留在身边,然而却没想到丽妃看见了我的令牌……”
“还给你了还有错?”
“是非谁又说得清呢?”赵之亦叹了口气,“如果你没有送回来,我没有带在身上,或许我们今天还会在石亭中吹箫吃糕点,其乐融融逍遥自在。可是,事与愿违。丽妃以为我伙同四皇子欺骗她。她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容不得我们这样欺瞒。”
“所以把你关在这里自生自灭?”
“嗯。”赵之亦看着宋岸染,“顺便还带上了你。”
宋岸染沉思了一会儿,继而露出一个笑容:“我是泥地里打滚的泥鳅,死不死的我不怕。”
“呵呵,”赵之亦也笑了,“你这人倒是看得开。”
“如果看不开,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宋岸染讲的不以为意,然而赵之亦却隐约能够看得出她的感伤。
宋岸染一定经历过什么,否则,不会在这么坚强的外表下掩藏了这样一颗易碎的心。她的乐观开朗只是为了保护最深处最容易被伤害的东西。
“宋岸染。”赵之亦开口道。
“嗯?”
“无论如何,谢谢你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