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1 / 2)

  “如此说来,曹仓舒就是曹操的小儿子?”

  “嗯。”

  但听“噼啪”清脆一声,白烨身上的蔓藤终于断了,江姗帮她扯开了余下的,白烨松了松筋骨。经过一夜功夫她脸上和身上的割伤竟然都已痊愈,不知道是江虞紫金软膏的效力果如江姗所言的那般神奇,还是她自身的自愈能力已经恢复。

  白烨扭了扭手腕站了起来,走向铜镜看了一眼脖子上的伤痕,窥着江姗问,“现在你能跟我说要带我去何处见什么人了吧?”

  江姗走到她的背后,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道,“白烨,你好臭,几日不曾换洗了?”

  白烨尴尬道,“好像颇有数日了,我做无常不必梳洗,来到阳间也常忘了的。”

  江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道,“你哪里也别去,我先叫人打水为你沐浴。”

  “这——”

  “你若不沐浴,只怕我会先被你熏死。”江姗再不给白烨机会,几步退了出门,白烨听见关门的声音,对着铜镜摇头苦笑。

  江虞的朱钗放在铜镜前,白烨捡了起来,朱钗样式简单,看似朴实无华,实际华贵非常,单是朱钗上的一粒珠子已经价格不菲。

  她一清早出去做了什么呢?

  须臾,白烨被一群鱼贯而入的丫头带走领去另外一间房间。巨大的鱼鸟屏风后放着一大大的浴桶。白烨不习惯别人服侍便推辞了婢女的好意,自己一个人褪下衣衫坐在了浴桶之中。

  雾气氤氲,她仰头靠在浴桶边上,闭上眼睛让脑袋暂时放松一刻。

  有人推开了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白烨道,“我真的不用服侍。”

  那人似乎听不见她说的话,绕过了屏风,站在了浴桶的边上望着她。

  白烨的脸被热气蒸地粉红,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便忍不住睁开眼睛面向她道,“我真的不用……”话音戛然而止,只因进来的人是——江虞。

  江虞的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稳稳地望着白烨,身杆儿笔直地站着,浑身都透着不可侵犯的贵雅气势。

  “我听姗儿说你身的蔓藤解了便过来瞧瞧。”她说。

  白烨的脸烧得发烫,往水里面藏了藏道,“是二小姐锯开的。”

  “姗儿此刻倒是有了好主意,”江虞目光一扫,打量着白烨问,“你身上的伤是否也都好全了?”

  “嗯,都好全了。”白烨此刻只是有一句答一句,她的心像是跃出水面的鱼儿一般活蹦乱跳,只怕说多错多,她大脑一下子恍然,更不知在此情此景下该说些什么。人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仿佛更容易被旁人看穿。

  江虞凝眉,沉吟道,“若是你有一日后悔了,想回去了,你就如实告诉我。我不会怪你,我会帮你。”

  白烨一怔,疑惑地望向江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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